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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你被袭击是清晨时分,可曾见过那些人的相貌?” “那些人都带着脸罩,看着吓人的紧,上来不由分说便是大打出手,小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硬说我欠了他们的赌债……真是倒霉透顶。” 宋楠想了想道:“徐掌柜,用了饭后我打算请这两位小哥带我们去打斗的地方瞧瞧,不知道是否影响你的生意?” 徐掌柜忙道:“宋千户说话自然可以,反正也没客人,哪来的生意;明日我也不打算开门了,结算了房钱便去宋千户的铺子里瞧瞧去。” 宋楠微笑道:“好,那便多谢了,你们两个伙计也不用愁生计,跟着徐掌柜去我家铺子里当伙计,每月二两银子的工钱,比你们在这里还高呢。” 两名伙计喜出往外,连声点头答应,他们也知酒楼难以为继,愁着无处生计,此刻难题解决心头大畅,伺候的更殷勤了。 第一卷第一二七章筹码 第一二七章 猫耳朵胡同以南相隔四条街的一条破落的胡同口中,宋楠和一干人等正围成一圈仔细观察那晚孙小二被打的现场,虽时隔多日,但因为天气晴好无雨,这里又是僻静地带,所以现场破坏并不严重,残留有杂沓的脚印和干涸的血迹。 旁边墙角一只碎成两半的青砖上还有干涸的血块,想必便是当晚在背后袭击孙小二的那块砖头。 众人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都看着宋楠等他发话,宋楠抬头四顾,寻找当晚那帮人的藏身之处;据孙小二说,记得那天晚上下工很晚,路上也无行人,来到这里突然就被人拍了砖头毒打一顿抢走了身上的二钱银子,很显然这伙人事前必埋伏在左近,待孙小二走近便悍然动手。 宋楠的目光落到了胡同西侧的一截矮墙上,矮墙只有两尺来高,抬脚便可跨过去,但见那矮墙上的砖石似乎有刮擦的痕迹,宋楠走过去仔细的观察,缓缓点了点头。 “贼人便是藏在这矮墙之后伺机动手的,你们瞧,墙头的霉斑和绿苔被刮擦出了痕迹,这是抬脚跨墙刮擦所致。”宋楠指着痕迹道。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但又想,这又能说明什么?又不能据此找出贼人来。 但见宋楠迈步跨过墙去,墙那边乱石碎土荆棘丛生,还有不少干涸的屎尿痕迹,宋楠毫不在意,低着头在墙角处细细查看,还不是伸手翻动地上的砖头。 “宋副千户,你在寻什么?告诉弟兄们,咱们一起找啊。”郑达鼓着眼睛问道。 宋楠摆摆手道:“你们莫要过来,人多手杂反倒不好寻痕迹,我只是看看这帮人有没有什么痕迹可循。” 众人只得站在墙外伸着脖子看着宋楠在方圆数丈范围内细细弯腰寻找,正无聊之时,就听宋楠欢呼一声道:“有了。” 众人看去,但见宋楠弯腰从墙角的乱砖头缝里抠出一片红红的圆形物事来。众人一拥而入,围着宋楠看那圆形物事是何物,那物事像是染了色打了磨的薄竹片,一面写着个‘壹’字,另一面写着个‘鸿’字。 宋楠不知这是何物,但显然是人工所制,绝不可能凭空落在这里,正不解间,一名旗校道:“千户,我瞧瞧。” 宋楠将竹片递给他道:“你识得此物?” 旗校拿着圆形竹片翻来覆去仔细的看,半晌才道:“这是永定门大街东回马桥下的鸿运赌坊所用的筹码。” 宋楠一愣道:“筹码?你怎识得此物?” 那旗校红着脸道:“不瞒宋千户说,属下闲暇时也喜欢玩两手,这赌坊我去耍过。鸿运赌坊的筹码分黑白黄红四种,黑色的是大筹码,每只合十两银子,白色是一两的,黄色是五钱的,这种红色的便是一钱银子的最小筹码;入赌坊之时须得先兑换筹码方可,走之时可用筹码在柜上换成现银带走,方便的紧。” 郑达瞠目道:“难怪你老是东借西借的借银子,感情是拿去送给赌坊了,他娘的,没想到你狗日的龟孙子还赌虫沾手,下回老子说什么也不借你银子了。” 旗校涨红了脸道:“郑百户,别啊,我这不是为了千户的案子着想么?我要是不说,岂不误了千户的大事,说了你又骂我。” 郑达怒道:“他娘的,反正今后别想老子借银子给你了。” 宋楠笑道:“十赌九输,万贯家私也会断送,兄弟,你可不要再去赌钱了,每个月的饷银还不够丢上几把骰子的;不过,若非你进出赌坊识得此物,否则我们可都不认识。” 那旗校道:“卫里还有不少兄弟也赌钱,也不是我一人识得。” 郑达道:“难怪你们这帮孙子个个喊没钱花,老子算是明白了。” 宋楠举着竹牌子左右端详,皱眉思索,叶芳姑轻声道:“这东西怎么会落在这里了。” 宋楠道:“是啊,既是筹码,那便是银子呢,为何会落于此处?” 郑达道:“会不会是那晚上的那伙贼人落下的?一钱银子的筹码绝不可能是被随手丢弃的,这可是能买半只肥鸡呢。” 宋楠点头道:“极有可能,但也不排除有人在此出恭什么的解衣掉落,走,咱们去另一处看看。” 众人精神大振,跟着另一名伙计刘福左弯右绕来到一片破烂的贫民居所,穿过狭窄黑暗的屋间小道来到一处破落的土屋前,刘福伸手推开栅栏门, 引着宋楠来到院内,指着院门口附近的一片乱草空地道:“就是这里,当日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