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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八百两银子呢,不过你确定这等事去找锦衣卫帮忙?这不是自寻麻烦么?” 宋楠惊喜道:“你和锦衣卫的头儿熟悉?这可太好了,这件事若是锦衣卫出面,保你老兄渡过此劫。” 江彬愕然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锦衣卫岂是随便能招惹的,咱们本就是无中生有的设计王旦,若叫锦衣卫的人知道内情,咱们还不第一个完蛋么?锦衣卫里有什么好货色,别说是酒rou之交,便是亲兄弟,该锁拿还是不会手软。” 宋楠轻声道:“莫激动,咱们这不是在想辙么?再者说世事无绝对,你又不是那方百户肚子里的蛔虫,你又怎知他不会答应?关键是给的好处够不够,有大利可图之事,傻子才不愿意呢。” 江彬搓手道:“我都被你弄糊涂了,怎么个意思?” 宋楠笑道:“你说那方百户向你借八百两银子还赌债?” 江彬道:“是啊,我也没打算要回来,就当交个朋友。” 宋楠道:“那方百户怎么说也是蔚州锦衣卫的头头,怎么会潦倒到没钱还赌债?这岂不是说明他的日子过的也不如意么?” 江彬举起蒲扇般的大手摆了摆道:“别提了,这家伙花钱如流水,本来以他的身份,在蔚州油水捞的一定不少,可是他既好嫖又好赌还贪杯,瞒着京城的妻室在蔚州养了三房小妾,小妾要什么给什么,银子花的哗啦啦的;而且这鸟人也不知是不是女人玩的多了,赌场上十赌九输,动辄几百两打了水漂,你想想,有多少银子经得起他折腾?” 宋楠心中一动道:“以他的身份,输了银子别人敢要?” 江彬道:“那有什么不敢要的,这厮性子还算直爽,输了从不赖账,若是没了钱,便是到处去借也要还了赌债,赌品那是一等一的好。” 宋楠微笑道:“倒是个奇葩人物,他的家小在京城,这么说一定是京城下派的来蔚州任职的喽?” 江彬嘿嘿一笑道:“可不是么,据说这小子本来在京城做百户,不知怎地得罪了人,被一脚踹来蔚州,一呆就是三年;既不升职,也不调他回京,就这么晾着,倒和老子一样的倒霉。” 宋楠暗松一口气,点头道:“千户大人,可否约这方百户出来见面?最好是能说服他参与此事,如能如此,事情成功的机会将相当大。” 江彬没料到宋楠三言两语之间便决定请锦衣卫蔚州百户所的方大同帮忙,实在有些胆颤心惊,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如果方大同不同意,那便大祸临头了,难道杀了方大同灭口不成? “宋兄弟,这件事可否再斟酌一番,毕竟无十足的把握……” 宋楠打断江彬的话淡淡问道:“你想不想被一撸到底,贬到最边境的寨堡戍守,最终横尸荒野呢?如你还有其他的妙计,在下愿洗耳恭听。” 江彬伤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道:我若有法子,还用的着找你么? 宋楠轻声道:“实际上我等于将绳索往自己脖子上套,这事说起来是你的事,但我绝脱不了干系,你若不愿用此计,宋某求之不得。” 江彬挥拳砸在膝盖上,面有愧色道:“说的极是,你宋兄弟都不怕,我倒瞻前顾后成怂包了,我这便去安排,宋兄弟你放心,若那方大同不愿意,我便挥刀砍了他,然后我再去宰了王旦,总之绝不连累你便是。” 宋楠笑道:“但愿不要走到这一步,你放心,我只会一步步的试探他的口风,如果发现一丝不对,我会及时收手,不教他抓住把柄便是。” 江彬点头道:“我的脑子已经糊涂了,一切凭宋兄弟安排便是。” 宋楠道:“最好是能抓住些把柄要挟,关键时候能脱身。” 江彬沉思道:“好,我命人去细细调查一番,锦衣卫衙门的书吏是我手下一名亲信百户的大舅子的二叔父,没准真能探出什么消息来,你放心,便是探不出什么也不会打草惊蛇,那人精明的很。” 宋楠翻翻白眼,关键时刻,连转折亲都记得这么清楚,江彬也算是发挥潜能了。 …… 送走江彬之后,宋楠独自在院子里徘徊,他知道一旦和锦衣卫百户见面,这个拯救江彬的计划便正式启动了,而且开弓没有回头箭,中间一丝纰漏也不能出,不然自己的穿越人生也会就此终结,宋楠已经衡量过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为了江彬将自己陷进去似乎有些不明智,但实际上帮人便是帮己,在这个时代,自己若不奋力打拼,便会沦为蝼蚁之民,随时随地被碾压成尘埃。 那绝不是自己的命运,经历过后世的风得意,宋楠无论如何不能允许自己变成缩头乌龟一般的平庸小民,况且大明朝的平庸小民也并非能过平静的日子,大同府中因多说一句话便被锦衣卫抓走的男子便是明证,除非自己成了聋子瞎子,否则难免有一天祸事天降,却无力抗争。 当然,如果自己能写的一手好八股文章,能满腹诗书经纶锦绣,倒也不用涉险走这条路;但问题是,自己没那能耐,便只能另觅它途;帮江彬更像是自己在后世duli决策的第一项重大的投资,当时也有很多人劝说他不要投资风险如此巨大的项目,但宋楠经过周密的分析和预测坚持自己的观点,并因此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投资永远有风险,重要的是知道自己在做 什么,并为此减少失败的因素,后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