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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毯上。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媚色天成。 许衍几乎是以一种纯欣赏地态度,懒懒地看着这个女孩的表演,只是很快,他就发现了异样,女孩明明在看他,却又像是透过他看别的人,这种感觉很不好,只是那绝望无助的眼神偏偏让他产生了一点不忍。 心口处抽疼了一下,很细微,几乎察觉不到。 看样子要找个时间做个全身体检了。许衍暗暗想到。 算了,看她哭得这么可怜这次就饶过她了。 “还没想好,那就……” 许衍大赦般地开口,还没说完,就见女孩欺身扑了过来,趴在他身侧,捧着他的手。 受伤的手指被她含在嘴里,灵巧柔软的舌轻轻舔过他的伤口,那一刹那似乎有人用羽毛划过了他的心口,痒痒的,酥麻的,还甜甜的。 幸好他没有提前饶了她,不然哪会有这样的待遇。 许衍用手撑着头,侧着身子欣赏这个女孩。 女孩的表情很认真,精致的脸蛋,肌肤吹弹可破,没有一丝瑕疵,离他很近,近到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很久之后,胡媚感觉自己舌头都酸了,才问道,“可以了吗?” “你说呢?”许衍把问题抛回给了她,似笑非笑。 “我怕影响到你的伤口。”胡媚咬了下唇,软软糯糯地说道,“许少,我不是故意咬你的,真不是故意。你长得这么好,又救我,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呢。” 说话的时候,胡媚眨巴眨巴眼睛,水汪汪的眼睛骨碌碌地盯着某人,眼神澄澈无辜。 “还有呢?”许衍兴致更多了几分,勾唇问道。 “还有?”怎么还是这么难伺候? 胡媚心里暗暗气恼,面上却装的十分听话,“许少你人好心善,一定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对不对?” 许衍眯了眼,微微收敛了笑意,“不对。” “许衍——”胡媚太生气,站起来吼道,吼完才发现不对,连忙垮了脸。 许衍嘴角一勾,目光微妙,重复道,“许衍?” “许少你别生气,我刚才是激动,太激动。”胡媚连忙摆手,低头,认错。 “嗯。”许衍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温柔笑着问道,“你刚刚是在吼我?” “不是,你误会了。”绝对不能承认,承认就又要死一次了。 许衍似听到她的心声似的,挑唇问道,“咬我的事我已经饶过你了,这吼我的事是不是也该算算,嗯?” “许衍……”胡媚轻轻唤了声,倾身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亲完往后一缩,双手紧握,低着头,“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被叫一声,被亲一口,丫的他的心脏都砰砰跳了,绝对病了,还病的很严重。 许大少爷最担心自己的身体,蹭地起身跑了。 胡媚:…… “许少,等着。”想到一件大事,胡媚冒着必死的风险追上去。 许衍紧急刹车,问,“还想受罚?” 胡媚抿唇,纠结了半晌,终于道,“花瓶的事……” 许衍松了口气,还以为又会被亲呢,心脏跳得更快了,真是得立刻诊治的病。 回头,朝胡媚展颜一笑,桃花眼弯起了一抹弧度,妖治的很,“放心,我许衍答应的事,从来就不会食言。” 这话胡媚是相信的,因为前世,许衍被设计的时候信誓旦旦要让她后悔,要把她吃了,要她永永远远只能跪地求饶。 嗯,最后许衍说的话,每一桩每一件都变成了现实,让她叫天不应叫地不能。 最害怕的人一走,胡媚身心舒畅,抱着双腿,靠着沙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二小姐,二小姐……” 胡媚睁眼,入目是陈姨慈爱的笑脸,不由地也跟着笑了,“陈姨。” “怎么睡了,快来吃点东西,洗一洗早点睡。” “好。”吃饭的时候,胡媚问道,“齐绍呢,他吃过了吗?” “少爷在玩游戏,我们叫不应也进不去。不然二小姐给送点吃的过去?” ☆、甜蜜蜜 胡媚低下了头,“我去的话他应该更生气吧。” “其实少爷也很孤单的。”陈姨说,“他是个缺爱的孩子。二小姐如果愿意的话,多多关心他吧,对你对他都好。” 缺爱吗?孤单吗? 她又何尝不是呢?每个人都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妄图染指别人的世界,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她怕了,不想再受伤了。 陈姨看了胡媚一眼,猜到了她的抗拒,摇了摇头,继续说, “少爷小时候呢,失踪过一次。先生和夫人忙着工作,大小姐又只顾着跟朋友玩,没有人记着他,也没有人去找他,少爷是自己回家的。他回来的时候,齐家的门是锁着的,大雨天,他在门外坐了一夜。我从老家回来,看到少爷这样特别心疼,想抱少爷进去被少爷推开了。少爷说,偌大的齐家,黑漆漆的,冰凉凉的,屋外的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他亮的。似乎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很少跟先生太太交心了,基本上是自己一个人过。二小姐,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心地善良,麻烦您帮帮他吧。” 齐绍竟然有这么一段过去吗? 胡媚抿唇想,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幸,可是这不足以成为他伤害别人的借口。 “二小姐,多吃rou,你太瘦了。” 陈姨对她好,她拒绝不了她。 胡媚反思了一下自己,似乎前世,她也狠狠伤害了齐绍,谁也不能怨恨谁,可是两只同样受伤的刺猬难道靠在一起就能取暖了吗? 齐绍房门紧闭,还是能听到他爆粗口的声音。 胡媚都不知道自己站在这的胆量是哪来的,竟然还端了饭菜,简直了,真想打自己一巴掌。 啪—— 屋内传来动静,胡媚吓得忍不住后退一步。 哗啦—— 有什么东西被推到了地上。 “你是猪啊,就知道躲、躲、躲,你怎么不去死了算了!” 听到齐绍骂人,胡媚已经彻底失去了敲门的胆量,她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去哄齐绍这个混账? 转身,回头,陈姨对她挥手,鼓励她,慈爱的笑让胡媚恍惚想起了胡可人。 叩叩—— 叩叩叩—— 扣扣扣扣—— “不管你是谁,滚!” 胡媚缩了缩手,轻轻道,“齐绍,是我,你没吃饭,我是给你送饭来的。” “我靠!你们没长眼睛啊,是这么打得吗?” 胡媚:……某人果然没听到她刚说的话。 叩叩叩叩叩叩—— 锲而不舍地连环敲门。 胡媚知道这门是不会开了,她已经是纯机械地动作了,似乎打算做一件事就非要做到底不可,果然,哪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