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霸天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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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0月28日 第三章·绝代双娇 船行不到半日，终于到了宜昌，武天站在船头看着码头上人流熙熙攘攘的模 样，热闹而又陌生的场景让他不禁也有些感叹，自己是真的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下意识地摸了下怀中那块青铜盘，就是这东西将自己带到了这里，不知道还有没 有离开这里回到故乡的机会。 无论武天现在变得多么yin邪狠辣，他对自己的故乡终究还是有几分眷恋，这 是人之常情，与性格倒没有多大关系。 一旁乌龙见到老魔头的神情，还以为他是嫌弃码头上人杂货乱环境太差，忙 说道：「主人，要不您先去船舱里休息一下，老奴这就安排车马，主人您是更喜 欢轿子还是马车？」 「都不需要，你问清楚那个什么江大虾住在哪里没有？」武天问道，那些还 没有他双腿快的交通工具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已经打听清楚了，西上门，也就是码头后这个门进去第二个路口左转那座 大宅就是。」乌龙既然已经决定抱住武天这条大腿，做起事来自是尽心尽力。 武天点了点头，一纵就从船首跳下落在码头上，引起周围一阵惊呼，不过这 时代的百姓见多了武林中人，也就是惊呼一下而已。 乌龙可没那能耐，只能甩开两条短腿吃力地一溜小跑跟了过去。 江府占地颇广，从那高广气派的大门和门前两个活灵活现的石狮就可看出这 位江南大侠资产颇丰。 门前的青衣家丁见武天直接就往门里闯，连忙上前阻拦道：「不知阁下何人 ，可否稍候，容小的去禀报一声我家老爷。」 武天又不是来串门访友的，随手一挥那个家丁就被打飞了出去，敢来阻拦的 都是随手打飞，到了江府的前厅，正见到一个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 那男子涵养极好，虽然见到家丁被打倒在地生死不知，却仍是风度翩翩毫不 失礼，含笑拱手道：「在下江别鹤，不知阁下何人，来在下府上有何见教？」 武天停住了脚步，负着双手注视着江别鹤，这个男子风度仪容之佳都算得上 是他生平仅见，就凭这个卖相就足以迷倒无数女性，就是不知武功怎么样。 「老夫武天，听说你号称江南大虾，武功不错？」 江别鹤面上的笑容并未因武天这个从未听过的名字而淡化，笑道：「江南大 侠是武林中的朋友们谬赞了，在下可当不起大侠二字，武功也只是些粗浅拳脚， 入不得行家法眼。」 武天鼻孔里喷出一个「哼」来，他对江别鹤的作派全无好感，强就是强，弱 就是弱，明明是强者却自承为弱者，在他眼中实在是太过虚伪。 「把你的武功心法交出来，老夫饶你不死！」 「这……」江别鹤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从未见过武天这样蛮横霸道之人 ，要知道武林中人对自家的心法秘笈都是视若珍宝，偷师在武林中都是大忌，被 发现了是要杀之而后快的，哪有像这老家伙这样直接上门让人交出武功心法的， 这简直是直接被人一脚踩在了脸上，就算以江别鹤的深沉城府也笑不出来了。 「哪来的大胆贼子，敢来我们江府上撒野，不要命了么！」一个中年妇人怒 气满面地从屏风后冲了出来，徐娘半老倒也有几分风韵，可惜眉高唇薄，一副刻 薄之相。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江别鹤有些气恼，听说前院有人闯了进来，他第 一时间赶来，江夫人也跟在他身后，但毕竟是妇道人家，就躲在屏风后偷听，谁 知一听那老者如此狂妄，脾气暴躁的江夫人就被激得跳了出来，这让江别鹤颇感 面上无光，同时也有些担忧，这老者如此狂妄，武功必有独到之处，有夫人在侧 ，自己难免要分心旁顾。 武天眼中厉芒一闪，敢对他出言不逊，真是自寻死路，正待出手之时，内室 中又跑出一个明艳少女，那少女身段高挑修长，虽稍显单薄，却如风中之柳，婀 娜生姿，容貌也是清丽脱俗，比起崆峒派的方秋菊强出太多，就算和武天不知其 名的妖女白清儿比起也不逊色。 「爹，娘，出什么事了？」少女好奇地看了武天一眼后问江别鹤，清澈的大 眼睛灵动之极， 江别鹤看到女儿也跟出来反倒心下稍安，他这个女儿江玉凤自小就拜绝顶高 手南海神尼为师，尽得其师真传，年纪虽轻，真交起手来就是江别鹤自己也难言 轻胜于她，有她在身旁让江别鹤感觉压力一轻。 「哼，不知道哪来的老东西，敢来我们江府闹事，凤儿，把他给我打出去。」江夫人一脸骄横指着武天骂道。 江夫人出身不凡，自小就颐指气使惯了，江别鹤号称「江南大侠」在江湖上 风光无限， 在家里还不是一样要看她的脸色，武天看起来不过是个矮小干瘦的猥 琐老头，她哪里会放在眼里。 江别鹤虽然脸色有些阴沉，却也只是因为江夫人落了他这个江府主人的面子 ，而不是觉得这老者真对他们有多大威胁，他的武功在武林中本就能位列一流高 手之中，再加上名师高徒江玉凤，天下间能在他们父女手中讨到便宜的人满打满 算也没有多少，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武天就算是个隐世高人，能胜过他们父 女的可能性也极其之低。 江玉凤方才的忽然出现让好色如命的武天一时为之惊艳，忘记出手教训那个 敢冒犯于他的贱妇，谁知那贱妇不知死活还敢指着他骂上了，武天怒极反笑，嘿 嘿笑了两声后，遥遥一指指向江夫人。 就连老辣如江别鹤都以为武天指向江夫人不过是要骂回去，那根枯瘦的手指 不过是随意一指，根本不像是要施展什么武功绝学的样子。 嗤！一道漆黑的光束自武天的手指中激射而出，速度迅捷无伦，几乎在射出 的瞬间就洞穿了江夫人的脑袋，啪地一声，江夫人的脑袋炸碎成四溅的血rou，无 头的尸体软软倒下。 微缩版魔光炮（魔化龟派气功），这是武天学到「上清气功」后开发出的最 新秘技，龟派气功融合了道家罡气的路数，可以从身体任何一个xue位发射，威力 足以轻松洞穿重型战舰装甲板，蓄力时间不到0……3秒，无论是威力还是发射速 度都远远超越了鹤仙流的「洞洞波」。 脸上身上都溅上了不少红白之物的江家父女被吓傻了一般楞住了片刻，城府 深沉如江别鹤都无法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隔空伤人的武功武林中也不是没有，但无论是「百步神拳」或是「劈空掌」 还是隔空指力一类武功，在数丈远的距离外都只能用内劲震伤或是点xue封脉，天 下绝无任何武功能有这般可怕的威力，数丈外一指点爆人头，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妻子被杀没让江别鹤有多少伤心难过，这老者的诡异武功和狠辣手段却让他 大惊失色，再难保持一贯的优雅风度，他自问自己绝无可能挡住那一指，那瞬息 即至的速度以他的身法也绝对躲不开，连从这老者手下逃生都没有半点希望，眼 前的局面比起当年被大侠燕南天追杀时还要糟糕百倍。 亲生母亲惨死在眼前让江玉凤呆住了一刹，随即撕心裂肺般地尖叫道：「娘 ……」 「老贼，我要杀了你！」江玉凤狂怒之下拔剑就向着武天刺去。 「凤儿不要！」江别鹤口中高呼，本能地想去阻拦江玉凤送死，但忽地想起 ，女儿这不是给自己争取了一个逃生的机会，与其父女死在一起，不如我活下来 逃走寻机给凤儿和她娘报仇！ 江别鹤的无耻和无情让他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瞬间就下了决定，转身向内堂 逃去，他向来狡诈多疑，内堂中设有机关暗道，只要逃到那里就足以逃出这老魔 的魔掌。 「凤儿，对不起，爹一定会为你和你娘报仇的！」江别鹤心中有些痛苦地暗 自默念，这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再是冷血无情心中也难免有些不忍，但身法 可不会因此有半点减慢，以毕生最快的逃命速度向后纵去。 从江别鹤所站的位置到内堂不到两丈，以他的轻功一跃即至，可以说就是一 眨眼的功夫，然而这一眨眼还没眨下去，进入内堂的门前就人影一闪。 江别鹤的心彻底冷了下去，他面前的正是抱着江玉凤的武天，江玉凤的俏脸 上满是愤怒和惊惧，奋力挣扎也摆脱不了比她还矮上半头的枯瘦老者的怀抱。 江玉凤的武功比起其父江别鹤也只差了些许功力和经验，天下间能在十招内 击败她之人屈指可数，而这老魔在瞬息间就制服了江玉凤，又拦到了江别鹤身前 ，其武功简直是深不可测。 以江别鹤所知的高手中，无论是号称天下第一神剑的大侠燕南天，还是武林 中人闻之色变的移花宫主，都绝无这样的本领，这老者的武功委实已经到了如神 如魔般的可怖境界。 扑通！江别鹤当机立断直接跪下趴在地上：「在下愿交出所有武功心法，前 辈无论有任何要求，在下都绝不推辞！」 言词语气之恳切坚决，无论谁听了都不会怀疑这位江南大侠有半点虚情假意。 天真的江玉凤还没意识到她的父亲刚才其实是在趁机逃走，还以为江别鹤此 时的卑躬屈膝是因为她落入了这个老魔的手中，又是感动又是悲痛地泣道：「爹 ，不要管我，你快走！」 傻丫头，能走我不想走吗？江别鹤心中苦笑，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武天面带不屑地摇了摇头，这个世界的武者力量弱小就不说了，关键是 完全 没有武者的气节和坚持，真正的武者无论面对怎样的强者都绝不会屈服，遇强愈 强，百折不挠，这样才能激发出自己真正的潜力，一步步向着更强的顶峰迈进， 无论是他的师父武泰斗还是他自己甚或是两个弟子悟空和克林都是如此，这是成 为强者所必不可少的特质。 而这个世界的武术家，就武天现在见过的而言，简直是贪生怕死毫无廉耻， 也就那个恐同派的弟子梅秋湖稍好一些，这让武天很是失望。 「小傻瓜，你爹哪是放不下你，刚才他不是跑得比谁都快，他这是看跑不了 了才跪求饶命啊！」武天yin猥地笑着，伸出鲜红的舌头在江玉凤洁白的脸颊上舔 了一下。 武天身为龟仙人时的性格是滑稽爱闹，魔化之后这一点并未完全消失，而是 变得更加恶劣百倍，他这样赤裸裸地揭破江别鹤的真面目，就是期待看到江玉凤 这纯真善良的女孩痛苦失落的模样，那种场面是多么的有趣啊！ 江别鹤伏着的身子忍不住一抖，无论他再怎么厚颜无耻，他始终是一个父亲 ，在自己女儿面前被揭穿真面目让他也颇为难堪。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我爹……我爹他是江南大侠，是个大英雄，怎么可 能……」江玉凤连连摇头想要否认，但越到最后她的声音越小，眼中的神采也渐 渐黯淡，她只是少经世事，并不是真的够蠢，一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竟然完 全无法反驳那个老魔的说法，江别鹤的反应更是坐实了这一点，这让江玉凤根本 无法授受，她心目中那个永远伟岸高大丰神俊朗的父亲，竟然是这样一个卑鄙小 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爹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的！」江玉凤如痴如呆 ，一直喃喃地重复着这几句话。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啊！」武天得意又满足地狂笑道。 「爹……」又一声惊叫响起，打断了老魔的狂笑，武天冷厉的眼光扫了过去 ，却粘在那道身影上离不开了。 飞奔而来的少女一身简陋的青色衣裙，衣袖高高捋起露出雪玉般的胳膊，衣 服上额上都还沾着些皂角的泡沫，一看就是个做粗活的下人。 然而等到看清她那张脸蛋时，无论是粗衣布裙还是有些狼狈的外形都不再是 缺点，而是那张完美无缺容颜的点缀，粗布青衣更衬托出她的清纯无暇如同荷叶 中莹莹白莲，凌乱的秀发和发上沾着的些许泡沫让她那张清冷绝世的容颜更多了 几分生动与亲近。 这是一张绝世无双的脸蛋，江玉凤已经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美人，但和这个 青衣少女一比，倒像是小姐身边的陪嫁丫头了。 武天无法形容自己看到这个少女时的心情，他的心脏也没有像少年见到梦中 情人那般剧烈跳动，因为大量的血液都涌向了下身，他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 「爹，jiejie你怎么了，求求你，别伤害我爹和我jiejie！」黑幽幽的大眼睛中 晶莹的泪珠涌出，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连武天这老魔看了都不由心里一软。 「玉燕……你……唉……」江别鹤除了叹息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来。 江玉凤几近崩溃的神智在meimei的呼唤下仿佛清醒了些，凄然道：「meimei，你 不该来！」 「我们是一家人，要死也死在一起！」江玉燕摇着头哭泣道。 武天活了三百多年什么没见过，从江玉燕出现后的细微神态变化中他已经看 出了很多东西，最初她看江夫人尸体时表面上看起来是惊惧，但嘴角却忍不住微 微一翘，流露出了一丝惊喜和快意，而看到jiejie江玉凤那颓丧消沉的模样时她的 眼神中有担忧心痛也有嫉妒怨恨，只有在看到父亲江别鹤时，那清澈的眼眸中全 是关切不含半点杂质。 这一家人的关系蛮有意思嘛，武天略一思索就大概明白了这家人之间的问题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江玉燕和江玉凤并非一母所生，被他杀死的那个贱妇是 江玉凤的亲生母亲，所以江玉凤才会发疯一般要报仇，而江玉燕的母亲估计已经 过世，在家中被江夫人欺凌当作仆人来使唤，所以她才会痛恨江夫人嫉妒jiejie江 玉凤。 有意思，那就玩点更有意思的吧！武天的嘴角扯出一缕带着无尽恶意的邪笑。 这女孩看起来倒颇有几分黑化的资质，不如就由他来引导一下，助其升华。 「一家人啊，还真是让老夫都有些感动了！」武天拈着白须笑道，那模样看 起来竟有几分慈祥。 「毕竟老夫也不是什么恶魔，看在你们一家亲情感人至深的份上，老夫就网 开一面……」 无论是江玉凤还是江玉燕眼中都爆发出了惊喜的光芒，就算不知这老魔说的 是真是假，绝望中 的人们见到黑暗中的一缕光明时没有人会愿意放弃，哪怕那只 是虚假的希望。 就连江别鹤都惊愕地抬起头来。 但武天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夫就网开一面不杀你们全家了，你们三人中只 用死一个！而且死哪个由你们来决定，你们每人说出一个名字，如果有人被选中 了两次，那老夫就杀了他，如果三人说的名字都不一样，哼哼，老夫就随便挑一 个来杀！」 武天笑眯眯的像是在和人闲话家常，说出的话却让江家父女三人如坠冰窟。 「杀了我吧！」江玉凤几乎没有犹豫地开口了，母亲惨死，父亲又为了活命 而抛弃自己，这让纯真善良的女孩几乎失去了生存的意志。 如果我死去能让爹和meimei活下去，那就由我去死吧！ 「选我吧，meimei！」江玉凤对江玉燕说道，她的眼神悲伤而又坚毅。 江玉燕的红唇颤动了几下，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绝美的脸庞上似是有感动 也有歉疚，忽然她一咬红唇，说道：「选我，杀了我吧！」 这样的话，爹应该也会选他自己吧，那就听天由命吧！ 饶是以江别鹤的冷血无情，这时也不由老泪纵横，心中更是百感交集难以抉 择，如果他说选自己，那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可能他会死，而这两个都是他的女儿 ，手心手背都是rou，这让他如何能做出选择…… 但江别鹤终究是堪称枭雄的冷酷人物，亲情的羁绊也只是让他一时动容，很 快他心中就开始权衡起来，玉凤武功高强，又有南海神尼这个大后台，是自己的 绝佳臂助，虽然因为今天之事与自己心生隔阂，但父女始终是父女，只要晓之以 情动之以理，以玉凤的纯真还是有原谅自己的可能，而玉燕，除了那张倾国倾城 的脸蛋外还能有什么用处？ 江别鹤的脸上露出挣扎之色，他的眼神在两个女儿身上来回游移，将一个愧 疚不忍哀伤愤恨的父亲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最终，他一声仿佛万念俱灰般的长叹，江别鹤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我选 ……玉燕。」 说完，他的头又深深低了下去，似是不知怎么面对自己的两个女儿。 江玉燕脸上的血色瞬间全部退去，脸色白得像是纸一般，身子一晃险些跌倒 ，澄澈双眸中的神采像是被阴云遮蔽住了光辉的星辰一般黯淡下去。 「爹……爹……你……怎么……怎么会……怎么能……」 江玉凤也完全被自己父亲做出的决定震惊了，拼命地摇着头喊道：「不是的 ，不是的，他说错了，他说的是玉凤不是玉燕，你们都听错了，听错了！」 「啊！！！！！」江玉燕忽然爆发出声嘶力竭般的尖叫声，像是将此生的所 有不幸所有愤懑都在这一声中发xiele出来。 「杀了我吧！」发泄完之后的江玉燕冷得像是一块冰，整个人都像是一尊晶 莹剔透的冰美人一般，散发著让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寒气。 我这一生还有何意义，母亲死了，父亲却要我去死，这一生只有孤苦凄凉， 只有颠沛流离，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继续下去，死了也好，也许下一世，会 有一个爱我的爹，会有一个温暖的家，不会再吃不饱穿不暖，会有一个真正完整 的人生…… 只可惜，再也见不到你，无缺公子，来生再见！ 江玉燕闭上了双目，站到了武天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出家庭伦理剧，真是精彩纷呈啊！」武天放声大笑。 江玉燕没有等来想像中的剧痛和长眠，而是感觉到腰间忽然一紧，她不由睁 开眼睛，武天那张枯瘦的老脸几乎贴在了她的脸蛋旁，她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老者 温热的鼻息，这让她有些仓皇又感觉有些恶心。 「家人放弃了你，但老夫又怎么舍得杀掉你这样的美人儿呢？」武天抚摸着 江玉燕如玉般的面颊说道。 江玉燕一时竟不知道是喜是悲，喜的是自己不用死了，悲的是自己的清白身 子花样年华要被这耄耋老者玩弄污辱。 「放开我meimei，你要的话，就要我好了，怎么样都可以！」江玉凤大叫道。 为什么，我已经完全没有感动了？江玉燕在心中问自己，如果是在之前听到 jiejie这么说，她应该会很感动才对，而现在，她像是听到了一句与自己无关的闲 言碎语一般心中波澜不惊。 也许，是我的心已经死了吧！这个老人没有杀死我，而我的父亲却亲手杀死 了我的心，江玉燕的心！我已经不是那个江玉燕了，不是那个失去母亲后拼命在 父亲面前乞怜哀求他赏赐给自己一点点温情的可怜女孩了。 江玉燕的美眸中燃起了新的光芒，从未有过的名为野心的光芒，她不再闪避 而是直视着那张苍老的面容。 为什么爹选的是我而不是jiejie，因为jiejie有力量，而我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 孤女。 力量，只有力量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仗的东西，美貌会老去，亲情会 变质，爱情会渐逝，只有力量永远属于自己，如果我有了像他一样的力量，就算 是爹也会跪在我脚下哀求我的原谅！ 我要力量，我必须有力量，而这个人，就是我获取力量的唯一可能！ 「妾身愿意，妾身心甘情愿侍奉老爷，从今天起妾身的一切都是属于老爷的 ，老爷无论让妾身做什么都可以……」江玉燕眼波如水，轻咬红唇，动人的媚态 足以让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只是短短时间，心态的转变就让这少女产生了惊人的蜕变，仿佛从一个清纯 未经世事的少女化为了娇媚万端艳倾天下的绝代妖姬。 江玉燕这样的绝代美人的细声软语曲意逢迎让武天这老魔头也觉得有些飘飘 然起来，像是在温泉里泡了许久全身毛孔全都张开那般的舒畅。 说到底，武天虽然活了三百多年，但他实际上才刚刚破处不到一天，上过的 女人也一共才只有三个，玩女人这方面他比一般的宅男也强不到哪去，被江玉燕 这样媚骨天生的绝代尤物一勾引，他哪里还把持得住。 「哈哈哈，好好好，老夫最是疼爱你这样的美人儿。」武天开怀大笑，他一 抽腰带解开了长袍，内里竟然是光溜溜的，枯瘦丑陋的身躯一览无余，那根孩童 般的细小roubang直挺挺地立着。 武天面带yin笑看了眼江玉燕，江玉燕娇媚一笑，直接跪在武天面前，毫不犹 豫地用那红润若滴的朱唇含了上去，像是在品尝天下间最美味的珍馐一般，带着 浓得化不开的媚意和毫无虚假的满足吮吸舔弄着那根丑陋肮脏的roubang。 呕……江玉凤一阵干呕，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哪见过这种在她看来 恶心到极点的场面，那根黑黝黝脏兮兮布满了像是蚯蚓一般青筋的恶心东西，如 果让她将那东西含进嘴里，她宁愿去死，她无法想像meimei是怎么做到带着一脸享 受般的表情在吸吮那个东西，她先前说要替代meimei怎么样都可以，现在却完全没 有勇气再说一遍。 肮脏吗？丑陋吗？腥臭吗？这也许就是我的命运，娘就是青楼名妓出身，后 来在找爹的时候我也曾被骗卖入青楼，虽然被那人所救侥幸留得清白之身，但命 运终究还是躲不过的，我江玉燕生来就注定是男人的玩物，英俊潇洒的少侠和鸡 皮鹤发的老人又有多少区别，只要能让我得到力量，掌握自己的命运，就算做个 yin娃荡妇又如何？ 江玉燕贴心又细致地吸吮着那根roubang，温润的双唇将roubang整根吞入，柔软香 滑的小舌绕着guitou的沟回一圈又一圈地舔舐，舌根不住地挤压摩擦着guitou马眼， 她是天生的尤物，仅仅凭借着本能就无师自通地知道该如何取悦男人。 「呼，真是……太美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