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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什么来试探,还是……? “估计是想找我拿个主意,或者是打我哥的主意,一起送过来的不是还有个人么。”何建国不以为意的安抚着妻子,他倒不认为廖军这话是试探他们,想想当初假廖军的事儿,再想想马向东,结合起来就知道廖军一直在追踪和关注着这类案子的进度,这一次大概他真心觉得是个好机会吧,对于石匣子,廖军真未必知道是什么东西。 苗然听何建国这么一说,觉得也有点道理,便暂时将这事儿放下,认认真真的带着孩子转悠起来。 小孩子就跟春天的嫩芽一样,一天一个变化,尤其是何承文跟何承武两个,因为营养跟得上,又有父亲和几只猫领着四处撒欢的跑,比同龄的,甚至大上一两岁的孩子还要壮实许多,衣服鞋子以及食品消耗相对也比较大。 这些拥有一个空间的苗然当然负担得起,可她不想跟社会脱节,顺应时代就应该认真的去观察和了解这个时代,而且孩子懂事了,就该增长一些见识和胆识,以免走出去怯场,尤其是男孩子,尤其是身为何家人。 从地宫里出来没两天,就传来何老爷子和老太太被捕的风声,虽然一直没有公开见报,可坏消息接连不断的流传,何盛是隐藏在我方的间谍,何盛夫妻被抓,何盛夫妻被判决等等,何保国跟何建国的工作多少都受了一点影响,但是前者在休假,后者基本属于半工半闲装状态,所以没受到大的波及。 表面看去兄弟二人不着急不着慌,还安慰她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可背地里没少嘀咕,好在老夫妻走之前交代了,不论说什么都不要信,兄弟俩才没轻举妄动,不过听说何家其他人做的不是很光彩,尤其是那位何家小姑,跟疯子一样,前面四处撒钱找人,后来被通家之好的一位老前辈严厉警告了才消停下来。 青尸囊成熟之后,何保国迫不及待的带着人离开,心里也不是没有快点拿了功劳好更进一步的意思,说起来,他们兄弟二人其实是何家最占便宜的两个人,靠着家里的背景站稳脚步已经爬上阶梯,却又不受家族败落的影响,因为他们所处的部门特殊,身负的责任重大,就算是搞政治倾轧,也不敢轻易拿他们下手。 “姑娘!姑娘!哎~可算是见着你了,那个老张头有事找你,说叫我如果再见到你告诉你一声,姑娘,这事儿都过去许多年了,你得空去看看他吧,我瞧着他够呛了。”一家四口从白塔公园出来,正打算找地方吃午饭,忽然听见有人喊。 转身,一个眼熟的老太太小跑过来拉住了她。 “大娘~您刚刚说什么?”好一会儿苗然才认出来眼前这个老太太是谁,原来那个给她邮票的老张头的邻居。 当初苗然从八宝玲珑塔里出来,无意间看到在县城时候塞给她那一堆从清朝到民国的集邮册的老者被儿孙批斗,当时她想上前救人,被这位老太太给拦住了,还告诉了她关于那老者的姓氏家庭情况,后来她再次过来探望,知道老张头反手弄倒儿孙,过上正常生活,也是眼前这位老太太告诉她的。 苗然后来没再来看过老张头,不过前年生孩子之前来检查的时候,她叫何建国把那个集邮册悄悄的还了回去,她固然是喜欢那些带着悠久历史有着文化底蕴的邮票,可并不是非它不可。 刚到那几年张清芳跟路红跟各个村的知青窜门的时候没少给她攒邮票,祖国山河一片红和有名的军邮也都收集了不少,这些可是她一张一张收集起来的,虽然没有老张头手上那本珍贵,却十分有意义。 “姑娘~可算是盼着你了。”老张头看到苗然很激动,本来已经卧床的身体硬撑着坐了起来,拉着苗然的手眼泪就掉了眼泪。 “那年要不是遇见了姑娘你,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没了,死我倒是不怕,我怕老伴在地下不安息啊……”老张头老泪纵横,他把集邮册送出去的时候,心都要碎了,一方面担忧着识人不清,怕对方不珍惜老伴的心爱之物,另一方面又怕看错人连累人,没想到迫于无奈的孤注一掷,竟然真叫他遇见了好人。 苗然求助的看向何建国,她实在是不太会安慰人,老头哭得又太吓人,她真怕他一不小心就过去了。 “老张,遇见恩人了该高兴才是,你哭什么!快叫人好好坐下说话,同志,这俩小家伙是你们的孩子吗?长得可真俊~”老太太看出苗然的尴尬,急忙上前帮着解围,不过她是真稀罕两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娃,挨个摸着脑袋,从兜里翻糖块给他们。 老张头被提醒了,连连应是,招呼苗然坐下,又问了何建国和两个孩子,寒暄了几句,老太太很有眼色的找借口出去了,老头这才说起找寻苗然的原因,他是想托孤。 这个孤,不是孩子,也不是亲人,而是那本集邮册。 “我老伴原本是上海小姐,后来家道中落,失去生存意志,被我所救,后来就嫁给了我……”老头说起当年,眼神迷离面色柔和,让苗然也跟着受到感染,仿佛看到了那个时代独有的芳华。 老者把他的财产分为三份,集邮册和老伴最喜欢的两根发簪送给了苗然,手头的钱财和家里的零碎送给了一直照顾他的邻居,也就是老太太一家,顺便让他们帮忙看着房子,如果将来那群混账子孙回来的话,就把房子给他,如果二十年不回来,就把房子捐献给国家。 “子女不孝,父母不能不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养大,好歹还是留条后路给他们吧。”老者空叹一声,将后事一一交代完,在苗然他们告辞的夜里便悄无声息的去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一晃又一年 时间的脚步任谁也无法阻挡,跨过了阳历年,苗然跟何建国就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一九七六年是对于全国人民来说最悲痛的一年也是极具意义的一年,十里长街送总理的哀伤还未消散,朱先生告别了我们,紧接着伟大的领袖也仙逝而去,还有万人同悲的天灾,就算是后来四人小组被粉碎,也无法挽回这份深深的悲痛。 “你说……都准备好了吧?”苗然抱着毯子窝在炕上,心里惴惴不安,但凡是国人,明知道这样一场大灾难,都做不到无动于衷,何况她还算有点能力。 之前何建国已经发动所有人脉找了人也找好了理由将这事儿递上去了,可惜何家老夫妻现在仍然生死未卜,周先生去世,四人小组又忙于发动政治,竟然无人重视,苗然心里也只能感叹是天意,但还是希望能有人听劝,减少一点伤亡。 “放心吧。”物资方面的事儿已经准备了好几年,方方面面的何建国都想得周到,地震的事情也通过一个地质专家告知了各个相关部门和部队,就算相关部门不管,也能确保部队以最快的速度抢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