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高门锦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6

分卷阅读196

    不能揭。

    如果敦哥儿真是她四叔和杜鹃生的儿,这岂不就是蒋氏事先埋在三房的另一条暗线!

    一旦蒋氏未能顺顺当当的将辅国公世之位抢走,最终还是落在了三房头上,华贞又没能生出嫡来,这爵位实则不还是四房的?!

    锦绣便忍不住暗暗嗤笑道,蒋氏还真是处处都打得一手好算盘,怎么看怎么都仿若再周详不过。

    只可惜人算终究不如天算,蒋氏先是不曾想到她容锦绣的认祖归宗,继而又不曾想到华贞竟能有孕,那算盘珠也便在顷刻间就被打乱了……

    这就更别论万一敦哥儿的身世并不是黄氏所,黄氏为的本就是“围魏救赵”,三房便更不能轻易上这种当,竟在这种紧要关口令自己房头儿先乱起来。

    锦绣也便彻底打消了心头的顾虑,先是端来半壶茶水浇灭了火盆里的余烬,这才笑喊连翘道,你先陪我回三房。

    “等到了同轩馆门口你便离府去给我父亲报个信儿,就五奶奶知晓蒋氏的两家陪嫁铁匠铺有蹊跷。”

    连翘登时就抿嘴儿笑了。

    她早就么,三爷为何放着外头的大好天地不叫她和甘松等人去闯,偏要将她们送到后宅这般狭局促的地方来。

    实则别看这后宅,却也到处藏着有用的消息!高门大户的后宅处处连着朝堂,这可不是师父们的一句空话!

    眼下这不就是她仅仅离开了片刻,自家姐便已从黄氏口中掏出了有用的东西来……

    话容程临走前虽给锦绣抛了个眼色,叫她别白白放弃了诱供黄氏的机会,可等得连翘真将消息送到了他面前,他还是颇为惊讶的笑了。

    他这女儿还真是时不常的便给他一份惊喜呢!

    难不成那桩已在锦衣卫手里停滞不前足有三个月的大案……就这么被她逐步捋出了一整条的线索来?靠的还是一步都不曾迈出后宅?

    待连翘走了之后,容程便连忙差人去喊方麟,叫方麟先停下对容稽的问讯、到他这儿来一趟。

    “我知道你今儿做作的一切全都是为我好,琢磨着既是已经抓住了这么一个把柄,便不如彻底将高源和我们家老五都钉死,也省得过了这村再难找这个店儿。”

    可且不容稽罪不至死,就连高源也一样不是么?

    因此上若叫容程呢,不如就这么将那两人吓唬一番、再将高源就势踢出锦衣卫算了。

    他容程是已当了十来年的锦衣卫指挥使不假,这样的位高权重想要几条烂命也容易得很,哪怕那烂命一个是他的同父兄弟,一个是他合作了多年的第一副手。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得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将随手要人命当成轻描淡写的切砍菜,也不能养成方麟这个毛病不是?

    谁知方麟听了这话便笑了,只是这笑容也未曾深达眼底:“我就知道容三哥这是又犯了心慈手软的老毛病了。”

    要不然容程明知他正在抓紧撬开容稽的嘴,为何又急急忙忙将他喊来?

    “可我若是跟容三哥讲,你们家老五已经得了江南那边传来的准话儿,有人承诺给了他一个漕运参将、叫他来年开春儿就去上任呢?”

    “三哥还会坚持叫我留他一命么?”

    容程大惊失色——起来他很少当着旁人面前喜怒形于色,除了在自家妻女面前,方麟就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这是他亲口认下的口供?还是你早就从别处得了消息,如今正急着叫他本人供认呢?”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当然容不得容程不惊讶,毕竟他手头那桩大案……本就与江南有无数牵扯。

    而蒋德章那老贼正是江南诸多官员埋在京城的一个内应,或是该叫同伙才更为准确。

    容程自然明白得很,一旦真叫老五当上了这个漕运参将,容府与蒋府、与江南的勾连也就彻底形成了,容府也便彻底成为了江南派的同党。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不好嫁娶

    方麟冷笑:“消息我自是早就得了,要不然容三哥以为我为何赶在你们家老五后头才去了你们老四的书房?”

    言之意下便是他看似比容稽晚到了一步,这才令容稽成功转移走了康家顺藏在容府的那些银票,实则这只是他刻意卖给容稽的一个破绽。

    只有他如此这般做了,容稽才能被他抓了手,继而他才能将人捉到镇抚司来、更深一步严加审问不是么?

    至于方麟到底有没有想过,万一容稽在容府后花园的大暖阁里就撂了,他是否就不好再将人提回镇抚司来,他也早就有了决断。

    他在高源府上可就没给容稽留客气,当着高家那个庶长便拧住了容稽的脖,还一路就这么拎着容稽出了高府的大门!

    这容老五不是一向自傲得很,自以为天老大他老二么?

    可他却被方麟当众给了这么大一个苦头吃,要多寒碜就有多寒碜,等方麟将他带回了容府,还指望他顺利招认?!

    白了便是方麟早就料到了一切,又深知对方的性,这才逐步给容稽设了圈套……

    “而你们家老五虽是眼下还没招认,巧在我派去黄府的人不但取了他藏在黄府的字帖字画,还顺手将他那位老丈人和舅也拿了来。”

    因此上就算容稽咬紧牙关一切不认,黄家那父俩却早就竹筒倒了豆,是容稽已经与他们商议好了启程南下的日,只等来年二月便前往黄府喝他老丈人摆给他的践行酒,继而带着舅一起上路了。

    容程听到这里难免又气又笑,顿时伸手指着方麟骂起来,笑骂道真有你的。

    “我可不管你是从谁嘴里问出来的这些,我只问你既然早就知道容稽要去江南做那漕运参将,为何连个口风都不给我透?”

    若是这早些跟他讲,他家老五似乎也跟江南一派勾搭上了,他哪里会等到现在还要替老五求情!

    这就更别论他今日还曾替方麟捏了一把汗,生怕这担罪责,被人追问这是否知晓事涉容府、这才故意晚了一步,否则怎么就令老五提前将康家顺那些罪证藏了起来。

    再那康家顺不还是这礼法上的舅父么?

    这一切若被有心人拿去嘴,还不得时时刻刻夺了这周案并康案的主审!

    而这若是不能在周案与康案上立功,继而再跟他一手办好那江南大案,他容程又怎好腆着脸前去陛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