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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的生不由己。 后来也频频劝她,不要一根筋到底,可柳十三却在此事上固执得紧。 柳十三摇了摇头,说实话,真正到了这节骨眼上,她还真慌了打算,一旦燕子烨真的听了大臣之言,离开留下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封君知道她纠结在哪,又苦口婆心劝了一会,就是也不知道柳十三有没有听进去。 直到水芯敲门进来,封君才收了声,陪着她用了早膳,又闲话了一会后,起身告辞,走的时候对柳十三说道:“皇后娘娘,不管你做任何打算,都别忘了我们姐妹之情。” 当着水芯她们的面,封君不好明说,但柳十三知道,她想说的是,不管她做出任何打算,封君始终都会站在她这边。 封君走了后,柳十三让水芯把前一季的账簿都搬来,她要让自己忙起来,才不会在事情没有结果前胡思乱想。 等是最难熬的。 …… 乾仁宫 燕子烨看着一日比一日多的让他纳妃奏折,忍不住揉了揉太阳xue。 柳十三那边说什么都不让太医帮她诊治,而前朝的呼声却是愈演愈烈,已经有不少老臣已经称病不来上朝,甚至张太傅直言,如果皇帝再不以江山社稷为重,他就要用自己的鲜血来唤醒天子。 张太傅历经三朝老臣,历来以自身德行名扬天下,弟子众多,他一旦真为了这事而有个三长两短,实在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燕子烨重叹一声,召来礼部尚书刘旻。 “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刘旻年近五十,身形有些清瘦,两眼却是炯炯有神,低头沉吟了半晌,才谨慎说道:“皇上自己的家事,微臣不敢妄言。” 燕子烨暗骂了声,老狐狸,但也听出了刘旻的话中之意。 纳不纳妃是皇帝的家事,既然是家事就应该由家中家主说了算。 燕子烨盯着他看了会,宣门口候着的汪太医进来,沉声道:“把你上次与朕说的,说给他听。” 汪太医颤颤巍巍拱手:“皇帝陛下自在娘胎里就……虽这些年精心调养已无大碍,可……”汪太医看了燕子烨一眼,才小声说道:“可子嗣之事,不能cao之过急,还需日后慢慢调养。” 太医院自来说话说三分,还是都往好的说,就算是行将朽木之人,到他们嘴里也是慢慢调养云云。 刘旻听得心惊胆战,不知道皇帝让汪太医告诉他这些是何用意。 听到最后,已经大汗淋漓,腿脚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燕子烨挥手让汪太医退下,目光却始终在刘旻身上,沉声:“太医所言,你可听懂?” 刘旻正想着怎么糊弄过去,就听燕子烨再次开口,声音里却是带了无限悲凉:“先王在世时,先生出手帮朕解了不少难题,朕知道,先生是心怀天下之人,现如今天下才安太平,朕以为能等朕慢慢调养,却不想……” 刘旻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他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何况,他的真实想法的确是如此,如若柳十三真不能生育,他等天下真正太平后,会另定贤人来接这天下,可偏偏他们不给他时间。 相较于当皇帝,他更喜欢待在柳十三身边,那样他才是真正快乐的,而得天下,开始不过是他想要对商弘帝的报复而已。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也要让商弘帝被人断子绝孙的滋味。 如果不是当年卫修发现的早,只怕今日之事就是现实,可柳十三做错了什么,她要在他的铁骑下饱受这样的后果。 想到此,燕子烨的脸上寒如冰凌,看的刘旻不禁一阵哆嗦。 突然,他想到前朝历史中的一段往事,当年康阳帝暮年,王子皆早逝,他便过继旁支…… 想到这,刘旻心头一喜,连跪了下来:“当下皇帝正当盛年,又有卫修神医……此时,可以先过继一位王子或公主,养在皇后身边。” 民间无子之人也有过继来继承家业的,凑巧张太傅就是其中一位,不过,他后面又生了儿子而已,更何况,民间还有养子带弟之说,很多人就是过继来养子后又生了儿子。 燕子烨等的就是这个,心里已是高兴,面上却不动声色:“当下,只能先这样办了。” 刘旻的动作很快,下午便送来了一份皇亲适龄儿童名单,燕子烨看了眼,命他留下名单,待他走后就命人拿给了柳十三。 他相信,柳十三看到名单自会了解他的心意,不过,在他打定主意之初,他已去请了卫修过来。 太医那边她不愿意让他们诊治,也许卫修来了,她就会改变主意。 卫修来的很快,在他命人送走名单不到一个时辰就来了皇宫。 燕子烨信上没有说明是为何事,只是让他速来,这会才进乾仁宫,看到他完好坐在那里,便以为是柳十三或柳絮出了什么大事:“是师妹还是十三,人在哪?我马上过去看看。”话说着,招呼元真就要往外走。 燕子烨拦下他,屏退了所有人包括元真,才把事情说给了卫修听。 卫修双目圆瞪,怒道:“是太医院哪个庸医说的?十三的身体我细细检查过的,如若不能怀孕,我哪会不知?你,你带我去找他,看我不……咦……人呢?” …… 昭阳殿里一片死寂,水芯不知道皇帝派小卓子送来的是什么,皇后娘娘看完后一会默默哭一会默默笑的,吓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纷纷低下头,让自己尽量减少存在感。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水芯正要开口,那身影沉着脸,挥了下手示意禁声。 水芯抿了抿嘴,看了眼还坐在榻上神游天际的皇后,到底没有胆子出声,示意了其他人悄悄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有些不放心远远在廊前候着。 正文 第422章结局 “柳十三……” 燕子烨阴恻恻的声音在柳十三耳边响起,自成婚以来,燕子烨甚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喊她,一般他这样叫她,定是已经恼怒到了极点。 柳十三心“咯噔”一下下沉,暗道:完了,这回玩过火了。 手里的名单不觉得被她捏皱,苦着脸心虚的连头都不敢扭过去。 “柳十三,你给我说清楚,子嗣这么大的事,你都能拿来试探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