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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洲将她搂了搂,眸色沉沉,静默不语。第二天,即将结束国庆长假日子,南江城里飘起了细雨,到处都湿漉漉,天空蒙了一层灰。何洲一大早就出了门,来到与谭老相约地方,两人稍作商议,立刻达成共识,调出一行人率先前往目地勘察,并派人附近查找可疑人物,何洲出发前,谭老说道:“我当你还想再等等,幸好你想开了!”何洲但笑不语,又听谭老道:“放心,我们有共同目标,事后我也会履行诺言,给你应得。不过你确定,你要对孙回好朋友做这些事?她如果不肯交代周峰哪里,你会怎么做?”何洲纠正道:“谭老,是您该怎么做,这些事情与我无关!”谭老倏地一笑,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另一头,周峰洗了一把脸从浴室里出来,问符晓薇:“别墅就温泉山庄附近?”符晓薇点了点头。当初周峰是被蒙着双眼带往别墅,因此并不知道别墅位置,他未曾想到符晓薇竟能一路跟踪孙回,想来何洲千算万算,紧盯梅家人,却偏偏忽略了不起眼出租车,梅瑾安一直没找到何洲老窝,反倒让符晓薇歪打正着给得逞了。这不正是天助周峰,周峰笑了笑,对符晓薇道:“对了,你不用去那里等孙回了。”符晓薇一愣:“为什么?”周峰道:“哦,我已经让朋友去别墅找她了!”坐落南江城西面这处地方,平日人迹罕至,尤其是那座山脚,小路上七拐八拐,才能见到一栋临山别墅,如此荒凉地方,今天却格外热闹,引来三辆商务车,别墅内保镖拿着对讲机,紧盯监控提醒同事,有人喊江兵,对方道:“江兵跟洲哥一起出去了!”他们还来不及想好下一步,那三辆商务车已迅速驶达了别墅路口,不顾保安拦截,直接冲破关卡撞门而来,数十名保镖立刻一拥而上,突然一阵枪响,打破了山间所有平静。何洲一小时后接到电话,迅速召回人马匆匆返回别墅,只见别墅内一片狼藉,所有监控都已碎裂,天空还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满地泥泞。78别墅藏匿远离城区之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里没有车水马龙之声,抬头便是湛蓝天空,仿佛世外桃源,可以屏蔽一切喧嚣繁杂,也能用以藏身,还能此处理一些无法阳光下进行事情。如今有人正大光明闯进这里,连枪响都惊动不了人。梅亭山一定是疯了,何洲怔怔地立空空荡荡卧室里,转过身,又推开隔壁几道门,不知道孙回躲去了哪里,一点儿痕迹也不给他留下。何洲嗓子突然哑了,发不出一个声音。沈洁惊魂未定,跟何洲身后胆战心惊道:“他们都带了抢,第一枪有声音,后来用都是灭音手枪,十个人都被抓走了……”她还没说完,就见何洲猛地转身,一把掐住了她脖子,眼神恶如虎狼,骇人戾气惊得她忘记了挣扎,只觉喉咙被勒住,那力道大惊人,她甚至能感觉到脖子上像是被烙了几个洞,血液全部往上涌,一阵阵恶心呕吐感觉提醒着她,要不了多久她就能被何洲活活掐死,求生本能唤回了她意识,沈洁惊恐万分,拼命去掰他手,却敌不过他半分力道,双脚一步步被逼退,身子抵住了栏杆,瞬间腾空,耳边响起阴鸷声音:“你怎么没受伤,你怎么就没死!”沈洁痛苦地叫着,声嘶力竭之下仍不能发出完整音节,她惊慌失措地踢着腿,身后空空荡荡,仿佛随时都能摔下栏杆,脖子上手掐得越来越紧,她见面前之人犹如恶鬼,骇得四肢发麻僵硬,她放弃了挣扎,将全身力气汇于喉中,终于喊出两个字,“孙……回……”脖子倏地一松,她摔下了地,涨红了脸拼命咳嗽,头发上又是一紧,她被迫仰起头,直视已与平日判若两人,狠厉异常何洲,听他咬牙切齿道:“说,孙回!”沈洁止不住咳嗽,战战兢兢道:“孙回……”听到那声枪响,正窝卧室发呆孙回立刻惊跳下床,跑到阳台去看了一眼,立刻就开了房门,同样被惊动沈洁从洗手间里跑了出来,朝孙回喊:“赶躲起来!”又瞥了一眼朝向后花园落地玻璃窗,“进房间,后花园也有人!”孙回完全吓呆了,听到喊声后仓皇无措地跑了两步,后被跑上楼沈洁拽进了一间房,孙回好像突然清醒,推了她一把说:“你换个地方藏,起码留下一个人报信!”清晰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洁立刻从阳台上翻去隔壁,她刚刚闪进屋子,便听到一阵凌乱声音。沈洁面红耳赤,喉咙沙哑,颤声道:“留下一个人报信,所以……啊——”头皮猛得一紧,何洲狠狠道:“我真想杀了你!”怎么不是她被抓走,怎么不是孙回被留下,何洲已然失去理智,根本不会思考,对方本就是冲着孙回来,能漏掉沈洁已是万幸。沈洁不敢反驳,空气已经凝固。南江市城河区九江仓库,早年因经营不善已经倒闭,附近一片荒凉,从前兴旺已经不见痕迹,杂草丛生,黑色水沟,满地垃圾,不远处还有一些工厂违规倾倒废弃物,周围进出都是一些外地人,梅瑾安能找来这处地方,实属不易,早已闲置仓库弯弯绕绕,岔路口又多,头一次来这里,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出口。她下了车,一间红漆铁闸前停下脚步,一只胳膊横胸前,另一只胳膊抵着它,单手捂着脸,脸颊似乎还有些烫,不知巴掌印有没有消除。梅亭山清晨赶到,突然派出三辆商务车,梅瑾安不意他有此动作,动静太大难免走漏风声,刚劝说了一句,便被梅亭山甩了一巴掌,“我还没跟你算账!”这两年与何洲串通假扮情侣,又隐瞒资料一分为二事情,梅亭山完全被蒙鼓里,他如此信任宠爱女儿,竟然串通外人来对付他,他指着梅瑾安,火冒三丈:“为了一个早死了男人,居然想要自己亲生父亲偿命!”梅瑾安很少哭,从她记事起,第一次流泪是因为母亲去世,第二次流泪是因为对着电脑看何辉从未对她说过话,这是她第三次流泪,她垂下头,低声道:“我做一切,都是为了毁掉中广,替何辉报仇……”她声音有些哽咽,“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何辉,是你……”梅亭山胸口起伏,好一会儿才喘着气缓缓平复情绪,“我是你爸爸,从来都不会害你,何辉根本就不适合你,至于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