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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婷歪歪头,无声开口,“情伤呢!” 哦,苏北晓得,男男女女谈恋爱,有些人分手了是会难过得要死要活的,可苏北没想到陆嘉林这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人也会闹情绪。 三个人追了上去,苏北扯住陆嘉林,问他,“诶,别难过啊!” 苏北又没经历过情伤,竟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安慰,最后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边有调理师在炫技,我们去喝几杯怎么样?” 陆嘉林被苏北生拉硬拽地过去了,四个人围在小桌子前,调酒师是个浪漫的卷发男人,一双笑眼看起来格外讨喜,他嘴巴也甜,看苏北漂亮就多给了她几杯酒。 陆嘉林虽然还沉着脸,可看见这场景忍不住说了句,“别瞎打主意啊,这花啊,有主了。” 调酒师眯着眼笑,“那真是可惜了。” 苏北被闹得脸红,只招呼说:“喝酒喝酒!” 被子叮当碰到一起,然后一饮而尽。 “痛快!”陈雅婷说。 陆嘉林就数落她,“你是不是个女孩子呀!” “我是不是女孩子你看不出来吗?” 陆嘉林嘴巴永远那么损,上下一打量,“还真看不大出来。” 陈雅婷是个挺辣的妹子,闻言挺着胸说,“那是你瞎!” 苏北忙去劝和,“干杯,干杯!”然后拉着林阳说:“你也喝呀,一起喝。” 林阳一激动,一口喝了一满杯,辣得两眼含泪,直咳嗽,可心里却是愉悦的。 苏北就笑他,“你不会喝干嘛这么猛啊!” 他也笑,尔后又喝,和她碰着杯。 他们总共喝了也没多少,度数又不高,谁也没担心会醉。 谁知到最后,还真有人喝醉了。 陆嘉林和陈雅婷正兴高采烈地谈论恋爱经呢,可一转头,就看见苏北抱着酒瓶子在那儿大着舌头嘟囔什么。 林阳想拍拍她的背,她制止了,嘟囔着,“不能碰我,小叔……会生气。” 喝醉了谁也不能碰她,小叔说。 嗯,她记得的。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我要去找陆崇南,我……我小叔。” 天啊,十几度的鸡尾酒,苏北这个菜鸡,陈雅婷啧啧了两声,赶紧跟上去,问她,“阿北,你去哪儿?” 苏北转头,“我?我回家呀!” “回哪?” 苏北嘻嘻笑,偷偷趴在陈雅婷耳朵上,“我去找我小叔,喝酒了,不能乱跑。” 陈雅婷哭笑不得,“你还知道喝酒了不能乱跑呀!” “嗯,小叔说,不能乱跑。” 陆嘉林乐呵呵在一旁拍照录像,“苏北,你告诉我,你找我小舅干嘛!” “我找他……”苏北突然捂住嘴巴,狠狠瞪了陆嘉林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得,还不算傻。 她拉住陈雅婷,嘻嘻笑说:“我才……不告诉他呢!谁……谁也不告诉。” 陈雅婷看了表,都九点钟了,这会儿去打扰人不好吧?她想了想,决定把苏北给扛回宿舍,让她好好睡一觉再说。 陆嘉林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他小舅一个上班族,折腾一宿明天也够呛。 三个人披着羽绒服出去了,可走到门口苏北就不走了,蹲在礼堂外的台阶上,嚷着等小叔来接她。 谁劝都不听,生拉硬拽她就下嘴咬,死活要等小叔来接她。 陈雅婷没辙,只好让陆嘉林给他小舅打电话。 陆崇南沉吟片刻,只说:“我马上过去。” 这夜风雪交加,鹅毛似的雪片纷扬着往下落,陈雅婷和陆嘉林穿的少,待了不到十分钟就开始发抖,林阳说:“你们回去吧!我在这儿照看苏北就行。” 陈雅婷不放心,可陆嘉林把她扯走了,“就苏北这固执劲儿,你还怕她跑丢不成?”说着冲林阳挥了挥手,“谢了兄弟!” 人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苏北坐在台阶上,檐外的雪花飘进来,落在她的头发上,昏黄的路灯光打过来,变成一抹温暖的背景。 林阳想帮她把雪花摘掉,可他看着一片一片雪花落上去,又融化,始终不敢抬手,只说:“苏北,地上凉,我们去屋里等好不好?” 苏北摇摇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小叔会找不到我。” “那你往这边过来点,雪都落在你身上了。” 苏北忙摆手,“不要紧,不要紧!” 她那呆呆的傻傻的,又莫名乖巧的样子,让他心跳变得那么快,他终于鼓起勇气抬手,他想摸摸她的头发,借着替她拂去雪花的借口。 他手还没落下,苏北就站起了身,兴高采烈地说:“啊,他来啦!” 林阳心虚地缩回手,“没人过来。” 苏北固执地说:“有,我听见他车的声音了。” 果然,下一刻,车子就拐了个弯,直直开到台阶下,学校是禁止外面车进来的,也不知他怎么开过来。 林阳看见苏北兴高采烈,一蹦一跳地扑过去,他心揪在一起,上前一步,生怕她跌倒了,可是迎面过来的男人,稳稳地抱住了她,低声呵斥,“怎么又喝酒了?” 苏北好似终于觉着冷似的,瑟瑟缩在他怀里,嘻嘻笑着,“一点点,就一点点哦!” 每次都说是一点点,一点点就喝成了这个样子? 陆崇南无奈叹气,只揉着她冰凉的手说:“先去车上。” 苏北看见他,顿时变得无比乖巧,麻利地钻上了车。 陆崇南忽然回了头,看着林阳,目光疏冷而礼貌,他点头说:“谢谢你照看她。” 林阳木然开口,“没事,应该的。” 他看着风雪交加的夜,被路灯染黄的雪,还有车里的人,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再抬手拂去她发梢的雪了。 青春泡在幻梦里的心,浮浮沉沉,终于挣扎着上岸了。 他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缓缓笑了笑。 陆崇南把苏北好不容易弄回了公寓,先把她塞进去了被子里,然后把暖气调高叮嘱她躺好暖一会儿,便先去洗了澡。 可苏北哪里肯安生,一会儿看不见他就去寻,开了浴室的门,钻进去一颗脑袋,楞楞看了一会儿,“呀,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陆崇南咬着牙把她拎了出去,“你是流氓吗?” 苏北又钻进来,回答他,“我是呀!” “再进来我就把你按在浴池里打屁股。” 苏北忙捂住自己的屁股,“不要,不要。” 陆崇南觉得好笑,冲她招手,“过来,我给你洗澡?” 苏北连连后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喃喃道:“手好酸!” “手酸?” “啊,好酸的,酸了好几天。” 陆崇南终于明白了,好笑地瞅了她一眼,终于把她捉了进来。 苏北乱踢乱咬,“你身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