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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奇怪,走到窗棂边,低头往下看了一眼,发现聚仙楼门口站了不少锦衣卫,打头的那人她十分熟悉,正是经常来到香铺的谢一。 聚仙楼只是一家酒楼,即便富丽繁华,连矾楼的风头都被它越过去,也不应该跟镇抚司对上,为何店门口会有这么多的小厮?手里还拿着刀枪棍棒? 谢一抬头,瞥到了站在窗边的女人,扯着嗓子喊道,“周小姐,指挥使请您过去,事态紧急,切莫耽搁!” 说着,他抽出绣春刀,一脚将挡路的小厮踹开,快步往楼里冲。 齐王派来的人手到底也是要命的,对他们来说,暗地里给镇抚司的人使绊子算不得什么,但光明正大的阻拦锦衣卫,委实有些不妥。再加上来人不少,武艺还颇为高强,很快便将他们打的四散溃逃。 周清也不是个傻子,她心里很清楚,谢崇不会平白无故的找她,难道是髓海出了问题?越想越是焦急,她刚推开门,便看到有两个小厮守在廊中,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委实瘆人的紧。 “小姐,咱们还在比试,您要去哪儿?”金桂并没有看到那两个人,急急唤了一声,这场比试关乎着香铺的脸面,几十年的老店,若真被一个女子踩在头上,实在说不过去。 周清全然顾不上答话,赶忙退回房中,将雕花木门紧紧阖上,等到谢一的声音在外头响起,这才走出去。 离开前,周清冲着金桂交代一句,让她每隔两个时辰便给兰婆婆服下一枚木香饼子,而后便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指挥使在哪?” 出发时谢一特地准备了辆马车,这会儿也派上了用场,等周小姐上了车后,他沉声道,“指挥使从小由耿叔带大,耿叔去世后,便只剩下一个儿子,名叫耿云安,今年刚满十六,并不会武功,刚才有贼人将他掳了去,刻意送了沾血的物件来刺激大人,亏得及时将云安救下,否则......” 闻得此言,周清也知道了情况究竟有多紧急,她死死抠着车壁,呼吸都比往日急促,等马车停到谢府门前,她把规矩尽数忘在脑后,小跑着往里走。 谢一将人带到卧房前,沉声道,“周小姐先进去吧,大人也应该醒了,属下先去将香料准备好。” 伸手推开木门,周清甫一迈过门槛,便听到了男人痛苦的喘息声,她几步走到床前,看到谢崇青白交织的面色,心头一阵紧缩。 “清儿怎么来了?”谢崇剑眉皱起,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谢一如此大胆,竟做出这种阳奉阴违的事情,若比试出了岔子,该如何是好? “比试、” 周清伸手捂住guntang的薄唇,面色紧绷,“比试不重要,指挥使先别想这么多,谢一去拿香料了,你再忍忍。” 过了半刻钟功夫,谢一跑了回来,急声开口,“周小姐,缺了地榆这味药材,该怎么办?” 地榆是安神香的主料,有平心静气之功,若是没有了此物,安神香的效果便会大打折扣,就算用她的血,依旧无济于事。 “趁天没黑,快让人去医馆采买地榆,应该还能买到。”说话时,女人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明显慌乱极了。 谢一离开主卧后,谢崇痛苦的闷哼一声,眼眸红的快要滴血,鼻前传来浅淡的兰香,仿佛罂.粟一般,让他再也维持不住理智,伸手将人拉到床榻上,翻身压了上去。 长满胡茬儿的下颚抵着圆润的肩头,他拼命呼吸,恨不得将馥郁清甜的味道全部卷入体内,因为疼痛的折磨,他手上的力气有些大,紧紧环住纤细的腰肢。 “清儿,我疼。” 周清不止没有挣扎,反而主动环住了男人的脖颈,在薄唇上落下一吻,柔声安抚,“我知道你疼,再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到了此刻,谢崇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断裂,他死死咬牙,一字一顿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先前指挥使曾经说过,抱着我就不疼了,事急从权,何必在乎那么多?在我心里,无论是妇德、贞洁、抑或名誉,都比不上你重要。”在望乡台上呆了不知多久,周清很清楚,她的体质与先前不同,对于谢崇而言,她就是那味药,能平复髓海的钝痛。 趁他恍惚之际,素白小手把人掀开,在男人惊愕的神情中,缓缓放下了湖蓝色的床帐。 昨日在聚仙楼看到谢崇时,她已经想明白了,她对这人不止是感念,还存有更加复杂而深刻的感情,就算一开始因为心中的恐惧不敢面对,但现在她早就认清了自己的心。 因此,有些事情即便做了,周清也不会后悔。 第67章 未遂 “找到了!先前库房还放了一盒地榆, 准备送到香铺, 刚才属下给忘了, 这便、”谢一边说着边冲进卧房, 一眼就看到垂落下来的湖蓝色床帐,因布料略有些透光,影影绰绰能瞧见两道交叠的身影,虽不真切, 依旧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出去!”男人咆哮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怒火, 仿佛受了重伤的野兽,令人惊惧不已。 还没等谢一离开,就听到周小姐开口了,“谢侍卫, 劳烦将香料送进来。” 即使知道自己搅扰了大人的好事, 谢一也不敢怠慢,只因髓海的病症万万耽搁不得,男女敦伦随时都可以, 但调香却必须尽快。 听到房门阖上的动静,周清将按在腰上的大掌掰开, 面颊通红的下了床,她颤巍巍走到桌前,将玄参地榆等香料挑拣出来。 大掌攥住柔软的床帐, 谢崇稍一用力, 便将薄薄的布料拽了下来。只见男人双目猩红, 额角青筋鼓胀,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这会儿周清穿着葱绿色的肚兜儿,细白柔腻的藕臂露在外面,配上艳丽绝伦的五官,说不出的勾魂摄魄。只见那双素手握着木杵,洁如冰雪的皮rou与色泽深浓的木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将质地坚硬的香料一下下捣碎,因心潮还没有平复,芙面上带着丝丝绯红,额角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儿,丰厚如同云雾的发丝披散在肩头,有几缕粘在颊边。 谢崇跌跌撞撞走到她跟前,猛地将人抱住,口中不断呢喃,“清儿,我好疼,咱们别管什么香料......” “治病须得对症下药,安神香本就能平复疼痛,指挥使莫要胡闹。”周清头也不抬的说。 谢崇心里憋闷极了,薄唇抿成一条线,大掌将浓密的黑发拢在一起,用银钗绾成发髻,待看到后颈处的那粒娇艳欲滴的朱砂痣时,他暗暗咬牙,恨不得立时将谢一给宰了,以解心头之恨。 怕清儿着凉,谢崇走到床前,看都不看那条被撕碎的细绸亵裤,拿起淡青色的外衫,披在了女人身上。 guntang的唇瓣覆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