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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会好好照顾你跟孩子,能不能忘了那件事?我们是夫妻啊。” 房门紧紧阖上,周清抿了抿唇,没有答话,轻轻拍了拍罗豫的手,后者以为她原谅了自己,眉眼处透出nongnong喜意,激动的浑身颤抖。 “我还想在家住两个月,可以么?” 对上那双清凌凌的杏眼,罗豫根本无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他暗自叹息,抓住柔软的小手置于唇边轻轻吻着,爱怜之意不言而喻。 感受到濡湿的触感,周清恶心极了,强忍着不吐出来。但为了不让罗豫心生警惕,她什么都没做,甚至连一丝厌恶都不能表现出来。 罗豫身为录事,需要处理许多杂事,他并没有在周家多留,很快便回去了。 周清将人送到香铺门口,于福就站在边上,干瘦的脸皱成一团,看着就跟一只瘦猴儿似的。 “小姐,咱家对面开了一间香铺,名叫沉香亭。”说话时,他特地压低了声音,大概怕被别人发觉。 听到“沉香亭”这三个字,周清身子一震,两手死死握拳,面上露出明显的愤恨之色,为了不让于福发现端倪,她很快收敛的神情,强笑道,“京城里的香铺不少,人家开在哪里咱们也管不着,只要好生经营即可。” 嘴上这么说,周清心里却记得很清楚。沉香亭的老板名为刘凝雪,是刘兆曲最宠爱的女儿,要不是因为她,姓刘的也不会盯上周家香铺。 上辈子家中仓库摆满了名贵的香料,全都被一把火烧成灰烬。经此大难,家里背负巨债,周父重信,不愿欠了别人,将能变卖的东西全都变卖了。就在这时,刘兆曲出现在他面前,只花了区区一百两银子,就将传了几代的宣炉拿到手。 调香虽然主要靠技艺,但香器的重要性依旧不可忽视。周家的宣炉是前朝的贡品,经历十二炼,其中融入了不知多少的赤金白银,香料在宣炉中点燃,香气越发清远,味道能提升一个层次。 刘凝雪精通香道,也不缺银钱,她最想要的就是一套绝品的香器。刘兆曲在京城是数得着的商人,手下有不少商队,四处搜罗,都没有找到失传的宣炉,后来还是王鲁酒醉,说漏嘴了,才让外人得知最后一尊宣炉藏在周家。 得到香器后,刘凝雪用宣炉点燃荼芜香,香气袅袅,半年不散,使得太后凤心大悦,提拔刘家,让其一举成了皇商,风光无限,而刘凝雪做了郡王侧妃,身份比起之前高贵了不知多少倍。 估摸着,此刻刘兆曲已经将主意打在了父亲身上,想要用宣炉讨好女儿,否则王鲁怎么会跟刘家的小丫鬟勾.搭成jian? 于福察觉到周清心情不虞,忙附和道,“小姐说的对,师傅制香的手艺在京城都十分有名,就算沉香亭开在咱们对面,生意也绝对比不上我们。” “师兄这么有信心,那招揽客人的重担就交给你了,千万别让我跟爹爹失望,知道吗?” 于福瞬间苦了脸,憋了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只觉得小姐变得jian猾无比,与之前完全不同了。 王鲁站在一旁,憨厚的面庞上隐隐透着几分冷意。等香铺关了门,他直接去了首饰店,买了一只式样简单的银镯子,跑到刘府后门,在原地呆了一刻钟功夫,那个与他私会的小丫鬟偷偷溜出来,没好气道,“你过来作甚?亏得莺儿跟我说了一声,否则让别人瞧见了,我的脸往哪搁?” 要不是老爷吩咐,喜鹊根本看不上王鲁这种憨傻的汉子,更别提他还有了妻女,自己跟了他也只能当小。 伸手在怀里掏了掏,男人摸出来巴掌大的红布包,交给喜鹊,“这是我买的镯子,你瞧瞧样式喜不喜欢?” 素银镯子连点花纹都没有,喜鹊在刘府呆了这么多年,什么稀罕东西没见过?此刻她眼底露出一丝嫌弃,不过嘴上却连连夸赞,毕竟她也不是个傻的,自然不会把银子往外推,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荼芜香,沉香亭,都出自 宣炉就是宣德炉 第10章 口业 喜鹊不过只是个普通的小丫鬟,模样能称得上秀丽,却也不算多标致,但与王鲁媳妇相比,更胜一筹,所以这人才会像条狗一样,时时刻刻跟在她身后。 将素银镯子套在手上,喜鹊眯了眯眼,问,“你在香铺里干了这么久,可知道宣炉藏在何处?老爷还等着要呢!” 面容憨实的男子挠挠头,眼底露出为难之色,低声道,“这世上只剩下最后一尊宣炉,肯定被师傅私下收起来了,外人哪能知道?我上回瞧见那东西,都是七八年前了,即使想把宣炉找出来,也是有心无力。” 喜鹊对王鲁更加厌烦,要不是小姐非吵着闹着要调香,她何必费这些功夫?一看到男人那张丑陋的脸,她都觉得恶心! “既然没有宣炉的消息,就先回去吧,要是老爷有什么吩咐的话,我会去找你的。”她摆了摆手,催促他离开。 王鲁早就被喜鹊迷得魂都没了,自然对她言听计从,有些不舍的迈步远去,甚至还一步三回头的望着,要不是他早已娶妻,这副痴情的模样还真能让人赞上两句,但此刻这人抛妻弃女,还背弃了将他养大的师傅,做法着实令人不齿。 从刘府后门离开,王鲁径直回家,他妻子钱氏正在熬粥,一看到丈夫归来,立刻将饭菜摆上桌,还给他烫了酒,行事无比妥帖。 抱着女儿凑到近前,钱氏刚想开口,就嗅到了淡淡的脂粉香气。因在家照顾女儿,她早已戒掉了涂脂抹粉的习惯,眼下丈夫身上沾着香粉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见钱氏愣愣杵在自己面前,十分碍事,王鲁神情不耐,根本不顾她怀里还抱着女儿,一把将人推开,兀自在板凳上坐稳。 身子颤抖如筛糠,钱氏双眼含泪,脸色惨白问,“姓王的,你给我说实话,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耳边传来带着哭腔的质问声,王鲁不免有些心虚,干巴巴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整天呆在香铺中,忙的头打脚后跟,怎么可能有别人?你没事别发疯!” “要是你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身上会沾上女人用的脂粉?” 他狠狠将筷子撂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响,钱氏怀里的小姑娘瘪瘪嘴,吓得哇哇大哭。 “香铺里除了香料,还有不少敷身香粉,我天天呆在柜台,身上沾染些味道也是常理,并无半点亏心,要是你不信的话,我发誓还不行吗?要是我跟别的女子生出苟且,甘愿生不如死!”王鲁色厉内荏的怒吼。 钱氏本来也不确定,此刻听见丈夫发了毒誓,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愧疚,轻轻拍抚着女儿的背,哑声道,“是我不好,你千万别往心里去,累了一整日,快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