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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所惑。公子,无论你相不相信,这么多年来,我也曾在一个个深夜中被深深的懊悔和罪恶感折磨,只是,我一直没有办法提起勇气面对当初的错误。我拥有如此幸福的生活,要放弃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公子,我应该感谢你。” 她抬起头,直视着赤浪,眼中含泪,“你所说的真相,让我有了面对过去、面对自我——一个无耻的窃贼的决心。我愿意将明犀火归还,也愿意到春海欲国接受一切惩处,只是还请您再宽限一日。”她看向了叠云,目光柔和,“我还需要和我最重要的人们进行告别。” 赤浪面露迟疑之色,他看了看太阳女,又看了看不知何时已落下泪水的叠云,不由有些心软,松口道:“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再来,希望你能够真心悔过,我相信天女们会原谅你的。” 他自觉再留在此地未免有些尴尬,因而便匆匆离开了。 在赤浪的身影消失后,太阳女收起了面上的沉痛之色,那双总是含着情的美眸中闪过一道阴狠之色,她握住了犹带泪痕的叠云的手,“不要哭了,我最亲爱的叠云……你对我是如此重要啊,难道你要用你的泪水让我心碎吗?” 在太阳女身边服侍了数年,这还是叠云第一次听见这样的情话,他的内心不由地激荡起来,只觉得为眼前女子献出千百条命犹是不够。 “叠云,叠云……我需要你为我去做一件事。”他听见太阳女这样说道。 “爱君,你说吧,无论是什么我都会为你达成。” 太阳女微微一笑,凑到叠云耳边轻轻吐出几字。 叠云面色大变。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早上都觉得被被子封印了。 明天一大早要去做个心理测试……居然要300RMB? 捂紧钱包垂泪。 第212章 第五十二回 赤浪知道自己下榻之地不是什么秘密,但他没有想到叠云会这么快找过来。在开门之前他便感觉到了这位朋友的气息,想到刚才发生的事,他尴尬得想要在地上滚来滚去,完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他。在做了两分钟心理建设后,他带着僵硬的笑容打开了门。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他问道。 叠云提高了手上的东西,淡淡道:“喝酒。” 借酒消愁嘛,刚刚告别上一次恋情的赤浪懂。他小心地打量了一眼叠云,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有什么打算,只是劝道:“莫要多饮,喝酒伤身……而且误事。” “我没什么事好误的。”叠云说道,“就一坛,你让不让我进去?” 赤浪连忙侧身让叠云走进来,他快走几步拉开了座位,用袖子拂了拂,讪笑着邀请来访的朋友坐下。就算是再不通人情的人也能看出他动作中的局促,叠云抱着酒的手臂紧了紧,险些将这寻常酒坛夹碎。太阳女的面容在他的脑海中一晃而过,他叹了口气,将酒坛往桌上一搁,四处张望了一下,从赤浪房间的橱柜中取出两个酒杯分别放在自己和赤浪面前。在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他站起身,抱起酒坛往两个酒杯中斟满了酒。 “我先干为敬。”他这样说着,将杯中物喝得一滴不剩,也许是因为不太碰酒水,又或许是因为喝得太急,他竟被酒水呛得咳嗽了两声,即便如此,他依旧不停手地为自己斟了第二杯。 赤浪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那杯酒喝下,劝道:“喝喝喝,我陪你。” “你当日何必救我。”叠云苦笑道,“这样你我都不会这么不好过。” “只是一时而已。”赤浪说道,“痛苦很快就会过去,你应该有新的人生。” “晚了晚了。”叠云的笑声有些凄厉,“叠云这个名字已经和唐爱君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了,否则便如同是将一个人的心挖去,将一个人的骨头取走。哪怕是生命,叠云也会交托给爱君。” “你……”赤浪不解道,“你不觉得这样不公平吗?你只有她一个,但她却不是非你不可。” “公平?这两个字很可笑。”叠云摇了摇头说道,“我只在乎她。” “可她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赤浪皱眉道,“我不会让步的。” “我知道……我知道……”叠云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这是我能够为爱君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赤浪心中涌出,他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这酒中有我从苗疆求来的无味之毒,你我都只有一刻光阴了。”叠云笑道,“爱君的安危在你之身,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不下手,但我能陪你一程。赤浪,若有来世,你应当更小心一些,不要把谁都当成是朋友……这个道理……我原是准备……” 他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以用愧疚、沉痛来形容的感情。 “我是个混账,你若是憎恨我,不愿意我走得那么平静,可以提前动手,叠云绝不反抗。” “不……不……”赤浪扶着额头,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似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我确实是拿你当朋友的。” “我知道。”叠云冷静地说道,声音中竟有几分温柔,“你是个善良的年轻人,可惜……” “可惜的是你。”赤浪豁然抬起头,直视着叠云,“可惜的是你啊!” 叠云默然不语,他为自己又斟了一杯毒酒,如同品尝佳酿般将它饮入腹中,接着又是下一杯、再一杯……直到他手中的酒杯“铛”地掉落于地。 赤浪看着他渐渐地断了呼吸,将他平放于榻上,为他整理了衣冠。当他看见叠云的面上仍有满足的笑容时忍不住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人类的毒物对我而言是无用的。”他说道,“虽然你没有成功,但是你对太阳女确实已经仁至义尽了。而我呢,我在这时再告诉你这件事,便是尽了朋友的道义了。” 他过去不明白晦王为什么既不断地告诫他要小心提防别人又时刻提醒他以良善之心对待他人,如今他才稍稍明白了一些。遭受背叛或许是无可奈何的,但是如何看待他人的背叛却是可以由自己决定的。 他不怪叠云,因为他知道这位曾经的朋友有多么痛苦。 他更恨太阳女了。 翌日清晨,太阳东升之时,赤浪抱着叠云的尸身攀上了挂日仙乡。 在见到太阳女之前,他先在半山腰处遇见了与叠云同为太阳女侍从的积云,这位风格与叠云截然不同的紫发文士一见到叠云,当即吃了一惊,厉声叱问道:“是你下的手?你好毒的心肠!” “心肠歹毒的人不是我。”赤浪本不愿意多做解释,只是对方对叠云的关切之情令他决定最后再讲一次道理,“是太阳女为了掩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