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4
然在苦境再遇楼至韦驮,却得知他被佛乡处罚万年禁足,他因负疚甘愿领罚,只托惠王一行有机会便向中阴界报信,请求他们替他照料稚子。 “至佛可说了孩子的名姓?” “这……” 因为聊得颇为投缘,楼至韦驮请求惠王为幼子命名,以期她能助他向善,只是……看了看身边满脸冷漠的玄宝,惠王干笑了一下,说道:“缎灵狩既然对这孩子有养育之恩并且决定一直抚养下去,他的名姓自然该由你来取。” “原来如此。” “还有一事。”惠王肃然了神色,问道,“不知缎灵狩这几年是否还见过如我一般的异界来人?此人头戴胡狼面具,勇悍非常。” 在发现苦境似乎还没有通道之后,她便颇为担心阿修罗的下落,虽然相信他的能为,但她可没有忘记楔子和邪天御武可能还在苦境。在一路游历中她也留心过他的下落,只是魖族惯于隐于人后,要找到他可不容易。她只能来中阴界看看有没有线索。 “好似是有这么个人物。”缎君衡略略思考了片刻后回答道,“不过我也不是亲眼见到的,只是曾听鬼师谈到过……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去问问他。你回中阴界只是为了这两件事?” “原本是这样的,不过我最近可能要多留一段时间了。”惠王说道,“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虽是意外,但她的眼中却有显而易见的喜悦之情。 缎君衡不禁有些好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惠王: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是什么样的小意外呢? 天佛你造不造未来的魔皇差点就要叫小楼了! 第145章 第六十一章 关于没有通界令怎么到达中阴界这件事,惠王对缎君衡说的大部分是真的。只是中阴界通界令的材质实在是太过特殊,惠王虽然尽力还原,但还是有一点点的偏差,她并没有被直接传送到中阴界,而是被转移到了能够通往中阴界的道路上。如果镜仑昆在这里,他大概会用这样一个比喻来形容这两者的差别,通界令就像是出租车,能够直达目的地,而惠王所使用的替代术法就好像是公交车,需要在下车后再走一段路。 惠王不知道此地是何处,但她能够感觉到中阴界特有的阴力所在,寻着它总能辨清方向。她在前往目的地的途中为了照顾到两个孩子的好奇心,还有意地走走停停,让他们能够看清这陌生之地的风景。 “此地荡着股邪气。”由于见识了不少苦境用剑高手武艺进展迅速的玄同说道,他体贴地握紧了弟弟玄宝的手,另一只手摸上了剑柄,那是他在跟随惠王在苦境游历时偶然所得,虽说铸剑者是无名之辈,但他对它仍是十分喜爱,据他所说,他能在这柄剑上看见一种令人心醉的风骨。 “还好吧。”惠王想了想森狱的诡谲气氛,心想森狱出生的人哪有资格嫌弃别人邪气过重。不过她也考虑到小孩子还是适合呆在阳光明媚的地方,虽说中阴界也不符合标准,但总比这里好一点,“那我走快些。” 她刚刚这样说,仿佛命运有意要阻挠她似的,九黎壶中忽然传来一阵异动,她皱眉探寻片刻后豁然变色,立刻改口道:“抱歉玄同,我好像得在这里处理一些事,我把穷奇留下,它会保护你们的安全……你们没问题吗?” “我们当然没问题。”玄宝抢先说道,他似乎被这一路上见到的各类神童天才(其中某位眉毛奇异的少年狠狠挫伤了他的自信心)打击得不轻,在经过惠王的开导后他逐渐走出消沉,但似乎比过去更执着于要抓住一切机会表现自己,这令惠王多少有些担忧,更令她忧虑的是这孩子似乎越发没大没小起来,比如眼下他就接着说道:“倒是你,不要逞强去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真的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爱管闲事的人……啊!四哥你干嘛捏我!” 玄同给了弟弟一个和善的眼神,见他老实下来后方才对惠王说道:“你不必担心,就算发生了什么,以你的能力赶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们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孩童。” 惠王看了看省心的玄同,又看了看不省心的玄宝,最后还是对玄同的信任占了上风,又叮嘱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如果是寻常之事,她也就忍了,只是她方才察觉到的异动不是来自于他物,而是出自那柄自被她塞入九黎壶后便一直没有动静的玉琵琶。为求稳妥,她以灵识询问过九黎壶中的剑仙前辈,对方也肯定了玉琵琶的动向。 前任壶中仙赤松子曾经说过,在这异境之中可能存在适宜琵琶复苏的力量,现在看来,她已经找到了。 惠王确实有想过要不要带着两名孩子去处理此事,只是她信得过他们,却信不过阎王,谁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从儿子身上读记忆的特殊术法,这种事情还是谨慎一些好。她依据玉琵琶的反应一路找寻,最后找到一处散发着诡异邪焚的地xue。她试着辨析这股异样气息,发现在这之中有几分妖气、几分魔气、几分灵气,顿时明悟此地与琵琶结缘的原因。琵琶诞生于洪荒浊气未散之时,虽是玉石琵琶修炼成型的精怪,却用了与妖相似的修行法门,行事亦正亦邪,既攒了不少功德,亦惹了不少孽缘。 她本就是这么一个矛盾复杂的存在,自然不可能与纯然的清圣之地、魔氛之地相投契。 惠王将玉琵琶取出九黎壶,它刚刚现身,周身便散发出青青白白的光芒,这是它正在贪婪地汲取天地灵气的证明。 “若能保持这个速度,想来它重新修出人形也不过是数年光阴而已。”惠王感慨道,眉宇之间尽是轻松喜悦之色。 九黎壶上青光一闪,惠王“咦”了一声在壶顶之上轻轻一拂,白须及腰的清瘦老人顿时现出身形来,一身圣意在此地如同暗夜明灯一般显眼。 “剑仙前辈,你……” 剑仙生性不喜废话,他伸手触摸了一下玉琵琶,皱眉道:“壶中仙,莫要盲目乐观,当日老夫便想说了,莫看这琵琶看似完好无损,实际上已是在前世今生的岔路上徘徊了无数载,只怕这往日种种已是想不起了,包括这昔日……母女之情。” 惠王原以为他要说什么正提心吊胆,见他担忧的是这些不由松了口气,笑道:“如此不是正好,她可以没有负担地重新追求她所想要的生活了,我与她若是有缘,来日重新结缘不就好了吗?” “你……当真想得开?”剑仙愁容未改,看着惠王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有什么想不开的。”惠王笑道,而随着她的言语,面上的笑容亦是渐渐收敛,“毕竟,当时我以为我要接受的是更糟糕的事情。不管经过多少岁月,我相信琵琶还是琵琶,我最喜欢的、对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