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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 这番话看似是在为公主开脱,但昭明王义女却感到这言语像一条鞭子一样打在她脸上,比之前那一鞭打得更重,她的心中出现了一点点心虚,而这心虚很快化作了更深沉的愤怒。“一群不知悔改的刁民!”她怒骂了一声,双臂露出衣袍,上头缠着一圈圈的布条,一声低喝后,布条瞬间散开,犹如毒蟒一帮向敌人蹿去,却是瞄准了年纪最小的常棣。常棣眼中闪过一道肃然光芒,反手卧倒左劈又划,硬生生地将这些布条阻隔在半米之外。当漫天白布尽数落在地上时,常棣发现不知何时诲王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面前,那只手握成拳状,碧绿色的、带着血腥味的液体正自她的指缝间落下。 “这样的招数为免太过狠毒了。”诲王叹息道,“你就听不得半点不好听的话吗?”她松开手,只见一串铁末自她掌间落下,正是被她捏碎的暗器。 “哼,若是有道理的话我自然会听的,但你们只是铁了心和父王作对罢了。明明连我父王都没有见过,就这样说他的坏话。”昭明王义女恨恨道,“如今你已经中了我的毒,若想要留住性命,便乖乖随我去面见父王。只要你随我去,无论你们谈得如何,我都会为你解毒。” “只会用胁迫的方式解决问题吗?无法放任我们这样的变数自由行动吗?”诲王叹息道,“你的父王比我所想象的还要没有气量啊。很遗憾,我不会去的。” “愚蠢的骨气!”昭明王义女冷笑道,“就算在三天后化成一滩脓水也无所谓吗?” 诲王再一次摊开了手掌,上面的伤口已经荡然无存了,她用大拇指指甲轻轻划开一个小口,里面流出的血是红色的,显然毒气也已经被解去了。 “……你果真有几分本事。”昭明王义女冷笑道,但诲王能够感觉到此刻她心里已有些发慌了。 她习惯任何事都按照自己的预想发展,所以一旦出现变数,她就会不知所措。她的义父没办法教她这一点,因为他也不善于应对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难题。抛弃立场不看,她有些像独孤宁珂,但她远远不及独孤宁珂那般成熟狡猾。 她本应得到更好的引导,可惜的是她生命中没有那个能指引她走上恰当道路的人。 诲王眼角的余光瞥见前赏金猎人的手已经摸上了自己的武器,他已经择定了他的立场,因此诲王也有些可惜他了。遗憾的是他们在刚才已经犯下了她不能视而不见的过错,她相信宽容的力量,也知道正因如此宽容绝不能被滥用。 “请你向常棣道歉。”诲王说道,“她对你无礼是她的过错,但你却因此要取她的性命,实在是太过分了。你既不是她的君王也不是她的师长父母,于她更没有什么恩德,几句恶言是这么严重的罪吗?” 她的语言一如既往地客气有礼,但在场的人中,最为熟悉她、感官也最为敏锐的阿修罗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危险的意味。他的魖族同胞中不乏这种个性的人,哪怕是在怒极的时候也能够保持彬彬有礼的态度,甚至越愤怒越客气。但诲王和他们又有些不一样,她不是施虐狂,也不是战斗狂,她的建议是发自内心的,如果昭明王义女真心实意地道歉,她真的会将此事放下,无论是谁的鲜血都只会让她难过。 可是那位公主并不会道歉。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昭明王义女露出了嘲讽的神色,“她抨击陛下,自然应当被判罪。” 话音刚落,她便被一阵劲风击飞出去,诲王微微蹙眉,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在自己之前出手。与此同时,阿修罗站在了她的面前,他无需有更多动作,只依靠周身威压便足以令两个无礼的客人站不起身来,黑色袍衣在他的身后猎猎作响,黑铜胡狼面具上镶嵌的两颗红宝石闪烁着不详、血腥的邪恶光芒。这位出自魖族的最强战士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尖锐獠牙,以冷然残酷的态度对待面前的所有敌人。 “虚无,带来创造的意义;战争,造就历史的永恒;死亡,象征重生的开始;千年一念,唯有——阿修罗!” 他缓慢又饱含威胁意味地念诵出上述语句,面具能够遮挡他的神情,却不会让人错认他的杀意。 “回去告诉你们的王。战火无情,他,承受不了!” 前赏金猎人的面容霎时变得惨白,他不敢久留,匆匆道了一句告罪,便抱起昏迷不醒的昭明王义女离开了此地。 他们的气息刚刚消失,诲王便一把捏住了常棣的脸颊往两边扯。 “你这孩子当真是胆子大了,那种话也能随便出口?” “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阿修罗淡淡地说道,“他们既然敢做,便不该怕被别人说。” “你也是,一开始就把什么都点破了……本来是喝喝酒、聊聊天就能挡回去的问题。”诲王叹息道,她松开手替常棣揉了揉有些发红的面颊,“现在好了,如果那个昭明王还抱着他那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和自信,不久后就又会有人来找麻烦了。” “有我在,还需要担心这些事吗?”阿修罗不屑道,“那样的小角色,无论来多少都无所谓。” 诲王知道他内心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她不喜欢杀戮,难道他就喜欢吗?难道他会想不到那些人,甚至包括这位昭明王义女都不过只是听命行事的可怜工具吗?不过是他习惯将罪孽和责任一并抗在自己身上罢了。一声叹息,她并没有拆穿他,只说道:“他们出招,我们便只能接招不成?我们也不是只有被动的法子可选……好了不聊这些了。”她无意在常棣面前多谈她对这件事的打算,以免造成某些不太好的影响,“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在说正事之前说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这是一种礼仪吗?” 在碎岛的时候她就很好奇这件事,只是公务繁忙让她总是忘记去问。她原以为这只是四魌界的风俗,没想到别地也是如此。 “你是说诗号?”阿修罗顿了顿说道,“只是互通姓名而已,从一个人的诗号中往往能看出他的立场与个性,有时候也能起到震慑作用……你不用想太多,这个对你而言太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两个师父哪一个更帅呢?——常棣的烦恼 第126章 第四十二章 由于已经向对面传达了“有本事正面刚”的信息,他们干脆也不再急着搬家,就留在原地等着昭明王下一步的行动。意料之中的,没过几日,就有刺客夜半偷袭,这些人既会毒功又能摆出一套变化多端的阵法,显然是昭明王最得力的下属,可惜他们的对手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 “哼,真是活该!”常棣从房间里走出来,她方才看见了战斗的全过程,虽然了解阿修罗的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