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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知是流落到何处了。姜太公一阵唏嘘,纵然他手握打神鞭,就连众神也敬他三分,也没有穿出三十二天之外寻一书册的能为,只得放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妖皇再次上线,努力一下的话……太师可能也能出来? 第7章 第七章 这段故事确实新鲜,只不过故事中的人地位不凡,宫商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的呢? 瞥见琵琶怀疑的神色,宫商面露不悦,但还是为了自己的口碑解释道:“我同阐教的白鹤童子的徒孙关系不错,这番往事还是他告诉我的,定然不会出错。” “知道知道,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消息自然是可靠的。”琵琶有些敷衍地说道,“那也就是说这玩意儿根本排不上用场喽?” “就算另一本册子没有被冲走,这东西也没什么作用。说白了,这东西不就是千里传音、哦不,传书吗?别说那些神仙了,就连有点本事的妖怪都会,你不也挺擅长这一手的吗?”宫商不屑地说道,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对琵琶提议道,“不过我听说有些仙人还挺喜欢收集这些玩意儿的,不如你将这东西给我,回头我去寻些门道,将它卖出去,到时候赚得的利润我们五五分成如何?” 琵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挥手拒绝道:“那还是算了吧,做生意这事我可信不过你,我今日还有些事,不同你啰嗦了,下回再有好酒记得叫上我。” “去去去,谁会再叫你啊。”宫商嫌弃地摆手赶人,瞥见那无耻之徒不仅早退,还捎走了一壶他刚酿好的桂花酒,不禁越发火大,挥手将身边的杯子向她砸了去,只可惜他准头不够、力道不足,连琵琶的裙角都碰不到,反倒是喝得醉醺醺的牛怪遭了殃。 却说琵琶离了妖怪们聚会的庭院后便以腾云之法离开了大兴,她本就对这无聊的欢宴没有什么兴趣,若不是为了求得和‘无尽书’有关之事,她看也不会看宫商的请柬,更何况她如今还养着个女孩子,哪里比得上过去逍遥。 “啧,人类真是麻烦,就算是不同寻常,也得好好看护着。”她口中虽满是嫌弃,眼中却迸射出兴奋又温暖的光彩。她没有孙猴子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的本事,只能努力催动着推她向前的风,以她的能力,也花了整整半天的时间才赶回去。 刚刚踏进“洗碧山”的地界,琵琶便感到了些许怪异,今日不知是怎么回事,整座山安静得奇怪,一声鸟鸣也听不见。她加快了脚步,赶到了住处,却发现里面被整理得整整齐齐,只是女孩不见踪影。 她的脑中“嗡”的一下,自当年铸造出她的乐仙消逝之后,她还没有感受过这种复杂的情感,琵琶手中掐了个决,运起许久没有用过的掐算之术,察觉到女孩并没有太远且生命尚存,立刻松了口气,心想自己或许是多虑了,此时是清晨,这孩子或许是到旁边的村子里买早点去了。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去找找比较放心,便向着村子赶去。街上已经有不少人了,但是那种奇怪的、令人不安的安静也存在在这里,这可当真是一件怪事,琵琶拍了拍一人的肩,想问他可是出了什么事。但当那人转过身来,与琵琶四目相对时,女妖却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自从西周灭亡后,她就再也没有在一个成年人的眼中看见这种如同稚子一般的清澈了,但最让她失态的是,她也曾见过眼前这人,印象中他是一个利欲熏心的商人。 这是被什么仙人点化了吗?她随意猜测道。 “你可有见过我那徒儿阿药?”琵琶轻声问道,她始终保持着微笑,模仿着仙人的姿态。 但是被她问话的人却只是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说实话,这笑容配上他一脸褶子当真是有几分伤眼,琵琶越发感到怪异,若不是她感觉不到什么怨气,几乎以为这家伙被鬼怪附生了。她又提了几个问题,对方却始终盯着她傻笑,这让琵琶头皮一阵发麻,她之后陆续又找了几人,全都是一样的结果。他们的心智仿佛在一夜之间回到了出生之时,不仅懵懂无知,就连最基本的语言都忘记了。 在琵琶的阅历中,还没有一种妖怪有这样的魔力,她不由感到从背后浮现出的凉意,但比起探究真相,阿药的安危更让她担心。她沿着从村镇到山林的道路一路找去,在半路却被一棵倒下的大树挡住的去路,她心中顿时又紧张起来,仔细观察着地上的痕迹,在发现与阿药年龄相仿的孩子的脚印时脸色大变,急急忙忙地顺着线索找去,没过多久,她就闻到了一阵轻微的血腥味,从气味来判断,血味的主人已经没救了。 她苍白着脸又循着味道走了一段,看见了两个横卧在地上的人,其中一个较矮小的身影正是阿药。琵琶小跑着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扶起,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她只是昏迷后才略略放下了心,让她倚靠在旁边的树下,自己去查探旁边另一个人的情况。 那是一个长着尖牙的道人,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的下场可能比他的心肠还要坏。他的眼耳口鼻中都汨汨地渗着血,额头上也是一大片血渍,最恐怖的是他身上的一道道血痕和他尖锐指甲上的血迹,显然他是活生生地将自己挠死的。 除非这个家伙有厌世的倾向,不然这一定是某个极其擅长精神异数之人所做的。琵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给阿药的红幡,但很快就将这个答案划去了,毕竟这东西对人类不起作用。那是某个擅长此道的好心人路见不平了吗?如果是的话,他(也有可能是她)又为什么要对村民动手呢? 或许真相只有等阿药醒来才能揭晓了吧? 也许是因为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惊吓,阿药昏睡了九个时辰才醒了过来,她在看见琵琶的一瞬间就哭了出来,那并不是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她一边哭还一边在克制自己,努力地想要止住哭泣。 “好了好了,没事了。”琵琶有些生涩地拍着阿药的背(她不习惯这个动作)安慰道,“那个家伙已经没命了,你看见帮你的那个人了吗?” 阿药使劲地摇了摇头。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脱险的吗?” “我只记得自己好像昏过去了。”阿药虽然依旧很害怕,但还是努力地回忆道,“地上突然冒出来很多尖刺,我想跑但是跑不掉,后来……后来……”她皱起眉,似乎对于最后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后来……我就想不起来了……只感觉……当时很暖和?” 她对自己的回答有些不确定,在那样的环境中、在那样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有“暖和”这种给人安全感的感觉呢? 看见琵琶的眉头越皱越近,阿药感到有些不安起来,她犹犹豫豫地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