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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似乎也没有想出什么不让她离开的恰当理由,像是没话找话般的道:“我替你解决了这样大的一个麻烦,难道只说一声谢谢就敷衍了事吗?我毕竟若是你今日逃不了。对方可有的是法子让你吸取教训。” 苏蔷思量了片刻,道:“我现在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钱财,只怕这谢礼是要拖欠着了。而且我真的还有要事在身,只能往后补上了。” “我要那么多钱财有何用,再说你又能拿出多少银子?”他提醒道,“你应该还记得,其实在刘家村时,我便说过我还欠你一个人情。” 苏蔷并没有忘记这件事,但她并不认同他的看法,直言道:“我也说过,我当初我并不是为了救你的性命,所以你并不欠我什么人情,我们还是谈钱吧。” 那人轻笑着出了声,眼神也温暖了起来:“我这个人向来贪得无厌,若是谈钱的话,只怕你是给不起的。” 他既然这么说了,若是自己继续再追问下去,恐怕得到的也是一个狮子大开口的价钱,只好无奈问道:“那你究竟想要如何?” 那人想了想,建议道:“不如这样吧,你的谢礼我就先记着,以后若是我想起来了,便去找你讨要便是。不过我欠你的人情还是继续欠着吧。” 苏蔷更觉得他莫名其妙了,只好道:“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没收我们以后很可能不会再见,就算再见到了,我也极有可能会赖账,所以你莫要后悔才是。” 那人也是寸步不退,剑眉一挑,道:“欠我的帐可不是那么好赖的。” 不再与他逞口舌之快,苏蔷转身:“既然说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想那人却又叫住了她:“等一下。” 她心中牵挂着云宣是否已经脱离了困境,一时间有些不耐烦,虽然脚下停了,却没有回头::“你还要做什么?” 那人的声音依然冷静的波澜不惊:“你救过我,我也救过你,我们也算是熟人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的姓名吗?” 苏蔷干脆利索的道:“萍水相逢而已,知道了又能怎样。” 言罢,她便抬脚离开,身后再也没有听到那人的声音。 等她赶到东街的豆花店时,向之瑜已经等在那里了,她的贴身丫鬟阿信就站在她的身后。 见她们平安无事,知道自己的法子是管用了,一路奔波而来的苏蔷终于放下了心。 “我方才听店家说你也去了那个酒馆,难道对面那户人家的火是你放的?”见她点头承认。向之瑜似自嘲般轻笑了一声,“当我发现云宣也在那里时,还以为这是我与他的缘分,却不知早就掉在了旁人的陷阱中,也真是可笑。” 她的语气中含着几分悲伤的意味,分毫没有掩饰。 “但他在看到我时,神情便立刻有些奇怪,应该是马上就想到了我与他出现在同一个酒馆事出蹊跷,若不是我认出了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是一王府的侍卫,只怕还不会清醒过来。”向之瑜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迷茫的神色,她像是失了神一般看着她,突然道,“其实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感谢你,因为在过来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倘若先着火的是那家小酒馆,那我今后该如何怎么办?我的命运又是否会从此被改变?若我无法再嫁给睿王,我想我和他还是有一点希望的吧,只可惜,就那么一点微弱的火苗也被你扑灭了。” 话虽如此,但听起来向之瑜却分毫没有埋怨她的意思。 苏蔷懂得她的心意,若是到了退无可退别无选择之时,她可能会拼尽全力为她自己和云宣的将来搏杀出一条生路来,哪怕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但如今她还有路可走,而且还是一条她自认为也还不错的路,那所有的可能便都没有希望了。 向之瑜轻叹了一声,片刻后神色已然平复了许多,似如梦初醒般道:“但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保住了我们丞相府的颜面。没想到你只不过听了几句话,又去那酒馆外坐了一会儿,便将一切都掌控在了手中。虽然我并不喜欢你,可是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而且也有胆识,所以现在我已经有些明白他那样几乎将所有女子都拒之千里之外的一个人,却为什么会偏偏喜欢你了。” 见她说完后便一直看着自己,似乎在等着她的回应,苏蔷只好谦虚道:“向小姐过奖了,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是啊,你的运气的确不错,不过不是什么人的运气都很好,这也是你的一个与众不同之处。”向之瑜认可了她的谦词,抬眼看了看四周后又轻声道,“其实,我之所以让你在这里等我,是因为我也知道这里有云宣最喜欢的小吃,总想着自己在出嫁前应该来这里一趟,否则一直觉得似乎还有什么心事未了。但我又不习惯一个人坐在如此陌生的地方,而云宣也不可能陪我前来,所以才叫了你过来,因为我们喜欢同一个人,那你自然也会如我一般喜欢这里。所以说到底,我是请你来帮忙罢了。” 没想到她会在突然之间对自己敞开心扉,苏蔷觉得有些意外,正不知要说些什么时又听她开口道:“其实我心中对你还是有诸多成见,就算以后嫁给了睿王,也没有打算与你冰释前嫌。不如这样吧,今日你我也算患难与共,只要你破了金不离的案子,无论以后你和云宣能否得偿所愿,从此之后我便不再找你的麻烦,只当作对你今日之恩的谢礼,如何?” 她自然无权反对,只好应了下来。 见她答应,向之瑜笑了一下,笑意透着前所未有的诚挚灿烂,语气也比之前随意了几分:“与你说了这么多话,我突然有些饿了,听店家说你之前已经吃了几碗,那我便不客气了,等这一顿吃饱后,我便送你回宫去。” 苏蔷却不打算立刻回去,而是另有想法,问道:“我想去一趟东六街,不知可否?” 向之瑜犹豫了片刻,道:“本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只不过方才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必须尽快赶回府中向父亲禀报,也好让他早些想一想应对之策。若你想知道什么,我亲自替你去一趟便是,若你还是不放心,我择日再接你出宫吧。” 苏蔷也知道碎雪楼发生的事事关重大,毕竟元歆是奕王府的首卫,如果他并非擅自行动,那这件事也极有可能与逸王脱不了干系,自然也和夺嫡之争相关。 她明白其中利害,只好应下。 在回宫的路上,向之瑜问她今日在刑部见过欧阳慕后有何收获时,她只敷衍着说一切都尚不明朗,所以还不敢断言,然后反问她向桓与金不离的关系是否当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清白。 向之瑜几乎毫不犹豫地肯定道:“阿桓他是一个真正的正人君子,否则也不会总是为了一些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