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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服三皇兄打消对你的主意,希望你与你的心上人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苏蔷道了谢。送她离开了明镜局,直到她的身影再也看不见,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但只不过在一瞬间,她心中便又升起了另一种担忧。 虽然她相信洛长念并不是什么心胸狭窄之人,但经过此事,只怕他们之间的相处再也不复从前了。而且倘若他知道了自己与云宣之间的关系,也不知会做如何处理。 她想自己应该找个时机将这件事告诉云宣,毕竟这件事也不算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她也不愿瞒着他。 不过她还未寻到机会去轻衣司找他,第二天他便来明镜局见她了。 虽然他只是随意扯了个借口,但接待他的胡典镜却专门将议事堂留给了他们三人,只是不过他的一个眼神,跟着过来的张庆便乖乖地出去了,不过却将门大开着。 如此,既能保证外面没有其他人偷听,也能断了旁人的流言蜚语胡思乱想。 她与他规规矩矩地在坐在长案的两旁,看彼此的目光却含着轻松愉悦的笑意。 但真正开口时,她的神色却微微沉了一沉:“昨日,公主来找过我……” “我已经知道了。”云宣眸光微动,但神色却还依然镇定自若,“公主去睿王府带回你的答复时,我也在那里,是殿下提前便让我过去的。” 她一愣,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昨日辗转发侧了一夜,一直在担心自己该如何开口才能在不破坏他与睿王之间关系的前提上将事情讲清楚,可不成想他竟早就听说了,而且听起来似乎还是睿王特意让他知道的。 “昨日公主只惦记着去睿王府,却忘了睿王殿下问你的第一个问题。”他似乎不愿再提起方才的话题,直截了当地道,“我此行的目的便是听听你的答复。” 见他这么快便与自己开始讨论正事,不知为何,她心中竟多少有些失落。 难道他分毫不在乎不介意吗? 可此时她却也明白自己不宜在明镜局与他探讨这个问题,便逼着自己忍了下来,更何况他提起的还是与欧阳慕有关的案子。 无论他是否是自己曾经的故人,也无论他与那个玉珠坊的女死者有何关系,毕竟人命关天,她都不该在这种时候因儿女私情而误了正事。 “我并不确定自己看到的算不算疑点,毕竟当时天色太暗,也许是我没有看清楚罢了。此时案子还未经细审,若我将也许是自己的一时错觉当成眼见的事实说出来,只怕会影响案子的公允。”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见他也并无异议,她又问道,“既然睿王殿下派你来,那便是同意要插手此案了?” 他微一点头,解释道:“向桓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待从太学学成后,他的成就只怕比他的伯父叔父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栋梁之才正是朝廷所不可或缺的,也是殿下和逸王一直都想拉拢的。可虽然向家一向以太子为尊,但他心性极高,素来不愿依附任何党派,也不愿牵涉其中,这次他既然主动找睿王殿下帮忙,自然是个将人情卖给他的大好时机,殿下定然不愿错过。不过这件事毕竟与他的名声有关,所以虽然他未提及,但殿下还是吩咐要秘密行事。” 她突然想起了公主来找她时所问她的第二个问题,倘若当时她说自己希望欧阳慕便是那个杀人凶手,也不知睿王是否真的会放弃这个拉拢向桓的良机。 应该不会吧,以他的为人,只怕这个世上并没有什么比保住太子殿下的东宫之位更加重要的事情了,他只不过是早就断定她不会借着他的权势为自己谋私,所以才会这么问她。 “那个死者呢?”收回了神思,她问道,“听说她是玉珠坊的头牌,可是与药香谷有关系?” “不仅如此,不久之后,她本该会替代冯韵成为玉珠坊未来的真正当家人,只不过殿下刚做此决定,她便出事了。”云宣的神色微有凝重,道,“所以,殿下本就有意要查明其中真相,对向桓的请求只不过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原来此案还有可能牵扯到夺嫡之争,看来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她心中了然,问道:“那此案可需要我帮忙吗?” “你是目击证人,又了解欧阳慕的过往与为人,若你愿出手相助,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他站起了身来,朝门口走去,“从刑部誊抄来的卷宗在张庆那里,你看看其中是否有什么疑点。” 他拿了卷宗,重新坐到了她的对面,然后将卷宗隔着桌子递给了她,神色肃然,正襟危坐地看着她接过又打开。 她心中思量着昨日清晨时的所见所闻,亦是一脸严肃。 但在打开那一叠宣纸的那一瞬间,原以为会看到刑部记录的案子详情的她不由得一愣。 第一张是与下面的纸张大小厚度并不相同的宣纸,上面写着一段话,字迹穷劲有力。 “忽闻阿蔷拒绝睿王心意并言明佳人早已心有所属时,吾于恍然间有如又重回与阿娘因难而躲避于苍莽山下之时,既知危险退去又知希望在前,劫后余生此生幸矣。” 第141章 美人倾城(七)疑点 苏蔷抬起头, 眸中尽是欢喜。 云宣的唇角终于若有若无地浮现一丝温柔的笑意,然后对着卷宗抬了抬下巴。 她会意,有些不舍地将那张写着他心意的纸张递了回去。 他接过,粗粗又利落地叠了, 妥帖地放回了袖笼中。 于无声间,方才还死寂冷清的整个议事堂似乎在一瞬间便复了春光一般。 因着心绪难平,她用了许久才将欧阳慕杀人的案子大致了解了一遍。 那个女死者是玉珠坊的头牌姑娘, 名唤金不离, 是在八岁那年被她的父亲卖到玉珠坊的,后来便一直在那里长大, 如今年方十九,最擅歌舞, 在晋安城的歌舞坊颇有些名气, 仰慕者众多, 那首她在临死前吟唱的词便出于她本人所吟, 曾经艳绝晋安城。 在她死去的前一夜, 她已然失踪了一天, 无人知晓她的去处, 包括她的贴身丫鬟。 虽然玉珠坊的坊主应付刑部的说辞是坊中的姑娘虽然都卖了身, 但与其他限制歌舞女自由身的歌舞坊不同, 玉珠坊的姑娘们一向来去自如, 坊中不会过问她们的去处,毕竟她们随时都会去什么达官贵人家中献艺而客人却不愿被外人知道他们请了歌舞女去家中,所以只要她们每隔一段时日上交足够的银钱便可以了。尤其是身为头牌额金不离, 因为她不习惯出门时带着贴身丫鬟,所以经常是一个人出门。 但金不离真正独自出门的原因,只怕是因为她早已是药香谷的人,所以在执行任务时并不方便带着旁人。 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