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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想:“我干嘛听你的啊?”“你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你想要的,你要问出来了,就是你的啊。”陈简心里头想:我要你什么啊?你有什么可要的?你本人脱光了穿着情趣装在床上朝我抛媚眼,我眼睛都不带眨的。她说:“你以后洗澡的水都归我。”“……好。”陈简一望,那些戴着头盔的脑袋,在她眼睛里都是一个模具倒腾出来的。她把烟头拧了,把手指头捏了捏,说:“你挑个吧。”意大利人手在空中乱指一通,最后停下来。食指指着一个地方。那里有个人,身高看不出来。正从原本高台的灰扑扑的楼梯上往下走。腿倒是挺长,仔细一看,还有腰线。……陈简一边走一边脑袋里想:哪有那么难呢?考验的不过是胆气和脸皮厚不厚,就算人家态度冷淡,你自己打个哈哈转头也就能把这件事忘了,怕就怕拉不下面子还心里头拧死的人,被冷淡态度一激,别人没什么,你自己在心里把自己纠死。这种人什么都玩不起来。两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她从一辆打开了车窗的卡车走过去,一个士兵在主驾上看这个不紧不慢走着的墨镜女人一眼。陈简在想:根本不用找什么借口,直接把原因说了,男人都要面子,不会为难。她看着那目标停了顿了,正和一个黑人兄弟说着话。然后那人动作一下,身斜了下,枪疏溜上了背。仍旧背对着她。这下子平看,倒是高高的个头,背影也是瘦俊的。她心里拿定了话,见那人快似乎要上车了,这可不行。她脚步一迈,加了速度,三下五除二踱到那人身旁。她手一伸,拍下高高肩头,嘴巴里语速飞快地说:“帅哥,我和朋友打了个赌,他要我问你下名字,你看你能行个好不?要你不愿意讲,你给我讲个假的,我回去糊弄下也行。”她说着话,一边伸手,去把鼻头上架着的墨镜摘了。戴着眼镜望人总不显礼貌。同时她脸上凝了个笑。这笑容也是颇有讲究的,露几颗牙齿,眉头眼角弯几度,嘴巴咧开的幅度多少。她对这个是有过研究的,拿捏的准。此刻这完美的笑亮出来了,保准最心怀戾气的人见了也不好意思冷张脸。那人也果然回转了脸。先是一张侧脸,再是一整张脸。轻轻楚楚地亮在大太阳底下。下巴的轮廓,鼻的形状,护目镜下头一双黑色的眼睛,玄黑无底。生生地望了过来。陈简嘴角最完美的弧度凝住了。她的灵魂也凝住了。两个人就这么望着。一时半会,谁也没有说话。承钰见到这张翻来覆去想念着的脸,原本藏了一肚子的话突然间被掐住了。他想到那上百张有去无回的信,又莫名生了自己自作多情的羞辱感。他又看到那双刚刚从自己肩头滑下来的白色的手,细细的手指,柔嫩的腕,又想:这好几年,她是不是也是这样,随随便便问男人的名字?想到这里,他心中就堵了一团郁郁的气,他嘴里头就故意说:“你谁啊?我干嘛要把名字给你?”他说话的同时看着她。那张形状美好的脸上,睫毛抖着,慢慢地,那红色的唇也细细地抖起来。那眼睛润起来,蓄了雾气,有水抖着将落未落。他以为她要哭了,谁知她吸吸鼻子,手一伸,就拼命打他的身子,嘴里低低地哽咽地叫:“我谁啊,你说我谁啊,你不认得我谁了啊,你真厉害啊,你都不认得我是谁了啊,你怎么这么能耐呢?”那手打在他身上,疼是不疼的。她动作停了,忽然抬了眼,红圈圈的眼,眼泪刷得淌下来,淌得厉害了,她用手背胡乱地抹了下,嘴唇仍旧抖着,话也念不清楚了:“你……你……你……”她呜咽一下,到底止了眼泪,只是羞恼地轻踢他一下,抬了眼瞧他,唇一咬,负气地骂:“坏人!”仿佛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她两手并用,拼命地拍他,嘴里低低叫坏人坏人坏人坏人……承钰被倒打一耙,捉住她的腕子,他微低了头,对上她红色的眼,好气又好笑地问:“我是坏人你是什么?嗯?”她看着他的脸。觉得似梦又幻,活生生的,却又怕是大太阳下扭曲的光的折影。她摸他的脸,轻触一下,又触电一样离开,怕一碰就没了,梦就碎掉了。好半天,她手又覆上去。温温的脸,是真的。她咬着唇,忽然笑了,“我是坏人家的宝宝。”承钰拇指头蹭上她下巴,温嫩的一小块。他挑眉:“坏人家的宝宝?嗯?你说你是坏人家的宝宝?”她嘴巴还在咬着,倏地抱住他的腰线,不让他看自己的脸,嗯一句。承钰说:“坏人才不要这样的宝宝。”“要的。”“要的吗?”“对。”他说:“不要。”“不要也得要。”“哦?”“嗯。”“哦。”她说:“哦!”她闻到他的气味,感受到他活生生的体温。只觉得真是好啊,温暖极了。可是日头明明盛得很啊。她一边嘴里头说着话,忽然心里头又想自己五十个小时没有洗澡了,会不会有味道,怎么能靠这么近呢,哎不应该靠得这么近啊,他是不是闻到了?忽然有声音在她耳边传来了,声音问她:“为什么不回信?”她问:“什么信?”他垂了眼,说:“没什么。”他心里想:她没收到。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约好了在傍晚的时候见面。下午的时候承钰洗了个澡,他换了背心出来,又把胡子剃了剃。他走到公共活动空间,放着一首嘻哈摇滚乐,墙壁上有女明星的大海报。有人正坐在沙发上,佝着身子,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手中cao控器按得激烈。他往那人眼前一站。一片阴影落下来,视线被突然挡住,游戏里的人物怪叫一声,失了血气倒地。打游戏的人气得嘴巴都要歪了,讲:“你大白天发什么神经病啊?”承钰居高临下地静静看他。看得那人心里都渗出了寒气。他终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