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
书迷正在阅读:家有美男三四只:夫人,娶不娶?、糜乱与疯狂、三次元互撩手册、Omega王子脾气差、福来孕转、一嫁三夫、丁庄梦、勾情小妹、没落的交际花、石榴裙下
上看起来不大精神,灯光下几乎能见到黑眼圈。陈简说:“你十六了。”下一秒她笑起来:“你真小呀。”真小呀。“真小呀”这三个字让他感到受伤,于是他冷笑一声:“你看上去也没有多大年龄。”二十岁的陈简看着他,面不改色地说:“我已经三十了,”她又道:“如果我孩子生得早,估计和你一样大了。”少年抓错了重点,有一种没得来由的悲伤涌上来。她已经有孩子了吗?下一秒陈简又道:“你想让我做你mama吗?”她笑起来:“你想有个这么漂亮的mama吗?”少年冷硬着脸:“很多人抢着想做我的mama,你不行。”“你有mama吗?”“我当然有mama。”“你mama对你好吗?”“好。”少年看见她又笑了。她笑起来有两个明显的酒窝,眉眼弯弯,可真是好看呀。“我当然不能做你的mama,你想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他继续努力维持着口气的冷硬。然而似乎女人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因为我是你的jiejie呀,我是不能同时给你做mama,又做jiejie的。人不能贪心,你只能选一个。”她说。他口气冷然而果断:“我不需要jiejie。”“不,”陈简看着少年,手指比上嘴唇。少年眼中,是暧昧灯光下白玉般的手指,玫瑰花般红润的唇,她整个人也被融化在灯下。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他颇有些羞赧地别开眼睛。陈简很轻微地笑了下,接着她说:“你需要,有jiejie是一件好的事情。jiejie长大后,天性就是疼爱弟弟的。”下一秒她又叹气:“我也是想疼你的。”这句并没有特殊含义的话,却莫名让少年傅承钰身体发热,他在自己未曾预料的情况下,脸红了。陈简说:“可我注定是做不来一个好jiejie的。”“为什么?”为什么空气这么热呢。“因为我擅长撒谎。”“你对我撒谎?”“我没有对你撒谎,我今天对你说的,全都是真的,”她说:“因为我不欺负小孩子。”少年傅承钰气闷:“我不是小孩子。”“你是小孩子,”陈简看着他说:“当你不是小孩子的时候,我就会对你撒谎了。”少年傅承钰看着她。她不笑的时候也是很好看的。陈简望着他:“我很厉害的,”她重复一遍,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我最擅长撒谎了,你要小心。”还没等少年说话,她从床上下来。少年傅承钰躺在床上,看到她高挑的背影,听到她的声音:“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你mama既然这么喜欢你,她一定会很着急的。”于是他们出了门。陈简用一条长长的红色的围巾裹住少年傅承钰的脖颈,她打着伞,两人顶着风雨走上街头。她招了一辆的士,替少年关上车门。少年傅承钰转头看她,“你明天在家吗?”陈简说:“你不要来谢我,我不值得你谢我。”的士开走了。陈简并没有回到公寓,她撑着伞,又招了一辆的士。出租一直开,进入东直门,最终停在一个胡同口。陈简下了车,一手撑伞,一手插.在口袋,往里走。她停在一间朱红色大门前。门前是石狮子,门上是重重的铁敲手。她停留在门前一段距离的地方,因为她知道,她所站着的点,刚好在监控镜头下。里面的人能把她看个清楚。她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周身是路灯的光。她膝盖顶在地面上,微垂头,如同一只逆来顺受的小畜生。她几乎以为自己要冻死原地了,很久以后,门开了,手电的强光打来。陈简跟着来人,踩着黑夜的凉气,走进院落。里屋的大门被拉开,陈简看到屋内男人隐没在昏暗中的清瘦剪影。他坐在轮椅上,身后的窗,是逐渐亮起来的冷而厚的天空。她退了鞋,很轻地走过去,站在一旁。很长时间,她几乎要原地生根发芽,男人开了口,“没骨气。”她像小时候一样跪身下来,将脸柔顺地埋在他盖在腿间的薄毯上,轻轻地重复:“嗯,没骨气。”男人被她气笑了。他伸手,摸到她的脸,带着清晨的冷气:“七年了,知道回来了?”她侧着头,脸颊贴着毛毯,闭着眼:“回来了。”“为什么回来了?”“想你了。”男人轻笑,像是听到极大的笑话:“想我了?”她开口,世上再没有比这更诚恳的语调了:“想得心在疼,眼睛疼,手疼,脚疼,做梦的时候,梦也疼。”很长一段寂静后,男人开口:“小十七,你从小就是个小骗子。”甜言蜜语的小骗子。她伸手去摸,摸到他薄毯下萎缩瘦弱的腿。这双曾经有力的腿再也不能走了,都是她害的,她害得他再也不能走了。有那么一秒,她几乎产生了一种名为心疼的错觉。于是她不说话了,并膝向前蹭蹭,将脸贴地更紧了。#几个月后,傅承钰成功通过柯蒂斯音乐学院严格的入学考试,得以继续深造。这是世界上最好的音乐学校之一,坐落于美国东南部的费城,曾培养出众多伟大的首席音乐家。在他的强烈要求之下,他终于人生中第一次住进了宿舍。宿舍是双人间,单独的卧室,两个卧室形成一个小单元,中间是公共的客厅和卫生间。室友是一个来自欧洲的白种人,拉手风琴,淡金胡渣,性感的黑眼圈,很重的体毛。傅承钰无法忍受油炸的薯条,干巴巴的面包,生的菜叶混着重口味的酱汁搅拌在一起,他的母亲为他在当地雇佣了华人女工,每日准备好饭菜,给他送去房间或者琴房,同时带走他的脏衣服,洗干净后送回来。有一次,当女工又一次收走一大包脏衣服后,长毛兄终于忍不住问:“你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