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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打给了向萱。向萱接的很快,嘟了三声就听见她在那头喂了一句,“哪位?”“是我,邵廷。”向萱大概没想到他会打电话来,愣了一下。邵廷没空解释那么多,开门见山问:“姜蜜有没有和你在一起?”“姜蜜?没有啊……”“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或者你能不能打通她的电话?”向萱顿了顿,“你打不通她的电话?发生什么事了?”邵廷皱眉,扯了这么几句想知道的的还是没问出来,有些急躁,当下不想再多说,就要挂电话的前一刻,那头向萱略奇怪地开口:“她不是在餐厅附近么?就在那条街上,逛街吃东西呢。”手中一紧,邵廷问:“你怎么知道?”向萱无语:“她刚刚发了朋友圈啊,两分钟之前刚发的照片。”二话不说,邵廷果断挂了电话。从车上下来,一边走一边点开微信朋友圈,果真刷新到一条。姜蜜几分钟前发的照片——一串油滋滋的羊rou,看着诱人食欲大动。图片配字很实诚,只有两个字:好吃。邵廷收了手机,快步沿着街道一处一处找过去。这条街上确实有些卖小吃的,在街道中段的位置。羊rou串……羊rou串……鳞次栉比的店铺一一经过,和许多夜游的行人擦肩,各色霓虹招牌悬挂闪烁,夜凉如水,他的心里也晃荡着一汪水——烧沸了的那种,因为猜不准她此刻心情而咕噜冒着难以安静的泡。她为什么突然会来餐厅找他,虽然不清楚,但她肯定知道他和周荟在包间里,否则为什么到了店里,上了二楼甚至到了包间门口,却不进来?一条短信一个电话也没有发给他打给他。她肯定不高兴了。邵廷怕她乱想。他知道自己和周荟没什么,但他怕姜蜜不信,更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随便做什么决定。他可不想回去对着亚历山大和白无垢一狗一猫两张傻脸说——‘我就出去喝了杯酒聊了个天,结果你们妈在隔壁街上想了几十分钟,决定叫我们仨挤成一团全都滚蛋’。想想都要憋屈死。照片是几分钟之前发的,这么点时间虽然短,但也足够她走出去了。邵廷沿着街往前,越找越无法冷静。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这附近。焦头烂额找了几分钟,老天爷大概觉得这个乌龙闹够了,终于让他在街中心的圆形小喷泉水池旁找到了姜蜜。她坐在水池周围一圈的石壁上,两腿长长伸着交叠,脚尖一耸一耸晃悠着,左手拿着一堆羊rou串,右手拿着一堆吃干净的羊rou串棍儿。侧边过去几步远,卖玉石的店铺旁,屋檐下就是羊rou串摊,隐在半明半暗的地方。老板正在专注烤着烤炉架子上的rou串,旁边一个打下手的年轻男人帮着扇扇子,间或整理铁盘里的其它烤物,不止有rou还有蔬菜。邵廷看到姜蜜的时候,年轻小哥刚好拿着一把烤好的rou串小跑到喷泉池边,递给姜蜜。姜蜜似是说了声谢谢,将吃完rou的木签交给小哥。小哥拿着,回到架子旁,将那一把细木签扔进垃圾桶里。扫了一眼,垃圾桶里有一大把光溜溜的木签,不知是不是她一个人吃的。不太平静的心跳慢慢放缓,邵廷朝她靠近,视线只盯着她所在位置。他的视线太灼热,即使姜蜜吃得再专注也察觉到了不对。她咬着竹签上的rou抬眸,发现那股令人不适的视线是来自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的邵廷,顿了一顿,而后继续动作,牙口极好地一口咬下整块rou。“你怎么来了?”吃完一根,在开始吃下一根之前,她朝他问了句。邵廷站在她面前,脚尖和她的脚尖只有三厘米距离。“你在这干什么?”她晃了晃手里的rou串,“吃东西。”问他,“你要不要来一根?”见邵廷不说话,她也不在意,自顾自认真吃起来。邵廷站在他面前,定定看着她,他不说话,她也没有要说话要靠近的意思,注意力全在手里的rou串上。静静等了一会儿,姜蜜终于把rou串吃完,小跑到烤rou串摊前扔了木签。没几秒,转身向邵廷招手。他走过去,她用纸巾擦嘴,只说了两个字:“付钱。”邵廷顿了一下,未发一言,拿出钱包掏钱递给老板。结了账,老板cao着浓重的家乡口音对姜蜜道:“姑娘,下次再来呀!”姜蜜乐呵呵点头,迭声说好,“等我有空再来照顾你的生意……”最后一个字音有点飘,邵廷对她还在和别人东拉西扯的行为不满,握着她的手用力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走开一段距离,终于得了空好好说话。邵廷问:“你来餐厅找我了?”姜蜜点头,嗯了声。“为什么不进来?到了包厢门也不告诉我。”“你在和别人谈事情,我去打扰不太好。”她的语气和表情都很正常,没有一丝不对。邵廷蹙了蹙眉,“我和她……”“你前女友来找你了对吧?”姜蜜挑了下眉,打断他。他沉沉嗯了声。“你还喜欢她吗?”她微仰着头朝他看来,那眼睛晶亮,可问出的问题却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我和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联系过。”“那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邵廷抿唇几秒,蓦地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手臂用力,隐隐透露出不悦。“当然不喜欢。”姜蜜抬头看他,笑了下,“好。回家吧。”邵廷一顿,“你没有别的想问的?”“还要问什么?”她耸肩,“你又不喜欢她。”“我和她见面……”“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么?”邵廷抬起箍在她腰后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当然没有。”“那不就行了。你不喜欢她,也没做什么不能做的,我有什么好问的?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生气么?”不说应不应该,但他以为她多少是有些生气的。姜蜜笑道:“和以前认识的人见个面而已,你一辈子要见的人多了去了,我难不成每一个都要生气?一个一个气过去,我忙不忙啊。”简单两句,直接将周荟比成了他生活里的过路人,和其它无关的甲乙丙丁一样,没有区别。邵廷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