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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缓行。 打头的面包车在福利院铁门处停下,熄火。 驾驶室门打开,下来一个中年人。 福利院锈迹斑斑的铁门,开了半扇门,司机进门,身子探入喊了一句。 “有人吗?” 蔡明放下竹扫把,靠在院角,剁了剁沾满雪渣的雨靴,像门口走来。 “您找谁?”她问。 司机扫了扫她,问:“你们福利院管事的在吗?” “我就是的,您有什么事吗?” 司机转身,指了指外面,对院长说道:“送东西的。” 院长跟着他,走出门外瞧了瞧,黑乎乎的车子停了一排。 七辆车,一辆轿车、五辆面包车还有一辆货车。 后边那辆黑色轿车门被打开,下来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 黑漆漆的皮鞋落地,烫的笔挺的西裤,合身高档的西装,非富即贵。 黑框墨镜下的嘴角露出一个礼貌而君子的微笑。 “院长你好,我是来捐物资的。” *** 车内副驾驶上,马俊哲懒散的坐着,手里捧了一袋薯片,扫了眼窗外故意一身正装的人,伸手入袋,抓起一片塞进嘴巴,狠狠咬了咬。 妈的…… 讲真,sao是真没人能sao的过他! 蔡华看着这人,脑子一阵懵。 听他说完,才反应过来是来做慈善的。 这几年福利院获得的捐款本就少,来探望的也是屈指可数。 除了小沁常常过来,偶尔带几个人外,平日甚是冷清 突然间这么大排场,也没提前打声招呼,弄得她有些云里雾里的,难以置信。 她眼睛闪了闪,喜不自禁,连忙热络的招呼他们进去。 “院长,这车能开进去吗,东西有些多。” “能能能,里面有个大院子勒,我这就给开门。”院长兴匆匆的跑过去,把另一扇铁门也打开,两边拉到最大,足够通过一辆车了。 车子一辆辆驶入,整整7辆,一排排整齐的停在院子里。 骆时饶下车,挺拔的身子站在这偏僻而古老的院子里。 黑色的西装,挺拔正式,褪去了他以往的散漫浪气,更加矜贵沉郁。 日头上升,温顺的光撒下,照在他擦的发亮的皮鞋、腕上名贵的黑表以及鼻梁上那副墨黑镜片上,闪烁反射,耀眼而尊贵。 他手插在裤袋里,修长的腿散漫的走了几步,墨镜后的双眸扫了几眼周边。 年久失修的旧墙上有着稚嫩的涂鸦,褪色泛白的滑滑梯,化雪后露出漆皮的篮球架。 年代久远而贫瘠。 右边三楼右边的屋子里,刚刚断却的琴音又悠扬的传出,倾泻在这院子内,在空中流转飘扬。 童声许许,声音稚嫩而嘹亮。 他随手摘下墨镜,露出的眸子星星发亮。 微微仰头,身子后仰。 一阵山风拂来,琴音微散,窗边黄色的帘子被带出,在屋外白墙上扬了扬,打了几个卷。 骆时饶嘴角微勾,扣在裤袋外的四指微扬,中指在腿上。 一嗒一嗒的点着。 *** 司机将后备箱打开,一箱箱牛皮纸盒扫满了箱子和后座。 骆时饶捐赠的东西挺多,冬衣、设备、玩具、书本、零食…… 塞满了5辆面包车和一辆大货车。 马俊哲指挥人,一箱箱的将物资抬下来,不一会儿,就堆的如小山般高了。 蔡华从屋内出来,看到被填满的院子,惊了惊神。 她手里捧着一杯跑好的茶,客客气气的端到那一身西装的男人身边。 “先生,来先喝茶。” 骆时饶道了声谢,伸手接过。 他摘下了眼睛,整张脸暴露在外,蔡华抬头间,恍然一顿。 她张大嘴巴,语气里满是惊讶:“哦,哦……你就是……就是那……” “那啥?那大明星,叫啥来着?” “骆时饶。”他道。 “对对对,骆时饶。”蔡华被他一提醒,总算是想起来了。 “原来是骆先生您啊,我太意外了……” …… “阿饶,都搬好了。”马俊哲挨个检查了一遍车子,里面空荡荡的,物资已经搬完了。 “哦。”骆时饶点了个头。扫了一眼院子里的物资,问蔡华:“院长,孩子们呢?” “哦哦,对了,我忘记这事了,都在上面上音乐课呢,我去把他们叫下来。”蔡华拍了拍脑袋,准备走。 “不用,我去看看。” ***** 三楼教室内,阳光从两扇玻璃窗内铺设进来,光晕环绕。 教室前边,一架黑色钢琴。 女孩穿着粉色绒衣,白色线帽,圆鼓鼓的坐在琴凳上,像一只小熊。 手指轻敲琴键,悠扬的曲子在指尖传出,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浅浅的笑意,头随着曲子微微晃动。 眸子间笑意盈盈。 教室后边的木门未全合上,露出一丝缝隙。 从下往上,一抹黑影填住了那道裂缝。 骆时饶身子散漫的依靠在墙壁上,长腿微曲交叠。一手插兜,一手翻弄着黑色手机。 他就这么静静的靠着,动作不变。 寂静的走道,光束穿过的空气里,微尘浮动。 他一身正装,矜贵尊耀,在这简陋失修的□□墙内,突兀却洁净。 风穿过窗户,冲过两侧的纱帘,打在未合起的木门上,啪嗒一撞后反射后弹。 张大的缝隙内,光束扫过阴暗的走道。 他发亮的瞳眸间笑意盈盈。 她,果然在这! …… 第19章 见面 音乐教室的门被打开。 曲子打断,室内陷入一瞬间的静谧。 南沁藕粉色的小手离开琴键,悬在空中,小臂撑在黑色的琴架上。微微转身,将视线同孩子们一般,疑惑的扫向后门。 院长一手拉着灰色木门把手,一手扶着墙,身子探入,脸上是遮挡不住的喜悦。 她像里面喊了句什么,孩子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欢呼雀跃的。 南沁微楞,眨把眨把眼睛,视线扫过小妈,看见了她背后颀长的身影。 “呀……” 她一愣,身子微微顿了顿。 手撑住钢琴站了起来,眼睛内闪烁着万里星光。 被裹的圆滚滚的身子爬到琴凳子上,向高空挥了挥手。 “骆时饶哎!” *** 已至正午,懒洋洋的光也浓烈了一些。 墙檐屋顶上的积雪浸透融化,化成雪水滴滴答答的流下来。濡湿了白色的水泥地,一路蔓延。 平日空旷的大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牛皮纸箱,七八辆车子挤在一起,停在旁边。 几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司机,曲着身子在货物堆里流连,拿着剪刀,减掉白色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