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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宁愿自己是待在家里了。 自从那天晚上后,她跟山姥切就没怎么说过话,双方都有点想避开的意思,哪能想到再见面是在这种情况下。 一期一振走在最后,比起还有点茫然的膝丸,他已经感觉出气氛的不同寻常,唇边的温和笑意也多了些意味深长。 “主人,”他有意先解围,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说,于是打破这沉默问道,“现在我们……” 得、得救了——至少是暂时! 水落时江听懂他的暗示,赶忙开口。 “啊、对,你们先回本丸吧。”她本想说之后等她回去再说,蓦地想起赤司还在场,立刻闭上嘴,给刀剑们使了个眼色。 没会意的也被会意了的拽着走到一边。赤司没漏了她这点小动作,但他只是站在一边什么都没说,等再走出小巷,看到方才还站着几人却瞬间空荡荡的街道也只挑了挑眉。 “现在,我能听解释了吗?” 水落时江:“……当然。” “原来如此,”等她尽可能简略地将时之政府和付丧神的事说给他听后,赤司了然道,“猜到了一点。” “狮子王,山姥切,还有那句‘加州’,这些不都是刀名吗?” “我就说有什么技术能让濒死的人恢复到几乎没有外伤,这样也能解释了。本来还以为大多数是找来的模特,看来比我想象得关系要深——” “是啊,你没想错。”赤司征十郎轻轻笑了一声,他平静地望过来,“我在嫉妒。” 他这么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感受,水落时江反倒一时哑了火,她正琢磨着该说些什么,就听赤司又开了口。 “别人先不提——” 他问。 “你当时问的‘山姥切君’,是那个披着白布的吗?” 山姥切的名字从赤司口中说出来,着实吓了水落时江一跳。 虽说是知道他一贯有多敏锐,可绕过其他人径直盯住山姥切还是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尽管他之后只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有点莫名其妙地在意”,但她心道绝对没这么简单。 她不可能提山姥切对她说的话,可时江总觉得他肯定看出了什么。 “说来说去,”水落时江咬牙切齿,“都怪你。” 诺亚:“……???” “为什么要我背锅。”他委屈道。 水落时江:“……” 居然还好意思问她为什么! “传话给本丸的不是你吗?”她反问,“当时怎么着也得提一句我不是一个人啊。” 就狮子王和加州清光那会儿的表现,他们明显对这不知情,她也不能怪他们急着确认审神者的安危——这责任当然要落到负责当传话筒的人身上了。 “咳,这不是当时情况紧急……而且,原来不能让赤司先生知道的吗?” “……让我搞保密的不是你们吗?”她难以置信地问。 “但是,赤司先生不一样啊。”诺亚嘀咕,“既然已经知道一些了,我以为再了解下情况更合适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反正也是早晚的区别。” 水落时江干笑两声。 “现在知道你错在哪吗。” “是,”ai认错倒是诚恳,“错在没有先和您商量,但我也是因为担心两位的生命安全才没顾上……下次会提前问好的。” “算了,也不全是你的错。”她叹气,“但这时机实在是……” 尴尬。 “如果您是说山姥切国广,”诺亚想了想,道,“虽然这几天避而不见您,不过,在得到消息后,他无论如何也要赶过来,连别的刀剑都争不过。” 闻言,时江沉默了半晌。 “……这样啊。”她最后道。 水落家在新年没太多的活动,森下尚弥和优子早上给过她红包后,下午就忙着去几个合作伙伴那里拜访。也亏得这个空档,时江偷偷摸摸抽空回了趟本丸。 新年的庆祝活动准备得热火朝天,水落时江假装自己没看到大家一一问好后趁她不注意的悄声议论。鉴于先前的经验,她一把拉住了经过的堀川国广。 “堀川君,”她问,“山姥切君在哪?” “嗯?” 堀川笑眯眯地明知故问:“主人找兄弟做什么?” “开个玩笑,”他说,“反正主人也有新的任务,为什么不去锻冶所看看?” 饶是有了堀川国广的这句话,一走进锻冶所,看到门边露出的一角白布,水落时江还是有些惊讶。 “山姥切君,”她迟疑道,“你……” “不行吗?”打刀安静地抬眼。 他脸上看不出前几日因为自己酒后所作所为的惶恐和羞恼,更多的是恢复了以前相处时的样子。但偶尔掠过的眼神,足以说明怎么也不可能真的像以前一样。更何况他是从很早前就抱有了那样的心思,一时冲动地挑明后,这下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今天的事……”山姥切抿了抿嘴角,“不,没什么。” 他当然是想问的,到底还是没法问出口。 “即便是仿品,”他道,“至少锻刀还是能帮忙的吧?” 水落时江有些复杂地望着他,最后点了点头。 ——她至少不得不承认一点。 以前捞毛利藤四郎也好,现在锻谦信景光也罢,有山姥切参与进来,事情一下变得顺利了不少。 张口结舌地望着锻造炉上显示的三十分钟,她想起自己早上还在想会砸多少资源进去,不由感激地看向了山姥切。后者倒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只是耳尖有些泛红,又赧然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我……”他皱眉道,“总之……还是先看看吧。” 时江忍下笑,“好啊。” 半小时后,她如愿得到了那振短刀。 散去的樱花间,逐渐显现出小孩子的身形。少年圆滚滚的蘑菇头是颜色渐深的暗蓝色,一双青瞳直率地望了过来。 “我是谦信景光。”他抬头挺胸,“可不要小看我哦!” 第87章 危机感 新年来临之际,长船家又添新丁, 这双喜临门自然是得多亏了山姥切。 只是这位功臣与其说是不把自己的功劳放在心上, 不如说,他在意的是另一方面。 “这样可以了吗?” 谦信景光在审神者的示意下去和烛台切他们会合, 锻冶所内只余水落时江和山姥切两人时, 她忽听他这么说道。 “……山姥切君, ”时江一怔,“你——” 不用这么—— 山姥切根本没给她说出后面的话的机会, 他别过眼神,“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只要能够帮得上你的忙。”山姥切低声道, “我是仿品, 但至少这份感情是真的。” 时江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单凭这语气和因为紧张而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