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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也知道他儿子偷偷换了出土的宝剑,所以心虚地赶我们走?” “我觉得不像。”鉴真道,“她对我们的态度与其说是心虚,更像是敌意。” 李江川想得脑袋发胀,索性一摊手,“哎,不管了不管了,我要先回旅馆休息,跑了一下午再不让我歇口气我就死给你们看。” 眼看黄昏在即,同样在眼下高挂两条黑轮的众人早已疲惫不堪。原仲芳体贴地道,“那大家回去吃完饭后各自休整片刻,等今晚组内援手到了再议?” “成啊,是时候展示真正的秒睡神功了。” 然而,现实总是比想象更残酷。 一行人坐在空荡荡的饭堂内,李江川朝厨房呼唤了半天,跑堂终于将几碗瘪巴巴,一看就是中午的剩菜端上来,一摸盘子,冰凉的没有一丝热气。 “你们怎么做生意的?这样的菜端上来让我们吃?”饶是李江川好脾气,累了一天再看这等伙食,气从胃起。 厨师叉着腰走出来,语气比他更差劲,“不吃就滚啊,滚出这里啊,外乡人。” 忍无可忍……还是得忍。 一群饿得饥肠辘辘的武林高手对普通村民又下不了手,只得憋着气忍着肚饿走出饭堂。 猛地推开门—— 眼前不知何时聚集了一群村民,原本正议论纷纷的村人们见到他们,整齐划一地抬起头来,他们的肤色黝黑,面无表情的脸上,眼神如出一辙的冷漠。 在这逼人的沉默中,村人们三三两两,又各自离开。 ——留下在原地一脸懵逼的众人。 “你们有没有觉得气氛很奇怪?我们这两天应该没有得罪他们吧?”李江川摸着肚子,“好在我房里还有一包泡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四藏法师:“阿弥陀佛,贫僧也有一块面饼。” 原仲芳,“无欢还有一包蛋黄派。” 两手空空看着同伴们一个个离开的鉴真/江道义:“……” “阿义,你饿不饿?”鉴真按着肚子看向江道义。 “还好。” “那,我也忍得住!”鉴真一握拳,和江道义挥挥手,回到自己的房间。 才冲了个战斗澡,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阿义?” 少年倚在门口,却不进来,他发梢有水滴滑落,在薄薄的体恤上留下一行湿漉漉的水印,热腾腾的身体上蒸腾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他朝她微微倾下身,这股香气杂糅着他身上清爽的少年气息,令她下意识跟着向后仰退了半路。 他便停住脚步,没有更进一步动作,“你想吃什么?我回来时在村口有看到一家杂货店。” “哎?你前面不是说还好吗?”鉴真反应过来,“……你不要专门为我去买,你也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我不饿!” “谁专门为你去买,”江道义偏过头,眼尾向下地斜睨了她一眼,“你不饿,我饿呀,只是顺便帮你带。” 鉴真困窘地呐呐“哦”了一声。 “哦什么,想吃什么?乡村野地估计也没有太好的东西,要是没有我就随便带一样,你凑合着吃吧。” “……那,我就跟你一样,你吃什么就给我带一份吧。” “行。”江道义垂眼看着她,声音却很轻:“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短暂的黄昏在地平线挣扎了片刻,当江道义走到村口的杂货店时,夜的脚步已经跨过天幕。 他在不到十平米的贫瘠小店内搜刮了一圈,最后只带着两包海鲜味和火辣牛rou味的泡面,以及几个夹心面包与牛奶,悻悻离开。 小路两旁的土屋门口,村人们或站或坐,在他经过的时候投以排斥疏离的目光。 江道义并不在意,他径直朝旅馆的方向原路返回。 没有手机,漆黑蜿蜒的相间小路当然也没有路灯,他不知道时间,只尽可能快的就着路边土屋内透出的明黄灯光赶路。 倏地!拐角处一根木棒狠狠朝少年的后脑挥去—— 装着面包泡面与牛奶的袋子洒落在地,一只脚毫不在意地踩在被尘土弄脏的面包上,直接碾了过去。 旅馆 “这么晚了,阿义怎么还不回来呀?” 鉴真抱着枕头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手中rou疼的攥着进水后彻底报销的红米,呼出一口气,“阿义的电话也被水泡坏了哎……” 没有办法联系他,村中的小路四通八达,她又不清楚阿义出门的路径,怕贸贸然出去,又和他错开了…… 那就再等一会儿吧? 他还要多久回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是在这里给道义小哥发便当,你们会不会打我? . . 好吧,不停在这里了,我觉得,我还能在12点再爆一次小宇宙…… ☆、第十四、五、六章 第十四章 从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正趴在窗台前, 巴望着楼下等待的鉴真蓦地回头, “阿义?”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 “阿义?是你吗?”鉴真扬起声又问了一遍。 依然是一阵寂静。 鉴真握着破邪剑走到门口,猛然推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 不管了! 鉴真索性背起破邪剑直接往楼下走, 不等了,她现在就要去找阿义。 旅馆的楼道只有一盏壁灯,鉴真背着剑快速的下了楼, 经过前台时她发现原本守夜的小妹不在,接待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指针停在8:45分。 鉴真在前台旁停了停,她从桌面的记事本上撕下一张纸,写下: 【阿义, 我去村口找你了,你要是看到了就在前台留张字条,先回房休息, 我很快就回来。】 她又截了一段透明胶, 揣着字条跑回自己房间,将纸条仔细地黏在门口, 随后大步离开了旅馆。 乡下没有城市丰富多彩的夜生活,虽然时候尚早, 但沿路两侧的土屋窗口已经熄了灯, 路上鲜有村民, 只有远远传来的零星犬吠声是唯一的伴奏。 鉴真踏着微渺的星光,视线在周遭来回梭巡,树影婆娑, 夜晚没有白日嘈杂的蝉鸣,是令人不安的平静。 悉悉索索…… 熟悉的摩挲声再次从身后传来。 鉴真停住脚步。 悉悉索索……声音更近了。 她很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鉴真转过身,举起手中的破邪剑,“出来吧。” 这一次,来人终于愿意现出身影。 鉴真低声道,“是你。” 恰逢一阵夜风吹开笼住月亮的乌云,倾泻而下的柔曼月光投注在来人身上,连那条骇人的刀疤在这月色中都变得柔和起来,男人扯开一抹笑,“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鉴真自然没有忘记这个令她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