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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琅闻声,视线往她这边转了转。她正撑着下巴看陆正宇的笑话,左腮上有一个深深的酒窝,海湾国家丰沛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透进来,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在发光一样,即便唇色斑驳,也不曾影响她的美貌分毫。 午餐接近尾声的时候,服务员送上了四份小巧精致的芝士蛋糕。芝士蛋糕是这家餐厅最出名的甜品,出奇地火爆而且限量,原是不接受预定的,但哈菲兹好歹是亲王,多少要给皇室一点面子。 今天点的菜格外合云琅的胃口,他吃得稍微多了一点,原是不打算吃餐后甜点了,可一看送上来的是芝士蛋糕,他……忍不住拿起小勺子挖了一角放进嘴里。 冰凉的芝士在舌尖上化开,浓郁的甜味瞬间席卷了所有味蕾。他不由自主地眯了下眼睛。 始终对他过分关注的云杉没有错过他微妙的表情变化,借着吃蛋糕的动作遮住了自己上翘的嘴角。 吃到了喜欢的甜品的云琅太想一只被挠到了痒处的大猫,突然之间就没那么高不可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我们要开始谈恋爱了! ☆、第三章(2): 云杉给下午安排的活动是冲沙,所以等他们用餐完毕走出餐厅的时候,载他们过来的两辆小轿车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酷炫的黑色越野。 门童适时地打开了车门,哈菲兹将云琅和陆正宇送入后座,自己坐上了副驾,站在最后的云杉则是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上车后,她没有急着点火,而是以指代梳,将一头及腰长发悉数拢起扎了个利落的高马尾。 云琅这才注意到她今天的衣着——白色的短袖T外罩一件防晒服,略微宽松的牛仔裤将一双长腿包裹得笔直秀丽。 云杉发动车子,最后从后视镜上方取下墨镜架在鼻梁上,踩下油门,经过顶级改装的奔驰G65AMG便如脱缰野马,绝尘而去。 四十多分钟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迪拜和沙迦交界处的一片红沙沙场。沙场外已经停了十来辆白色的陆巡,听见引擎的轰鸣,三五成群谈天说地的大白袍转头看来,再接二连三地簇拥过来。 将车停稳后,云杉第一个跳下车,先是给轮胎放了气,又动作利索地爬到车顶竖起了一根四米高的旗杆——冲起沙来车身后红沙滚滚,再加上沙丘之间深浅不一,竖一根旗杆可以起警示作用,避免发生事故。 她从车上跳下来,被她一路的风驰电掣搞得有些头晕眼花的陆正宇才缓过来,一边顺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奄奄一息地指责:“学妹,你的车技太迅猛了吧。” 云杉有一瞬间的心虚,她有大半个月没开车了,所以出了城后难免有点放纵自己。但看陆正宇这副病西施的模样,她又忍不住想笑,遂龇着一口大白牙笑话他:“车速是快了点,但路很平坦啊。陆学长这都受不住,待会儿要怎么冲沙?你可别告诉我你在埃及和约旦留学的时候没有冲过沙。” 陆正宇瞪她一眼,很不甘心被学妹嘲笑:“我当然冲过。” “那就是身体素质不好。”云杉煞有介事地叹气,“想不到陆学长竟身娇体弱至此,也是,陆学长对美妆的研究比我还透彻,想来平时比起强身健体,更爱胭脂水粉。早知道这样,刚才路过Dubai mall的时候我就该停下来进去给你买口红的,这样待会儿我们去玩儿了,陆学长还能靠装扮自己打发时间。” 她这是暗讽他像个弱女子了。 陆正宇暗道一声不好,只顾着仗着她在云琅面前害羞一个劲儿促狭她,忘了这姑娘当初在辩论赛上以一敌七的英姿,伶牙俐齿得很。这下好了,她这一通辩白,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全部后路堵死了,毕竟他研究口红是真,头晕眼花也是真! 所以他憋了半天,只憋出了弱弱的一句:“你就算不管我,也要顾及一下云琅吧,我看他脸色也……” 他说着,转头看向云琅。 刚下车时也觉得胃里有点翻江倒海的云琅将两人的斗嘴尽收耳中,不动神色地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不适感,并给了陆正宇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一副“我怎么了,我好得很”的样子。 陆正宇:“……” 等前面十来辆车都准备就绪,云杉侧头,一个劲儿地对陆正宇眨眼睛,要笑不笑的表情看起来欠揍极了。 陆正宇一口气哽在喉咙,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最终愤愤冷哼一声,钻进后座。 云琅原地静默片刻,也上了车。 嘱咐大家系好安全带,云杉猛地踩下油门,发动机发出一声难耐的轰鸣,外观十分壮阔的车身就如离弦之箭一样冲入了沙漠。 陆正宇被安全带一勒,翻了个白眼,再往云琅那边一瞥,看到他这次很有先见之明的扶住了前座的靠枕。 这次倒不是云杉故意捉弄,陆正宇说得对,就算云杉不顾及他,也要顾及云琅。只是沙子松软,若不保持高速行驶的话,车轮就会陷入沙子里。 一车的人随着沙丘起起伏伏,考虑到云琅第一次冲沙,不太确定他的适应能力,所以云杉找回了手感就适当降低了车速。旁边不停有人超车,每冲上来一个,都会对云杉竖一下大拇指或者打个呼哨。 陆正宇这才知道云杉的冲沙技术有多溜。冲沙考验的可不只是驾驶技术,沙漠里风大,沙丘的形态随时都随着风向变化,因此,驾驶员要在车身行进的过程中需要根据风向判断沙丘背后的的状态,再决定以什么样的档位和速度通过,非常考验驾驶员的胆量、观察力和反应能力。 稳妥地冲了一会儿,没听到后座的人说什么,云杉渐渐放开了胆子,开始往更高的沙丘上冲,玩儿一些高难度的动作,每每在车身将倾未倾之际力挽狂澜化险为夷,最凶险的一次她似乎听到云琅倒吸了一口冷气,陆正宇更是疯了一样摇着座椅:“停下来停下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次真的要翻了!” 最后云杉冲下沙丘,回头,十分无辜地说道:“没翻。” 陆正宇:“……” “你好好开你的车吧!”陆正宇没好气地说道。 哈菲兹哈哈大笑起来,在云杉把头转回来之后,转过头去用十分蹩脚的中文对云琅说道:“云杉,葱撒,我教的。” 听见哈菲兹说中文,云琅有点意外,这些年他接触的外国友人不少,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只要他们会一点中文,哪怕只会一句“你好”,也会在把会的说完以后,再切到英语进行交流。但这两天相处下来,哈菲兹连最基本的“你好”都没说过,他还以为哈菲兹一点儿中文都不会说呢。 似乎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