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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却只觉分不出高低上下,甚至竟有种如出一辙的味道。 该说是——美人有千万种,美却只有一种吗? 她的心像是有猫爪子在挠,更想见一见那张脸了。 到底能美到何种地步呢? 帐子越撩越大,展现出来的风光也越来越多。 终于,她看到了他的下巴,他的唇…… 她的手腕被抓住了。 华裳睁大了眼睛,看着像是桃花波浪的唇动了动,两边的唇角向上勾去,有着这样一张唇的人无论是喜是怒,都像是在笑。 “你在做什么?嗯?”他的声音还带着未清醒的沙哑。 华裳回过神,道:“我和王宋二位大臣想出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禀告陛下。” “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急着看朕的脸?”他语声含笑,还有一丝亲昵的促狭。 咳,她的小心思就这么被人一语道破,华裳也稍微有些窘迫。 季无艳的手指顺着她的手腕滑下,扣住她的五指,将她的手拉进帐内,挨近自己的唇珠。 他的唇好烫,烧的她手背发麻。 “你啊,怎么就这么急呢?”季无艳的语气带着丝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他们都不来打搅朕,哦,就你没眼色冲了进来。” “阿裳啊阿裳,你说你……你让朕怎么说你好呢?” 他语气亲昵,丝毫没有被她打搅的厌恶。 华裳直白道:“也不是,王太师刚刚准备进来,是臣抢先推开了门。” 季无艳无奈:“那他推门了吗?他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就阿裳你这个耿直脾气的才会被他骗到。” “再说,他要来便来,你抢上前做什么?” 华裳小声道:“他说如果陛下怪罪,他会一力承担,我凭什么让他替我担着?” 季无艳通过轻薄的纱帐望着她的眼神柔软醉人。 “他怎么就不能替你担着了?他王问之难道就比你矜贵了?” 听听这话,万人之上的圣心当真是偏到离谱。 季无艳拍了拍她的手,“以后再遇上这种吃亏的事情你就往后躲,别人躲都来不及,你居然还眼巴巴地往前蹿。” “好了,你让朱秉之进来伺候朕更衣……算了,朕还是自己来好了,你到帘外陪陪我。” 华裳也想要抱住这个天下第一金大腿,便道:“我来伺候陛下吧。” 季无艳急迫道:“不。” 华裳还未来得及说话,季无艳倒是似笑非笑道:“你就这么想看朕的模样吗?” “唔……” “放心,会有机会的,只是……朕近来气色不好,怕吓到你。” 华裳暗地里撇撇嘴。 依她方才瞥了那一眼来看,圣人即便气色不好,也照样是个美人。 不过,圣人的话还是要听的。 华裳恭恭敬敬退到帘外,看着帘幔上朦胧拂动的影子,听着衣料摩擦传来的细碎声响,她觉得屋子里的香气都多了一份燥意。 华裳问:“陛下怎么不开窗?” 季无艳抱怨:“还不是那帮御医整日里围着朕打转,说朕不能吹风,真是些酒囊饭袋。” “对了,你府里那个御医如何了?” 华裳眼皮一抖,抬头朝季无艳望去。 隔着纱帐,他依旧在忙着穿衣。 华裳轻声道:“每天给臣把脉,要臣吃药,苦死了。” 季无艳非但没劝她,反倒软声道:“朕也觉得苦,而且,打小开始朕就在喝这些。” 他说这话倒像是以他自己当作例子安慰她,似乎在说——你看朕这个九五之尊比你还惨,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今日陛下的心情不错。 华裳笑道:“臣也知这都是为了臣好。” 季无艳侧过身,轻声道:“你知道就好。” 过了片刻,他让华裳先出去。 华裳出了大殿内的帘幔,王问之、宋玉清和朱秉之的视线齐齐落在了她的身上。 朱秉之一个激灵,立刻扭身钻了进去。 宋玉清叹息道:“你还是太年轻,着了太师的道。” 王问之含笑睨他,“宋师,我可在这里呢。” 宋玉清侧了侧身子,朝华裳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在说“你看我为你得罪了太师”。 华裳撇过头。 在她眼中他们两个是一丘之貉,再怎么互相扯后腿,她也不会这么轻易信了他们。 宋玉清感慨道:“小姑娘长大了。” 王问之抿唇一笑,“不会再被你轻易糊弄了。” 两人对视一眼,又撇开视线。 季无艳出现在大殿纱帐后,冷淡道:“你们发现了何事?” 宋玉清和王问之都没有说话,明显把这次出头的机会给华裳。 华裳自然就将自己那番猜测说了出来。 帘幔后的季无艳良久没有说话。 许久,帘幔内传来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响。 “好啊,这位突厥可汗的野心可真够大的,看来这一仗是不得不打了!”季无艳怒道。 华裳立刻跪下,“臣愿请战!” 原本还气愤的季无艳又不说话了。 王问之跪下道:“以臣之见,李娴将军足以领兵退敌。” 宋玉清一掀衣摆,跪下弯腰道:“臣认为,与突厥应战不能没有冠军侯,冠军侯是我朝将士的主心骨,也是能让突厥军队闻风丧胆的战神,臣请陛下让冠军侯出战。” 王问之:“不可!” 宋玉清薄唇一抿,抿出一道红痕,他看着王问之道:“太师为何极力阻止冠军侯上战场?莫非是怕冠军侯立下战功,风头盖过你?” 他挺直脊背,厉声道:“王问之,现在该站在大周的立场上考虑,不能为了你一己私欲,让大周处于危险之中。” 一己私欲?! 王问之阖眸,叹息道:“臣不赞同冠军侯领兵亦是为了大周!” 王问之睁开眼,明眸中尽是冷色,“宋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么居心叵测强行为本官冠上罪名又是为了什么?” 两人这是彻底撕开脸皮了。 宋玉清腰背笔直,脸上的笑意就像是妖艳的毒刺,“那王太师倒是说说,不让我们大周的战神上战场,又如何说是为了大周?” 王问之淡淡道:“闻道有先后,本官虽然比不得宋大人为官多年,但近几日也看了不不少兵书,兵书上有一句叫‘兵贵神速’。宋大人可知长安距离边境有多远?冠军侯前往边疆又需要几日?既然有李娴在边疆带兵抗敌,又何必舍近求远?” 宋玉清笑了,那双眼睛就像是盛开的牡丹花似的,“王大人此言差矣。李娴无论是经验还是功绩都比不上冠军侯,世人皆知对付突厥最有经验的便是华家。可以先让李娴领兵时刻查探突厥人动向,冠军侯带粮草赶往边境后,再接了这帅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