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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善低头抿了一口粥,遮住嘴角,垂下眉眼。 要说将军赚得人心的手段,就连他也要佩服,这么一个好好的世家郎君就被将军一棒槌一甜枣地调~教个利落,再过不久,恐怕就会成为第二个李娴了吧? 要说这陇西李氏也真是倒了血霉,家里唯二能称得上好的小辈,都被将军攥在手心里。 他砸吧砸吧嘴,只觉得嘴里又酸又辣又苦,讲不清是什么滋味了。 将军现在是否去见了应如是呢? 应如是……这个名字可起的真妙! 华裳匆匆忙忙用完早膳,就准备去找应如是,可在门口却被楚江仙的马车堵住了。 华裳看着逆晨光站在车驾上的高大身影。 他来不及让抱琴放下马凳,就直接跳了下来,长袖飞扬,宛若仙人下凡。 华裳愣愣地伸出手,扶了一下他。 然而,她的手却被他潮湿灼热的大手反手拉住了。 华裳盯着他藏了山洪暴雨的眼睛,低声问:“发生了什么?” 楚江仙递给抱琴一个眼色,抱琴从马车里取出一个包袱。 他反客为主,拉着她往府里走,“有一件要事,要告诉你。” 华裳:“又是要事?” 楚江仙猛地停住了脚步,一双淡色的眼眸在晨曦下仿佛融化的黄金,“还有谁来找过你?” “哎?”华裳伸手去摸他的眼睛。 楚江仙攥住了她的手。 华裳这才反应过来,“抱歉,抱歉,不该对你动手动脚的。” 楚江仙有些气闷,“我不是在意这个。” 见她明亮的眼睛还望着自己,他只得闭起一只眼睛,把她的手放了上去。 他有些无奈道:“你摸吧。” 她的掌心罩在他的眼睛上,能感觉到他长长的睫毛划过掌心的酥痒。 楚江仙心想: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的问题就被她这么插诨打科混过去了。 华裳一边玩弄着他的睫毛,一边问他,“你这么一大早来用膳了吗?” “没有。” 华裳奇怪了,“什么事这么要紧,让你连用膳都顾不上了?” 两人走到一旁的回廊里,楚江仙接过抱琴手中的包袱,将抱琴赶到廊下看着。 “你看看这个。” 华裳接过包袱,打开,里面放着一件男式长衫,有些眼熟。 “这不是你昨天穿的?” 她捏着长衫随便看了几眼。 “你看这里。”楚江仙修长的手指指着肩膀处。 华裳只见上面有星星点点的黑色,像是不小心蹭上的灰尘,如果是在夜晚,怕是很难能看出来。 不过,他不可能急急忙忙拿一件沾了灰尘的衣服给她看。 华裳的手指在上面拂了一下。 楚江仙凝视着她蜜糖似的指尖,脸忍不住红了一下。 她却低下头,鼻尖朝脏污的地方嗅了嗅。 这不是灰尘,是干了的血渍! 她的眉头猛地拧了起来,“你受伤了?” 楚江仙见她明了,立刻道:“不是我。” “昨日,在府门口,我不小心撞到了应如是的肩膀,他当时表现的有些失礼,怕是在那时沾上的。” 华裳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 楚江仙颔首,“我怀疑他胸前有伤口,只可惜昨日我没有察觉,没有当场将他拿下。” 华裳轻笑一声,“就算你昨日察觉了,恐怕也拿不下他,他还是有两下的。” 楚江仙的脸立刻挂了一层霜。 华裳:“这就醋了?” 她笑盈盈地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食指一勾,用指侧刮了一下他的鼻尖儿。 楚江仙震惊地瞧着她,耳朵尖红艳艳的。 华裳笑道:“多谢你的提醒,我可不能让这狡猾的家伙跑了。” 她刚准备离开,袖子就被拽住了。 华裳扭头。 楚江仙不与她对视,只盯着廊下地面积水,一本正经道:“你要不要借用我的马?” 对了,她府上还没有马。 华裳微微一笑,“好,我去拿把刀,你先将马准备好。” 说着,她就转身离开,飞起的马尾扫过他的胸膛。 楚江仙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却触摸到自己跳的飞快的心口。 等华裳拿着妖刀出现时,楚江仙已经让抱琴将马车上的马解开了。 华裳拍拍马脖子,笑眯眯道:“是匹好马。” 不知为何,他的脸更热了。 华裳一登马镫,翻身跃了上去。 她拉着缰绳刚准备走,突然扭头看向楚江仙。 “要不要一起?” 楚江仙的眸子一缩。 华裳的笑容在晨曦下亮闪闪的,“想不想多了解我一下?” 想! 楚江仙的眼睛像是被点燃烟火的夜空,美的让人赞叹。 华裳也不免被这等美色闪了一下眼,将最后一点顾虑也抛在了脑后。 楚江仙仰着头,认真问:“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有什么麻烦?”她拖着懒散的声音道:“有我在你身边护着你,放心!” 她的话语就像是一个秤砣,他一口吞下,彻底铁了心。 “好。” 楚江仙长袖一荡,将白皙如玉的手指递给她。 她微微一笑,拉他上马。 楚江仙跨坐在她身后,双手绕过他,按住了缰绳。 华裳大笑一声,一抖缰绳,双腿一夹,那匹大马就蹿了出去。 留在侯府门口的抱琴一脸震惊地看着冠军侯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拐走了自家郎君。 风在耳边呼啸,鼻尖是带着水汽的沉闷气息,可是这些信息都只在楚江仙脑中划过,就消失不见,他只能感受到身前温暖温热的触感。 楚江仙侧头望着华裳,只见一滴晶莹的汗水顺着她脸颊滑下。 华裳不明所以地瞥了他一眼。 他呼吸一滞。 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他的嗓子里嘟着一股又灼又艳的火,这股火从喉咙一直燎烧到心口,又guntang又酥麻,还有一股钝痛。 他盯着她的耳朵,那里被阳光照得玲珑可爱,柔软的汗毛都变成了金色。 他忍不住想做一些失礼的事情,又谴责自己真是越来越放荡了。 两股力量在他的体内不停地撕扯,翻绞,他再也压抑不住了,手臂渐渐缩紧,箍在一截柔韧要命的腰肢上。 邪恶的楚江仙在脑内说:没有关系的吧?反正她说那番话的意思不就是答应了吗? 守礼的楚江仙高高举起戒尺:不对,不行,不可以,你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就故意扭曲人家的意思。 邪恶的楚江仙:可是,她昨晚都邀请他作为入幕之宾了。 守礼的楚江仙:那只是玩笑话! 邪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