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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过得很好,驻地的时候找了个军人男朋友,准备定居在那边了,还让我不要去打扰她了。” “肖俏就是个没心的女人,枉老子那么喜欢她,等了她这么多年,她倒好,都不准备回来了。” 叶湛蹙眉想了想,又问:“你跟她本人确认过?” 成骁摇头,想到这个眼眶都红了,拿了一瓶酒过来用嘴咬开瓶盖,喝了半瓶,一瞬间喉咙没那么刺痛了,眯着眼睛说:“她早把我拉黑了,所有渠道都找不到她了,我怎么、怎么跟她确认,我、我没那勇气你知道吗?” 当初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难受。 即使当初,她利用他的感情,他也没真正怪她。可她为什么还是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他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为什么。 肖俏,你告诉我啊,为什么? 成骁溺在回忆里不可自拔。 大学校园,他大二的时候第一次碰见肖俏,是在图书馆门口,她一头清爽的齐耳短发,桃花眼,皮肤白皙,一袭嫩绿的裙子,像极了一朵娇花。 笑起来能把他魂都勾走。 他当然不是读书的料,是来接当时的女朋友于心出去吃饭的。 当年,他是所有同学眼中的富二代,花花公子,女朋友想换就换,不过是各取所需。 似乎缘分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他经常偶遇肖俏,她明媚得像束光,直直刺入他心底。 两人就这样认识,肖俏很主动,很大气,很懂事,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用他的钱,他就这样被她吸引,而后被她彻底征服。 于心来闹,他顺其自然分手,后面两人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可好景不长,大四上学期,两人上|了|床,次日醒来,肖俏冷淡而绝情地说:“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我不喜欢你,从始至终都是在利用你,我只是想于心不好过,我恨她,让她尝尝我mama这么多年来的感受。” 后来,成骁才知道,于心和肖俏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因为于心mama的介入让肖俏父母离心,母女俩这么多年一直过得很艰苦。 他气肖俏,可了解后又心疼她。 叶湛按了按太阳xue,看不下去了,一把把他拉起来,“你继续喝,我把120拨好。” 成骁把酒瓶一摔,瞬间酒水四溅,眼睛猩红,“酒是个好东西,能让我把她忘记。” 叶湛从裤兜里摸了包烟出来,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根,扒了一口,衔在嘴上,又抽了根递给他,鄙夷地说:“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知道。”成骁接过香烟,把它揉得稀巴烂,“我他妈就是犯贱,我知道,可是我又能怎么办?” “老子现在只想冲过去,把没良心的肖俏压着暴打一顿,不就是个三年吗?老子不怕。” 叶湛没话说,沉默地坐在一旁。 成骁突然想起了什么,颓废地笑了下,把手机摸出来,点了几下,凑到叶湛那边去,神神秘秘地说:“兄弟有难同当,来,我给你看样东西,也许你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了。” 叶湛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不适地蹙了蹙眉。 手机上,苏梨主动抱着男人激|吻,两人都沉溺其中的样子。 成骁关了手机,问他,“看了有什么样的感觉?” 叶湛脸色蓦地沉下来,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样子就是生气到极点了。 “哥、哥,你消消气,这是剧照,也属于苏梨的工作,你别多想,别多想。”成骁小心翼翼地解释完,紧接着拿了两瓶啤酒过来,递给他一瓶,“兄弟现在我们同命相怜了,来,喝,今晚不醉不归。” “现在这年代,女人都是大猪蹄子。” 叶湛接过啤酒瓶,放在一旁,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眉头紧锁,狠狠扒了两口烟,把烟头捻灭,丢到烟灰缸里,眼睛轻磕着。 黄亮干嘛去了?竟敢给她接这种戏。她也还真敢拍,他果然是对她太放心了。 就应该把她拴在身边。天天留在家里,陪着儿子,陪着他,一家三口,生活悠然。 这样,他一回到家就可以看到她。 他负责赚钱养家,她负责貌美如花。 叶湛多少了解苏梨的性格,性子要强,没有安全感。 他越强势,她就越想逃离。就像手里的沙,握得越紧,流得越快,直到手里所剩无几,自愿放手。 他懂,所以尽量尊重她。 但叶湛也挺心疼儿子的,一个孩子肯定是需要母亲的陪伴。 虽然他的童年有母亲陪伴,但无甚过于有。 不管怎样,他还是希望儿子的童年是完整的,幸福的,快乐的。 顺便弥补他爸爸的童年。 毕竟不是每个mama都跟谭丽芝一样…… 他小时候没有一点温暖,大概唯一的一点点微弱的温暖也是来自于苏梨。 那时候叶向东忙生意,忙起来两三天,甚至十天半个月不归家都有。 谭丽芝脾气暴躁,只会打。他有一丝做的不对头就使劲打,不听解释,也从不手下留情。 叶湛也曾跟叶向东告状,可是每次他身上的伤都全好了。 叶向东当然也不相信亲生母亲会对自己的儿子这么狠,偶尔打一下也是正当教育,很多时候还是把谭丽芝对儿子的关心和关爱看在眼里的。 叶湛也曾怀疑,他根本就不是谭丽芝亲生的,久而久之,怀疑也随风散去,烙印留在心底。 他发誓,他长大了,有能力了,再也不要跟女人打交道,太可怕了。 直到后来,他12岁的时候,被谭丽芝关在房间打,偷偷从二楼的窗户爬出来,想要去找叶向东,让他看看自己没说谎,不料摔了个狗啃泥,在地上疼得起不来。 须臾间,旁边出现了个小姑娘,穿着公主裙,长得粉雕玉琢,大大的眼睛很会说话,声音软软的,也很好听,“哥哥,给你糖,吃了就不疼了哦。” 他鬼使神差地接过,剥了糖纸,放进嘴里,果然很甜,甜到了心底。 然而那个下午,他也忘记了去找叶向东。 一眼一生,一生一眼。 那个小姑娘就是5岁的苏梨。 她骄傲地说:“我meimei欺负我的时候,我就扯她的头发,打她的脸,以后就再也不敢欺负我了,哥哥你比我大,你要比我更厉害。” 从那以后,叶湛学会了反抗到底,初中便开始住宿,独立生活。 他一个人孤独的时候,累的时候,想哭的时候,总能想起那颗糖的甜味。 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