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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百姓。你看起来是生意人,江湖和朝堂却都是你的眼线。你们为了黎民,做的虽然没有朝廷多,却也是一腔热血,实在让人钦佩。” 一旁站着的魏青崖心头微动,道:“没想到小民在肃王殿下那里,可得如此高的评价。” 李律微微笑了笑,“‘小民’二字,是你非要给自己定的身份吧。太子跟我说了,他希望将来得你助力却被你拒绝。如今你且去休息一阵,皇上身体不好,太子又是个性子绵软的,以后想通了,京城和我们,都欢迎你来。若想做事情,还是在朝廷容易些。” 魏青崖神情微动,继而对肃王长身一礼,跟林钰寒暄几句,便上了马车。 灰色的车驾在十多人的护卫下往南而去。林钰抱着暖炉站在道旁,眼角有些湿润。 忽然身后马蹄声响起,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传来:“我当是谁呢这么大阵仗,原来是你这小姑娘!” …… …… 第一百二十三章 重聚 林钰回头去看,见到了骑着一匹骏马飞驰而来的崔泽。虽然国事才平,崔泽却没忘记好好打扮自己。一身烛光翠玉的衬得更是面如冠玉,因为冬天的缘故,脸色更是白了几分。等马离得近了,他才看到林钰一旁站着的肃王,忙灰头土脸从马上跳下来。 “殿下。”因为看肃王轻车简从,他便没有行重礼。 “什么小丫头。”肃王看他走近,问了一句。 崔泽哈哈一笑挠了挠头,眼珠子转了一转,“嘿嘿,以为二小姐回来了呢。” “二小姐?轻盈回来了?”林钰脸上露出喜色,看着崔泽道:“母亲也来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本来,本来,”崔泽吞吞吐吐,“我跟轻盈小丫头商量着瞒着你,等平安到达了再跟你报信。没想到竟然撞上了。” 林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她跟你这么亲了?都敢瞒着长姐如此行事?” 崔泽一张脸腾地红了,左右四顾半晌道:“亲什么啊?她就算写信来,也没有说过我半点好。” 林钰走近他一步,伸手拉住他腰间一团花花绿绿的璎珞,“这荷包上的绣工……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文安县主喜欢,拿去就好。”崔泽的脸白了白,慌忙道。 “算了,”林钰放下那荷包,“不跟你打趣,她们还有多久到?” 崔泽如蒙大赦,重新把那荷包挂好,又往衣襟处藏了藏,才乖巧道:“应该快了,我准备再走几里接接。” “如此,一同去吧。”林钰说着,便准备上马车随崔泽同去。一旁的李律点点头,下意识扶住林钰向前。这动作惊得崔泽退后一步,忙呵呵笑了几声掩饰脸上的神色。 天可怜见,怪不得姓魏的那货跑了呢。 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声。 刚刚抬头,忽的远处马蹄声踏踏,正是辅国公府护送林氏车马的前哨。再往后看,十多名护卫护着三辆马车,正在官道上缓缓驶来。 “母亲!”林钰唤了一声,便小步疾行往前而去。忽的手上传来一阵温热,是李律牵住了她的手。 “我陪你去。”他温和道。 不远处最前面的那辆马车前,车夫已经闪身在一边,林轻盈拉开了门帘,冲着这边大声唤道:“jiejie!长姐!” 她穿着一身水红绣蓝纹的短袄长裙,外面披着银色的厚顶披风。明媚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稚气无畏,多了一些通透达练。 她的meimei,已经快到及笄之年了。 林钰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唤自己jiejie,前世她们无奈身死的时候,她听到她唤自己jiejie。如今这一世,终于一切不同。从此她唤自己,都可以在这冬雪初霁的阳光下,可以在大弘朝无波无澜的盛世太平里。 真好。 这一切,真好。 林钰被李律握住的手忽的松开他又反握住,紧紧握了一下。李律一惊之下松开了手,继而伸出胳膊,拥住了她的肩。 不知道过两年还有没有那个“荧惑守心”的大凶之兆,无论有或者没有,她要护着身边的人,她要护着他们。 长长久久,年年岁岁。 ……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尾声(一) 这一处牢房近来已经少有人来了。 因为没有人来,看管囚犯的狱卒也颇有了些胆子。有嘴碎的,没事的时候聊一聊街市八卦,权当消磨时间。 “你说说,这皇亲国戚果然不同,就是牢房,都比那些关押普通百姓的要好的多。” 一个大胖脸小眼睛的狱卒嘴里磕巴着几粒花生米,抱怨了几句。 旁边瘦脸大额头的狱卒朝地上啐了一口,“可不是,不过换做是你,就算这牢房里是金子,你也不愿意住吧。” 嗑花生米的嘿嘿笑了几声,“那是,如今天下太平,咱在这京城穷是穷了些,可是逛逛东西两市,闲来吃吃花酒,怎地也比被关着强啊。” 瘦脸的正准备接腔,忽的听到班房外有匆匆而来的脚步声。两人忙慌里慌张站起来,磕花生的匆忙把嘴里的花生咽下去,规规矩矩站好。 班房的门被推开,来的人面生,不过手里的令牌一晃,却正是东宫的行走腰牌。 “这位大人……”瘦脸的惶恐道。东宫那里的太子虽然年幼,如今却已经羽翼丰满。既然是东宫的人,便是不能惹的。 “我来见一见梁王。”来人长相清冷,说话的语气也清冷。 瘦脸的忙让在一边,打开另一扇门,做出引路的样子。 “那位爷现在可不是梁王了,陛下已经褫夺了他的封号。” “哦。”来人简简单单应了一声,白色的衣袍在阴暗的牢房里晃过,便抬手向前走去。 胖脸狱卒扯了一眼瘦脸的,“你废什么话!”他小声斥责了一句,换上恭敬的笑容,跟在了来人身后。 …… 狱卒倒是有眼力见,把他送到牢房门口,便躬身退后离去了。这牢房宽阔,短墙隔开了净房和卧铺,倒是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矮桌铺在稻草上,上面是木头做的碗碟,里面隐隐有些残羹剩饭,还没有被狱卒收走。 苏方回站在牢房门口,咳嗽了一声。 梁王正坐在牢中唯一有阳光照进来的地方,埋着头。听到咳嗽声,一双通红的眼睛斜斜地看了他一眼。 “苏大人,”他的声音比之前沙哑了些,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温和,换之嘲讽,“你是来看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