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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因为,他喜欢她。所以咱们也不用费劲儿去牢里请示,便听林小姐的吧。” “可咱们近五百人” “都听她的,如今少爷已经不能主事,她便是咱们的主人。”白客想起那个看似柔弱却又总坐得笔直,走路匆匆的身影,脸上晃过一瞬间的安宁。 “好吧,”白松应了一声,“不过我看宫城里的情势,不太妙啊。” “应该来的及吧。”白客也似乎不太确定,但是他压下心中的忧虑,对白松点了点头,朝门外走去。 虽然这庭院的主人被囚禁,但是一切井井有条,并没有要荒废的败象。 像是在时时刻刻准备着,迎回它的主人。 …… …… 太子殿下坐在东宫喝茶。 他似乎也只能坐在东宫喝茶。 预想的夹道欢迎和父皇母后怜悯问候没有出现,就连兴庆宫一直疼爱他的祖母,都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全部被换掉的东宫守卫和婢女,被圈禁不能见的太子三师以及重重落锁的东宫大门。 “太子顽劣,至河南道义军府兵混战,折损兵力,特命闭门思过三月,罚俸一年以惩。” 那蓝衣内侍匆匆念了这几句,似乎怕太子抓住他打一顿,便急匆匆跑掉了。 太子从宫人手里接过那一纸敕令。 没有赐圣旨,没有昭告,这是留了情分的样子。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啊?”唯一给太子留下的贴身随从眼里都快掉出泪来,“必然是陈程反咬了殿下一口。” 陈程看了太子对他去营救的府兵如何布置,应该便能推测出自己已经被怀疑。如此先告上一状,不失为好计策。 不过太子却另有担心。 宣武帝听他的诬告把自己关起来,必然不是为了责罚。而是因为这宫中已经步步凶险,只有锁在东宫,才能好好活命了。 …… …… 第六十七章 首战 ……………………单章感谢一直支持苍梧的“人到中年2020”殿下,啊,你是签到最勤快的啦…………………… 旌旗飘飘。 阿史那塞鹏的坐骑名唤饮血,听闻是一匹在狼群中长大的蒙古马。此马高大威武,负着阿史那塞鹏立在军阵正中,猎猎风起之下犹如阎罗在世。 这一处是个敞阔的平地,平地四周分布着低矮的山丘。山丘上没有什么绿色,入眼都是灰褐色的岩石和砂砾。初冬的北地,风裹着沙子打在人脸上,又凉又疼。 不过这些阿史那塞鹏都觉得很寻常。 他觉得不寻常的是,竟然随他一起进攻大弘的北地守军,也都是很寻常的神情。 远远看去,他们的军阵肃整,并没有半分摇晃犹豫的样子。 阿史那塞鹏脸上有些满意。 心里几分忌惮。 虽然跟大弘那个手眼通天将要夺得王位的人达成了协议,将来两国世代邦交永不兵戈相向。但是阿史那心里跟明镜似的,留着大弘的这块肥rou不吃,早晚便会被大弘吃掉。 等到划张掖而治后,大弘正是动荡时刻,必然要引骑兵南下,一举夺过长安城,才是好计策。 而突厥国内,大汗也会因他这等功绩,许诺汗位吧。 阿史那塞鹏眯眼看着南边的军阵,直到看到战马上肃王旗帜下那一抹身影,才收回了目光。 “进攻!”他号令道。 “将军!前面恐有埋伏。”哨探骑马冲进来,迅速回禀。 “口袋形围合之势吗,这谁不知道?”阿史那塞鹏嗤声笑了,“就等他围,七万兵马要围咱们九万,痴心妄想!更何况还有北地五万。这一次咱们要一雪崔尚文把咱们突厥铁骑赶到漠北的耻辱!” 说完排兵布阵,朝前方而来。 “殿下,咱们也跟去吗?”‘肃王殿下’王旗之下,十多将帅靠近请示道。 “不着急。”战马上的‘肃王’揉了揉额头,戏谑地笑了,“先等阿史那塞鹏吃了亏,咱们再去帮忙不迟。” 将领们闻言应了声是,只看阿史那塞鹏往前而去,平地上扬起两人高的沙尘。 “咚!咚!咚!”果然,距突厥军不远,原本看起来只有数千的军阵,突然从东面南面钻出数万人,像拢小鸡一样锤鼓而来。阿史那塞鹏扭头看了看没有靠上来的‘肃王’和北地守兵,心里骂了一声娘。 “杀”他举起战刀,却并没有带骑兵上前,而是示意战车前推,准备装填巨石。 这种攻城车,可以放半丈宽的巨石,扳动机括,巨石便可以飞出几十丈。就算不是攻城,也可以用来砸杀骑兵步兵。这一路往南,这几架车立下了不少战功。酒泉的城墙,便是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砸出了口子。 军士们听从号令,装填了巨石,扳动机括。 “吱吱”机括发出刺耳的声音,却并没有动静。那巨大的石头在投石器上晃了晃,接着纹丝不动了。 “怎么了?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点!”看着对面越来越近快要进入弓箭射程的大弘骑兵,阿史那塞鹏不由得怒骂道。 “将,将军,”负责扳动机括的士兵面如死灰,“这东西,坏啦!” …… …… 第六十八章 直面 ………………………………单章感谢“小果果猪”殿下,多谢你的支持,希望还有缘分相遇。……………………………… “什么?” 阿史那塞鹏从马上跳下来,一把推开那传讯兵,前行几步。 忽的他意识到此时去检查那投石机是不是真坏了已经毫无意义,当下最重要的是前面急待应付的大弘兵马。 “弓箭手上前射击!持高盾者随后!”他一边大声号令,一边又爬上战马。 如雨的箭矢已经从前方扑面飞来,上前的弓箭手来不及射击,便纷纷倒地。后面持盾的跟上去,才堪堪挡住了这一波攻击。 大弘弓箭手已经丢掉弓箭,手持斩马刀而来。 宽背薄刃的斩马刀锋利异常,带着由于战马飞奔而起的凌厉之势,插进高高盾牌的缝隙中去。 突厥军阵前一阵哀嚎,厚重的盾牌纷纷凌乱歪倒,露出后面或被一刀斩断臂膀或被捅了个血窟窿的持盾人。 “用骑兵冲!”阿史那塞鹏不为所动,冷静下令道。 突厥的骑兵,人人骑蒙古高马,凶悍异常。就连体格,都比大弘军士强出很多。 却没想到号令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