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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抚了抚,“好在咱们尚未动筷,可请魏少爷同聚。听陈管事说魏氏在京城对林府多有帮扶,咱们该亲自道谢。” …… …… 长安城东南角一个略偏僻的茶楼里,正有人一边听戏,一边闲谈。 “你说林氏那个文安县主,怎么这么有福气。肃王爷拒了多少王公权贵,连郡主府的丫头都看不上。这次一回来,就相看上了她。”一个瘦长脸穿长衫的男子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撇着嘴絮叨。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对面的人一边剥开石榴,一边笑道,“常言道母子连心,这位文安县主,可是先得了咱们太后青睐的。” 穿长衫的连连点头,“小弟怎会不知,只是还是觉得王公贵族娶个寻常百姓,太让人惊讶了。” “惊讶什么啊,”那人一边把石榴籽捧了一捧放进嘴里,一边乐呵呵道,“那日肃王刚回,便请了文安县主在街市上溜达。我可是看见了,那文安县主,身段美妙,肤白眼大,脸上带着不一般的神采,说不定是皇室流落在外的公主也不一定。” “胡扯什么啊,”穿长衫的道,“公主岂不是跟肃王是兄妹了,那还怎么成婚!” 咚的一声,走廊上面雅间的窗户重重关上了,窗内的人横了外面一眼,似乎恨不得泼一碗热茶下去。 “你气什么?”一个年近四十,身穿常服的男子正端起茶水,笑了笑道,“你那姑娘,还惦记着肃王爷呢?” 亲自起来关上窗户的庆安郡主转过身来,眉心一点愁绪,“倒是不再想做王妃了。” “这就对了,”男子抬手新泡了一杯茶,“无论男女,总要有些志气。肃王虽然如今拥兵自重似乎权势滔天,但还不是咱们一个指头的事就会倒掉吗?” “主人,”庆安郡主走近这人坐下来,“这次韩言秀太过冒失了,竟然敢偷走我的令符,调人去帮着二皇子挟持林氏。闹出的动静这么大,要不是肃王有意放林氏一条生路,便可能会被皇帝发现了。” 那人脸上露出阴冷的神情,随即又是一笑,“不怪你,闹大动静的是宫里那个蠢女人。何况因为此事,说不定二皇子小小年纪,便喜欢上了你家言秀也不一定。到时候贵为皇后,你们这一脉,便不愁吃喝了。” 何止不愁吃喝,简直是权势滔天。 怡贵妃因为娘家力薄,扶持起来的权臣少之又少,她庆安郡主府可就不一样了。 庆安郡主思虑片刻,抬头道:“可是因为这件事,二皇子被下了禁宫了。” “不妨事,”这男子沉着道:“等皇帝死了,肃王死了,太子死了,还不是要二皇子做皇帝吗?不然怎么办?太后是不会便宜给别人的。” 庆安郡主点了点头,心里又有了几分把握。 “不过经过此事,咱们也发现林氏不老实啊。那个魏氏,什么底细,你查了吗?听说他们竟然也有机括防身,是苏方回之前留在林氏的吗?” 庆安郡主垂下头来,“我这便去查。” “不急……”这男子说着,抬起左手拂过庆安郡主的脸颊。 “听说韩大人今晚被皇帝留在皇城,回不去了……” …… …… 第三章 交易 “他们用了毒吗?”林钰尚虚弱,脸庞除了发白,还有一些淡淡的红色。 “是的,”正在诊脉的墨大夫道,“这毒绵软,起初不易察觉,在中毒后第二日才会见到症状。文安县主身子底子好,这才只是高热,并没有损害肌理。” “这是暗地里刺杀的毒药。”林钰淡淡道。 “正是,”墨大夫的白发在风中浮动,“亲近之人,想要毒倒对方却不被对方怀疑,就要用这种慢毒。当时不会被发觉,发觉了也不会怀疑是昨日接触到的人。” “也可以用来陷害人。”林钰道。 “好了,”一旁站着看把脉的肃王终于忍不住插嘴道,“知道你聪明,可你说着话,脉象怎么会准。” 墨大夫连忙看了看肃王,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跪下来道:“脉已经把出来了,县主所中的毒还有五成未拔除。” “当怎样?”肃王道。 “每日行针,四十九天毒解,中间一日不能断,一日不能生气。不然毒发无药可解。” “好费劲的毒。”林钰抿嘴笑了。 肃王的脸声却阴冷一片。 “不能找出施毒之人,要解药吗?”他冷冷道。 对他来说,四十九天实在太过于漫长。 墨大夫神情含笑,“可以,不过对方也不一定便有,有也不一定便给。” “明白了,”肃王点了点头,“本王会亲自同魏公子说,留墨大夫在王府两个月。” “好说好说,”墨大夫点着头,受宠若惊地由着肃王把他拉了起来。 “你年事已高,不用跪了。” “不用在王府,”林钰却在帐内道,“墨大夫以后跟着本县主便好啦,我看看这两天能站起来,就要回林府去啦。我娘不是来了吗?她来的时候我睡着,我可是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肃王看了他一眼,抬手放下了床帐。 “要吵架吗?”他神情冷肃,“说了要把你养好,留一点毒在身体里,就不算好。” 要你管? 林钰在帐内轻轻嘀咕了一句。 墨大夫离的近些,闻言忙后退了一步,请辞出去。 殿内除了两个婢女,便只有他们两个了。 林钰勉力坐起来,捶了捶腿,“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留我在王府养伤。” 一开始为了不让自己随便死掉了让自己侄子担责任,把自己留在王府,倒是可以理解。 可现在眼看已经无事,还留着就有些奇怪了。 在外面的人透过帐子看不到林钰的表情,他坐在墨大夫之前坐的椅子上,稳了稳心神,淡淡道:“今日中秋,我让人抬着你出去,透透风,吃点东西吧。” 林钰的腿在跌倒时摔倒了筋骨,行走有些不便。 “好呀,”林钰没有介意他岔开话题,“许久没有出去,我快发霉了。” “胡说,”肃王道,“王府里干燥的很。” 额,随便你说吧。林钰没有理睬他,等着被唤到的婢女抬着小轿辇过来,把她挪了上去。 “这不是宫里的吗?”林钰坐在轿辇上,看奴仆们把她抬起来,几分惊讶。 “嗯,”肃王随便点了点头,“太子让人送来的,说是皇后用旧了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