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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交给国公府做。” “这又是为什么?”辅国公眉头竖起。 林钰在傍晚的微风中理了理思绪,“眼下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林氏查问买家,尚有原因可以搪塞。如果辅国公府动静大了,万一林氏出事,辅国公府难免不被牵连。” 如今崔泽已经跟林氏过往慎密,再加上辅国公府,万一这盆脏水被林氏接在身上,国公府难免不被牵连。 辅国公轻轻叹了一口气,又佯装生气道:“文安县主说来说去,不还是不相信老夫的能耐吗?” 林钰屈膝一礼,“国公爷乃国之栋梁,如今若国家不稳,您该披甲上阵,以身护卫国土。而这朝堂上下的阴谋诡计、犄角旮旯,还是不要沾染的好。” 在前世,辅国公的确在肃王谋反后披甲上阵。只是后来是死于刺杀,终于还是没有能逃过阴谋诡计。 林钰心中恻然。 辅国公沉默片刻,动容道:“我以为文安县主也跟他们一样,认为大弘如今富庶安乐,要永世太平了。” 林钰微微一笑,“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正是生意人的计较。” 辅国公神情终于温和几分,点了点头道:“那便随文安县主的心意吧。只是老夫只能给你半个月的时间。” 林钰屈膝施礼道:“多谢国公爷。” 辅国公神情沉重地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几步,忽的又回头道:“不知道林小姐,此时有没有把小儿当做朋友。” 上一次在国公府,林钰曾经道,自己不敢把世子爷当做朋友。 辅国公此时故意称呼她林小姐,便是提醒那日问过她差不多的问题。 这一次林钰缓缓抬起头,明亮的眸子里光波闪动,“小女以为,是否当做朋友,不是说说而已。” 辅国公神情一怔,忽的大笑一声,转身朝拴马的树林走去。 那边正等得着急的崔泽看到辅国公走远,搓了搓手跑过来。 “我爹跟你说什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的!”他人还没有走近,便慌张道。 林钰嘴角一咧,笑道,“说你的婚事呢!国公爷听说了你在御街旁的风流韵事,问问我详情。” “真的?”崔泽几分怀疑,“你怎么说?” “当然是说世子爷属意钟秀县主已经很久,林氏这边只是朋友而已。国公爷已经准备去提亲了!”林钰一本正经道。 “什么?”崔泽慌忙解开拴马的缰绳,翻身上马,就准备去追远处的国公爷。 林钰忍不住哈哈大笑,在笑声中同样翻身上马,朝着绸缎庄的方向纵马而去。 “好呀!”崔泽大吼,“你作弄我!” 林钰已经把他远远抛在身后。 “到底说了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啊!”崔泽一边追上她,一边问道。 “说林氏要惨了,搞不好会被株连,你怕不怕?”林钰忽的勒马回头,眼睛里没有了玩味,换上一片焦灼。 崔泽被她忽然正经起来的神情吓得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不是开玩笑。 马鞭呼啦一甩,向着绸缎庄的方向纵马而去。 “怕它娘的!” 他的声音在远处传来。 …… …… 第一百二十二章 谁是坏人 林氏半年内的出货账册,摞了一个屋子。 陈管事在里面急得跳脚,比照着那块绸缎,找出买家。 好在绸缎庄事事都是由陈管事过手,找起来倒不太难。扒拉了大半天,找出十多本账册来。 “东家,”他抬手擦着满脸的汗珠,“卖出这种绸缎的账册都在这里了,没有错漏的。” “好,”林钰点了点头,“接下来咱们就猜一猜,谁是这里面的坏人。” “你傻啊,”已经在庄子里转了好几圈,正等得不耐烦的崔泽拿起一本册子,“谁是坏人又不会写在脑门子上,你可不要胡乱猜。” 林钰也拿起一本册子,抚了抚额头,“瞪着眼猜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每一个人务必都追踪到位,查他们有没有多出什么钱来,查他们近日接触过什么人,查他们的关系网,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唔。”崔泽点了点头,用力拍了几下账册。噗的一声,账册上厚厚的灰尘落下去,满屋子都灰扑扑的。 “既然这事儿我爹愿意帮你拦拦,就没什么好怕的,慢慢查就好。”他满脸不在乎的神情。 陈管事感激地躬身道:“如此,实在是多谢国公府了。” 崔泽挥了挥手,“也别这么高兴,敦煌可不只肃王一个人在,随便是谁,一本奏折把这事告诉皇帝,便是太后,也拦不住了。” 陈管事连连点头,用抹布把账册细细擦拭干净了,拿出纸笔,抄写出一份名单来。 二百一十七位,可疑之人。 林钰伸手取过那份名单,眼睛扫过一遍,忽的笑了起来。 崔泽忙凑过头来看。 林钰抬手点向一处,“你说会不会那么巧。” “那倒是真的巧了,不过已经死无对证。” 林钰摇了摇头,“虽然司马伦已经死了,但是司马夫人可活得好好的呢。” “你准备怎么办?”崔泽凝神问道,“她如今仍然是怡贵妃的表亲姐妹。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欺负太过了也不好。” 林钰抬起头来眯眼一笑,“看你吓的,我今晚独自去问几句话,总不算是欺负她吧。” …… …… “司马伦的事,主人很满意。”慕先生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浮起的茶沫,缓缓道。 苏方回正坐在他对面的几案边,闻言微微一笑,“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可以尽管指示。” “是这样的,”慕先生开口道,“眼下还有一个人,必须死。” 苏方回沉默不语,没有接腔。 慕先生看了一眼他的神色,稍微不安道:“是不是有些为难?” 苏方回把茶盏放在几案上,声音低沉道:“要一个人死,实在是很容易。不过苏某不明白的是,主人给了苏某如此高的位置,就是为了让苏某做一名杀手吗?” 慕先生笑了起来,“当然不是了,主人只是一向是这样的规矩,不杀几个人,见不到他的真容。” “哦,”苏方回目光凌厉,“我以为只有女人才是多疑的。” 慕先生闻言哈哈笑起来,“这一点苏大人说对了,咱们的主人,还真是个女人。” 苏方回闻言一怔,听到慕先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