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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准备?”顾晏生放下碗,表情郑重其事,“我们的计划要开始了。” 225、欲做丞相 何钰沉默片刻, 颌首道,“也到时候了, 不知不觉都等了三年。” 这三年他与顾晏生尽职尽责,配合默契,不知道捉拿了多少个贪官, 上到京城, 下到地方府尹,说好了做坏蛋, 差点传出好名声, 还有人平冤求到他头上。 被他赶走了, 他可不是好人, 也不想做好人, 做好人意味着要守规矩, 而且要一直做好人下去,只要有一点做的不好, 立刻被人唾骂, 往日做的那些好事也宛如石沉大海, 被人遗忘。 人们只会抓紧了他这一个错误, 拼命的放大, 再放大,坏人也会讨厌好人,用他们的家人威胁,逼得好人家破人亡。 所以何钰很佩服那些好人。 不能有缺陷,只能顶着别人的希望生活, 别人希望他能为自己平反,他如果不平,那他就是贪官,没本事,妄为君臣。 哪里有灾,他如果不捐银子,那他肯定又是贪官,哪里有乱,他如果搁家里吃rou,那他百分百就是贪官,这边乱成这样,你还敢吃rou,凭什么?我们连粥都喝不上。 所以说何钰佩服好人,但他不会做。 因为现在的人太断章取义,道德捆绑,不去要求坏人捐款,因为惹不起,反而要求好人,丝毫不管他们有没有难,但凡是个好人,清官,既得罪人,又穷,哪来的钱捐款? 当然这些都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他们只看到了自己喝粥,好人吃rou,他们喝粥,好人就不能吃rou,吃rou就是坏人。 好人当真难做,就何钰将人拒之门外,还被人泼狗血,也不想想他那个案子有多棘手,真要办的话不知道得罪多少人,私藏反书,非要他请明皇上,不是反书,为自己全家平反。 跟神经病似的,何钰真要去做的话连皇上都能得罪,那可是皇上金口玉言,指名点姓列入反书行列里的,别说是他,就是太子,太后都不可能更改。 谁敢提一句便是反叛一党,非要他想办法为反书平反,根本不可能好吗? 万一一个没说好,便是砍头的大罪,为了一个陌生人想叫他送命?不是有病是什么? 他不去还骂他,泼他狗血,在他门外用血写徒有虚名云云,被何钰逮住,打了五十大板,给个教训才止住。 何钰自己家里还有一堆破事没搞定,家仇也未报,凭什么为他丢掉小命? 不要脸。 他蛰伏三年,是要干大事的,全都是为了今天。 如果今天的计划成功,何钰的愿望也会达成,他做梦都想的事。 “既然准备好了,那我去了。” 何钰这才发现顾晏生身上穿着朝服,如今也才刚刚五更,还没来得及上早朝。 今个天亮的太早,何钰又刚从牢里出来,换了身行头就进宫了,根本没注意现在几时。 “那你去吧,一定要成功。”何钰拍拍他的肩,鼓励道,“办好了以后大家都是入朝为官的人,更方便互相照应。” “何兄先遵守自己的承诺吧。”顾晏生对他出去花天酒地还有想法,“先做好自己,才能做好国事。” 三年前俩人约法三章,第一条就是不能有明显的弱点,好色从另一个层次来说就是弱点。 “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兄不要也败在了这一关上。”顾晏生言罢,理了理衣摆,越过何钰离开。 何钰何其无辜,全天下的男人都有可能难过那一关,只有他不可能,因为没有零件。 不过顾晏生这么以为,说明还没识破他的身份,如此甚好。 何钰在他的东宫等着,顺便逗逗小文君,想想以后要与顾晏生一道入朝为官,心中还有些许激动,原来便觉得顾晏生一个人在朝,顶了所有压力,心中有愧于他,现在好了,俩人不仅同一个书苑,同一间寝室,往后还要同样上朝。 不知道朝中的消息,于何钰来说始终是大患,顾晏生太忙,不好总找他打探,拿不到一手的消息,代表着处处吃亏,何钰霸道惯了,哪能让自己吃亏? 他筹备三年,全是为了今天,不过预感不会那么顺利,顾晏生又要顶着压力做事。 何钰猜测朝廷一半以上的人都不会答应,显然他低估了,朝廷八层的人都不同意。 “拍卖丞相一职实属无稽之谈,若真的成功,将我大尚的脸面置于何处?别人也会笑我大尚,缺钱缺到了这个份上,你叫我们以后如何抬得起头?” “国难当头,还讲面子?康泰王的兵马已经从京城冲了出来,连番攻下洛阳,南北,平海,他们一路烧杀掳掠,银子多得是,我们呢?没有钱,等康泰王召集到足够的兵马和银子,立刻就会攻入长安,那时候小命都没了,面子又值几个钱?” 康泰王没有得到老皇的承认,依旧还是康泰王,无论他攻到哪都一样。 不过他也够猛,三年时间内连番进攻,先是打破了京城后防,又一路攻去洛阳,南北和平海,占据了一定地盘。 他是攻略者,不讲那么多,没钱就抢,就夺,什么都不管,所以人家肥,长安这边可不行,规矩是他们自己定的,百姓也是他们的,如果在这个时候强行征兵拿钱,搞不好逼的百姓向着康泰王。 所以只拿贪官和jian商,尤其是长安附近的,一片都整治过,远一些的鞭长莫及,不敢压迫百姓,可这些钱根本不够打仗,打仗就是烧钱。 打一次死个小几万人,全都要给银子安抚家人,否则谁还会给你卖命? 这么多人吃吃喝喝也全靠朝廷养着,三年下来朝廷都被吃空了,靠抄家募捐所得的银子便如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拍卖丞相一职,起拍价便有黄金十万两,足够军需一年,顶过了这一年,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顾晏生继续道,“父皇想,既然能出十万两黄金拍卖丞相一职,家里必然有些基础,身为朝廷命官,为朝廷出钱理所应当,往后有用钱的地方,只需知会一声,与我们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为何不拍?” “可万一被一个小人拍去,非但帮不了朝廷,反而祸乱朝纲,欺上瞒下,贪图银两又该如何?” “既然他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除去官服,免了官职便是。”顾晏生对答如流。 “还是不行。”大臣们还有顾虑,“丞相乃百官之首,权利极大,若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得去怎么办?” “先考验考验他一番,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