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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何钰这代人死绝了,知道的人更少,福伯便是撑过了所有人,是那一代里头活的最长久的,只有零星几个知道他的真名,为了显得尊重,都叫福伯,他爹也是,但是他爹是鲜少几个听过福伯真名的人。 许是叫多了福伯,几十年没人喊福多,连福伯自己也忘了。 也或者他早看了出来,但是觉得何钰不知道他年轻时的名字,所以没当回事。 何钰也是见到了来福才想起来的,好死不死福伯的名字里头有个福字,自求多福里头也有个福字,哪能那么巧? “何家的人还真没一个能小瞧。”福伯冷笑。 他确实看懂了里头的暗示,但是那时候丞相刚告诉了他泥人的事,他以为自己可以破解,所以将信如实送给了何钰,想赶何钰离开,否则何钰必然回来瞧瞧。 他一瞧,便什么都瞒不住。 谁料出了意外,那泥人他翻来覆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才在这里等何钰回来。 虽然早有听闻,何钰聪明伶俐,但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娃,还能翻了天不成? 事实证明何钰当真叫他意外。 “何晓要是有你一半,我也不会为他这般cao心。”福伯由衷道,“不过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丞相既然知道了我是叛徒,为什么还留着我?” “因为他要留着你给我当踏脚石。”何钰摆开架势,“我若是连你都搞不定,有什么资格当何家的家主?” 刚入冬,天气多变,眨眼间便下了雨,何钰衣摆浸在地上的水坑里,眼睛被雨水糊的瞧不清楚。 “福伯,别等了,你的人被遗风截住,这里就我和你,哦,还有一个来福。” 差点把来福忘了。 来福从半人高的马车上摔下来,脊梁朝下,又滑行了些路,身上有些擦伤,又被雨水一浇,几乎丧失战斗力。 “少爷……我可能不行了……” 何钰淡淡斜了他一眼,“你大还是我大?” “我大。”这个是实话,他比何钰大了四岁。 “那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受伤是真,但是有水分,没到无法出手的地步,只是有些影响,福伯出招太狠,招招夺命,他怕自己招架不住。 本来投靠何钰就是为了保命出城,若是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出城? “少爷,我只是年龄大,论身份,还是你大。” “你也知道我大?”何钰瞪他,“既然我大,就该听我的,把剑握好了,过来。” 来福竟意外叫何钰想起了元宝,平时机灵是机灵,但是一到关键时刻就怕死。 以前不知道,现在才发现他都是装的,来福是真材实料的怕死。 他被何钰催着,无可奈何只得提了剑,与何钰并排站着。 “就凭我们两个吗?”他还是心里打鼓,觉得不太可靠。 何钰将人支走,单单留下俩人,难道真以为是福伯的对手? 福伯之所以与何钰打到现在都没有拿下何钰,不是功夫弱,是因为身体到了晚年。 人这辈子有四个阶段,幼儿阶段,成年阶段,壮年阶段,晚年阶段,福伯已经走到了最后一阶,身体跟不上动作和脑子,再加上昨天被遗风重伤,身上有好几道剑伤,否则何钰这会儿早便被他抢走了名单,要了小命。 可惜没有如果,眼下是何钰占上上风。 “就凭我们两个。”何钰手里握的是匕首,一寸短,一寸险,他需要来福帮忙。 本来一个人就能与福伯打的难解难分,两个人拿下福伯易如反掌。 203、不该看的 雨越下越大, 远在长安的明月也受了影响,她将精心制作的长寿面放在食盒里, 连同一颗寿桃。 听说过生辰时吃寿桃和长寿面,象征着长寿。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何钰的生辰, 她早早便与夫子请假, 一个人去找厨房的婆子,跟婆子学做长寿面。 明月从小到大都没有亲自下过厨, 母妃说烧锅做饭是为贱, 不该是她们这些贵族沾手的, 纵然明月有些这方面的小心思, 也只是想想罢了, 从来没实践过。 也不知怎么得, 就是想让何钰吃她亲手做的长寿面,尤其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 长寿面真的不好做, 婆子说须得一根拉下去, 不能断, 断了就不长命了。 明月想叫何钰长命, 断了就揉回去, 重新开始拉,一直拉了三个多时辰,终于拉好了一碗面。 那碗面是她亲力亲为,只叫婆子稍稍指导,所以做出来的成品比较丑, 怕面放糊,就捞了干面,撒上葱花,如此提着去逮何钰。 何钰实在狡猾,整日不见踪影,轻功又好,她好几次跟踪,都被何钰发现,一跃跳上墙头,欺负她跳不动,眨眼消失不见。 虽说如今读书是在一个地方,不过寝室还是分成男子和女子,男寝全是男子,有些大白天光着膀子练功,冬天夏天不顾。 练功时锻炼过度,身上发热,再冷也喜欢脱掉衣裳。 稍微在意的脱个外衣,不在意的便光着身子,叫人来不了男寝。 她好几次想进来,都瞧见了少儿不宜的东西,红着脸出来,这回早有准备,换上男装,将头发髻起,光明正大进男寝。 男寝果然还是一如既往不要脸,又有好多人光着膀子练功,全叫她瞧了个彻底。 明月低下脑袋,尽量避开他们,往何钰的房间走,待走到楼下,突然意识到不对,她还不知道何钰住哪个房? 也不方便问,她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不是男孩子,与男孩子的声音天差地别,上回在路上被那群流氓盯上,就是因为她说了话,不像男孩子所以被人一眼道破女儿身的身份。 明月抬头朝上看。 男寝比女寝小了许多,人还多了不少,左边两人寝,右边一人寝,凭何钰的身份应该能住一人寝,当然也不是绝对,如果遇到顾晏生那个无赖,说不定会与顾晏生住在一块。 明月咬牙,有几分气愤,也有几分羡慕,她如果是男子该多好,就可以跟何钰光明正大住一个屋了,像顾晏生跟何钰似的。 可惜她是女孩子。 明月皱眉一一扫过楼上,因为住的地方太小,又没有自己的小院,晒衣裳只能挂在窗户下,她记得何钰穿过的衣裳,跟着衣裳走便是。 何钰的衣裳很明显,他喜欢亮色的颜色,偏向华丽,但是最近稍稍低调了些,穿的不是黑色就是白色,亦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