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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钰开始说正事,“如果有女子问你关于我的事,你就如实告诉她,就说少爷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会打架会骂人,还喜欢睡懒觉,文不成武不成,还可能是个断袖,喜欢与男人钻成一窝。” 元宝吃了一惊,“少爷是断袖?” 瑟瑟发抖。 何钰有气无力,“少爷就算是个断袖也看不上你。” 元宝松了一口气。 何钰气不打一处来,“去一边玩去。” 他挥开元宝,自己一个人回了寝室,往床上一躺,开始感叹自己做人太失败了,一说自己是断袖,连他身边的元宝都信。 最不相信的居然是明月。 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帘外有人影走过,何钰陡然爬起来,掀开拔步床的帘子,一眼瞧见正在换衣服的顾晏生。 顾晏生有一套自己干活的衣服,袖口和裤口是收住的,方便干活。 他又想折腾院子,不知道要干嘛,反正换上这套衣服代表是个大工程。 这种衣服因为每天穿,洗的不那么勤快,边角沾上泥,顾晏生拍了拍,搁在床上,也没避嫌,就那么脱了外衣,里衣,只剩下亵衣。 他实在瘦,皮肤也白,大概因为养生的原因,伤口好的极快,前几天被大皇子砍伤的地方又结了疤。 那么大的口子,也没几天,好的只剩下一条细缝。 顾晏生每天都要泡药浴,第一名的福利何钰还没来得及用,顾晏生已经泡了两次。 有一次中午何钰出了汗,本来打算进去泡个澡,一进屋发现一股子药味,非常浓,不知道放了什么药材,香味扑鼻。 那水白天会烧成热的,将药效发挥,味道更大,何钰衣服还没脱完,便受不了味跑了出来。 将门打开,本来打算味散了再去洗,结果忘了,顾晏生的伤口好的这么快,那药也有功效吧。 直接从皮肤里传进身体里,相当于药敷,还是这么大面积的,他皮肤不好才怪。 顾晏生换好衣服,去系袖口的绑绳,他只有一只手,不好绑,好几次绑了,发现不舒服,又松了开,来来回回做着无用功,也不嫌烦。 何钰都看不下去,“过来,我给你绑。” 顾晏生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拒绝,几步走了过来,站在何钰面前。 何钰坐着,理好他的袖子,将绑绳来回穿梭几次,系个蝴蝶结在最上面。 一只绑好,顾晏生又伸出另一只手,“何兄心情不好?” “有些烦心事。”他摆的位置不正,何钰拉了拉他的手。 “说来听听。”顾晏生难得八卦。 何钰摇摇头,“情情爱爱的事,你不懂。” “那何兄懂?” 何钰泄气,“我也不懂。” “那何兄在烦什么?”顾晏生居高临下看他,“何兄都不懂。” 何钰最后一点气泄完,“你还是种地去吧。” 顾晏生跟他外公真是绝配,都喜欢搞这些玩意儿。 “何兄怎么知道我要种地?”他正打算把院子里的砖头敲掉两排,翻翻地种田。 何钰看他的眼神一言难尽,“你除了那点心思还有其它的吗?” 顾晏生换上那套衣服,不是种地就是种花,院里已经被他种满了花,没地方种了他才会想着翻地种菜。 “何兄可真了解我。” 95、会生气了 何钰不是了解他, 是顾晏生太简单了。 他的生活就像安排好的似的,早上做什么, 晚上做什么,中午做什么,连课堂上做什么都要规划好, 他跟何钰完全是反着来的。 何钰有多乱, 他就整理的有多好,连时间观念也是。 晚上了, 刚吃完饭, 所以要活动活动, 又没什么事做, 便想着翻地。 那瓷砖一块不便宜, 得亏是角落的院子, 噼里啪啦也没人听见,若是让人举报了去, 罚一顿都是轻的, 弄不好要坐大牢。 顾晏生似乎也知道, 出去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翻地, 先去给花浇了浇水。 “不是要翻地吗?”何钰好整以暇看他。 “晚上没人的时候再翻。” 原来也不是十分死板, 还知道做这事要偷偷摸摸。 “你一天肯定干不完,万一干到一半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何钰就像故意为难他似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将门一关,你不说, 我不说,谁会发现?”顾晏生反问。 “那你完工后多出来的瓷砖怎么处理?”这要是处理不好,还是会被发现。 “敲碎了填在细缝里。” 所有的青砖都不是填实的,会留一条细缝,不知是为了节约成本,还是故意搞成这样,瞧着一道道纵横的线条,特像一张网,乍一看也挺好看的,细瞧就会发现底下的黑泥,有小草顽强的长出来。 “我在景南宫都是这么做的。” 何钰挑眉。 “景南宫的地都是我一个人翻的。” 仿佛干了一件特别值得夸耀的事,还特意说出来。 何钰点点头,“你厉害。” 顾晏生去打水,何钰便给他帮忙,“等等,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离水池很近。” 顾晏生皱眉,“那又如何?” “想不想省点功夫?” 顾晏生不懂,“怎么省?” “过来。”何钰神神秘秘的带着顾晏生去书苑的庭院里。 庭院很大,有假山池塘,也有树和花,再角落一些,种了一些柱子。 “趁现在没人,砍两根竹子带回去,劈开成一半,架在池塘边,以后你往竹子里浇水,一溜都能浇到,省时省力。”何钰建议道。 “何兄,浇花是种艺术,怎么能偷懒?” 何钰掏出袖中的匕首给他,“你砍不砍?” 顾晏生默默接了过来,正准备干活,何钰走向一边,“我给你看风,你放心的砍吧,记得砍深一些,别露出头,要是被别人瞧见痕迹,少不得又要举报我们。” 这个顾晏生是明白的。 他砍了一下,何钰突然出声,“快藏起来,有人来了。” 他自己也跑了过来,与顾晏生双双围着竹子,假装嘘嘘。 那人越走越近,也是书苑的人,难得放学的早,搁附近活动身子,瞧见他俩笑眯眯的打招呼,“在干嘛呢?” “撒尿呢。”何钰回应一声,“要不要一起来?” 虽然不是很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