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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姬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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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蕾蕾expose

    27年/10月/19日

    字数:21382

    三,轻纱烈马急,神女变欲女

    晨曦中丝丝凉风从山岗拂来,满山坡的映山红迎风吐蕊,在远方的天边露出

    了一道鱼肚白,柔和的白光渐笼着山脚下一篱笆小筑,小筑上边圆圆的烟囱冒出

    袅袅青烟……小筑内室,芸娘单披薄被靠坐在床上,虽然脸色稍显憔悴但容颜依

    在;经过一夜的休憩恢复了精力但只要试着运功那yin欲之念便催筋入髓,芸娘连

    忙捂住胸口呵气如兰满脸红晕,饶是她地位高崇武功卓绝但遇上此番光景也是一

    筹莫展。

    吱嘎一声小门被轻轻推开,白牡丹手里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看见师傅脸

    色红润似有好转她不禁喜上眉梢,来到床前将手中热汤递给芸娘:「师傅,弟子

    为您熬了一碗参汤」,芸娘接过轻轻一吹檀口微张便低头喝完了热汤。

    将空碗放置于木桌上,白牡丹眉目低垂捏着衣角欲言又止,身为洛神宫主、

    众弟子的师傅的芸娘此刻也是尴尬,她知道牡丹所想何为只好轻轻嗟叹一口气:

    「牡丹,昨夜为师的丑态你们都尽收眼底了吧?」

    白牡丹嗫嚅道:「师傅……」,芸娘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下山之后的遭遇如

    实地对白牡丹概略了一番。

    白牡丹听后杏目含怒,「锵……」

    地一声拔剑而起急声道:「师傅,倭寇屠我百姓乱我朝纲,如今……又……

    又辱我洛神宫清白,此仇非报不可!」

    芸娘看着爱徒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禁莞尔,料想宫中四大弟子长年伴随自己左

    右江湖经验尚浅,此时感念师傅不堪遭遇自然心头不忿,但想到自身经验丰富还

    是身堕噩狱百遭yin虐……芸娘侧身问道:「牡丹,你是如何寻到为师的?」

    白牡丹抬头回到:「自打师傅下山之时弟子就瞒着师傅派遣本阁弟子一路追

    随,还请师傅责罚。」

    芸娘摆了摆手道:「也罢,此事便不再提,宫中近况如何?」

    白牡丹道:「弟子下山之时着命海棠妹子全权主持大局,另有玲珑、如意两

    姊妹cao持日常事务料想问题不大。」

    芸娘脸色稍霋:「牡丹,叫人取水来帮我梳妆。」

    白牡丹闻言委身施礼:「是,师傅」。

    不多时白牡丹带着一名女弟子端着一盘热水和一个木妆盒走了进来,遣退麾

    下弟子白牡丹将门关好,她亲自沾湿毛巾恭敬地递给师傅,芸娘接过毛巾轻轻地

    擦拭着脸颊,白牡丹奉侍在旁她从来自诩完美,但此时看见自己的师傅娇妍仙姿

    也不由得自惭形愧。

    「牡丹,为为师梳妆」

    芸娘款款说道。

    「是」

    白牡丹含唇浅笑。

    铜镜前,芸娘还是穿着原先在囚室内那一套大胆至极的紫色衣装,而白牡丹

    先前下山之时也无从料想会有此等状况,芸娘端坐镜前,白牡丹立于身后手拿木

    梳轻柔的梳着芸娘的三千青丝,她脸色微红并不敢直接看镜中的芸娘只好低头仔

    细为师傅梳头,白牡丹脑海中的观念自从昨晚起就已被颠覆,她不理解平时仪态

    万千、端庄威严的师傅为何会穿着如此暴露不堪的衣物?梳妆完毕之后,师徒二

    人来到了小筑后的山坡上并肩而坐,看着眼前的映山红随风摇曳,芸娘的情绪稍

    微开朗了些;是啊!尚且连微不足道的小花也能迎风生长,自己的遭遇又算得了

    什么?渐渐地白牡丹好像想到了什么,无不忧虑的对芸娘说道:「师傅,没想到

    那些该死的扶桑人如此邪恶,世上有矛便有盾,有yin毒之药便有解药。」

    芸娘看向白牡丹表情依旧澹然:「牡丹,在你心中为师是否是一个yin荡的妇

    人?」

    白牡丹听后着实惶恐,连忙委身施礼:「师傅,若不是当年您收留我们四姐

    妹我们断不会有今天,在弟子们的心目中师傅乃是天上的圣女,弟子爱戴不及又

    怎会心中诽腹」。

    芸娘双手环膝,澹然一笑道:「牡丹,你们姐妹的心思为师又怎会不了解,

    为师遭遇的不堪实属……嗯……身不由己,为了风郎与天下我纵使粉身碎骨又有

    何妨呢?」

    白牡丹闻言不禁眼眶微红,她动情道:「师傅的大仁大义,弟子只能瞻仰一

    二,弟子现在只希望时刻在旁辅佐一二便再无他求」,白牡丹自认为洛神宫首席

    大弟子保护宫主责无旁贷。

    想到自己身上的yin毒未除芸娘也是惆怅不已:「牡丹,为师现在身中东瀛yin

    毒,既然妳已下山不妨随我去苗疆一趟,苗疆苗主沙摩柯是风郎的忘年之交,兴

    许他能使用苗医巫术帮为师解毒。」

    白牡丹对于苗主沙摩柯名头还是听说过的,虑及所思不由云眉微蹙道:「师

    傅,沙摩柯可不是善男信女的人,他的夫人就不下十余人,况且……听闻此人yin

    邪至极,我担心……」

    芸娘眉间舒展只是云澹风轻道:「牡丹,你之所虑为师何尝不知,但普天之

    下只有苗疆沙摩柯能解为师身上的yin毒,在耽误一番为只怕为师身上的yin毒要侵

    入骨髓,到时候……我不知有何颜面再见风郎,再面对天下众生。」

    两日之后,午时三刻。

    西南边陲的官道上,两女双马疾驰而过,腾起一片沙尘雾霭……芸娘和白牡

    丹抢着时间一路风尘穿州过县,终于到达苗疆之域,此刻二女眼前一片郁郁葱葱

    ,林中绿林间嵌着一天然山泉,来到泉边二女系好马缰,白牡丹欢呼道:「师傅

    ,你看这有一泓清泉,虽不及宫中天池但亦可除疲消倦呢。」

    说完美目炯炯看着芸娘,芸娘心中亦是欢喜,当下说道:「此刻无人,你我

    师徒二人便在此稍作沐浴吧。」

    片刻之后,二女衣裳尽除,白日光透过密林迭叶打在她们娇躯之上,展现出

    了惊人的光泽;芸娘身姿成熟丰腴,风情万千,白牡丹虽稍逊一筹亦是绝美无双

    ,年轻的娇躯也是凹凸有致,常年习武造就了她侠骨媚rou,一双娇乳与芸娘并排

    而立,颤颤巍巍耸立于胸煞是动人……与师傅紫兰花相比,白牡丹的气质不遑多

    让……正是「何人不识牡丹花,占尽山中好物华,颖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

    朝霞……」

    二女一个腾跃,「扑通」

    一声身形便已浸入水中,惊起树间枝头一群飞鸟;清气蕴然的山林中不时传

    来女子的如杜鹃啼鸣的嬉笑之音,在不远处的草垛里蹲着一人儿,这人头上盘着

    灰色布帽、短袖短裤、腿上绑着布绑,正目光灼灼的窥视着二女戏水的不胜美景。

    他虽然yin心大动,但想着原来这两女入水的身姿便已猜到她们是会武功的,

    自己只会摔跤而已;而且苗疆周围大大小小的美女自己哪个不识,眼前的女人定

    是从外地而来,只是不知来到这蛮荒之地所图何为?苗主的嗜好大家都知道,自

    己没能力吃到不如回去通报献给主人,亦是大功一件吧?嘿嘿……打定主意,他

    不再犹豫便折身而返。

    一片绵延的矮脚竹楼中有一栋甚是伟大雄壮的竹楼……楼里正厅当中,苗王

    沙摩柯正津津有味的欣赏着十二夫人的翩翩舞姿,这十二夫人无不是苗族各部落

    里的佳人良女,莫道这些女子受人所迫,沙摩柯是正统继位的苗主,在他的带领

    下苗族不再受制于朝廷驱使,也不用再害怕外面的豺狼虎豹,沙摩柯无疑是族里

    的英雄!族里女子莫不倾心,所以她们穿的轻薄艳丽,所以她们舞地卖力非常,

    一个个扭臀送胯、眉目含春,配合着苗族别有的丝竹乐器踏着蛇皮鼓节奏,将自

    己曼妙的身姿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苗王沙摩柯威风凛凛的坐在虎皮宝座上,

    左右美姬一个含酒用嘴送、一个手拿蒲扇轻轻地为苗王扇着风儿~正欣赏着台下

    众夫人的舞姿,偏偏有一人不识好歹的小跑进来,俯身在地脸上谄媚一览无余,

    这人不用说就是回来报信的「偷窥者」……沙摩柯推开左右美姬身体前倾不悦道

    :「刘阿弟,你要是说不出让本王满意的事来,你就等着进万蛇窟去祭奠蛇神吧!」

    刘阿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稳定了一下心神便道:「王,小人正是有一桩美

    事特地前来告知与您呢」。

    ……山林中芸娘白牡丹已沐浴梳洗完毕,一个是清水曜牡丹、一个是清风动

    幽兰;直教人看的心花怒放,左右为难……估算了一下路程与方位,芸娘对白牡

    丹说道:「此地应离苗寨不足几里而已,天色不早即刻出发~」

    两女干脆地翻身上马,两声娇叱,跨下马儿扬啼朝着林外飞奔……刚出小林

    ,越过嵴道,两女骑着马行至山脚之下的隘口处,只见路旁立着一个大石碑,上

    书道:「擅闯苗疆圣地者,死」。

    芸娘向白牡丹解释道:「苗人领地观念极强,非是受邀者都会被他们视为入

    侵者而遭到袭击,为表善意,咱们下马步行」。

    两女刚一下马,就从隘口处出来一大群苗族卫士,个个搭弓拉箭腰配尖刀,

    将芸娘白牡丹团团围住……芸娘和白牡丹微微惊诧,看来苗疆也不是想来就来呀

    ,唯有苦笑。

    片刻后,众卫士分开两边,然后齐呼道:「为王独尊~」

    苗王沙摩柯和刘阿弟从中走出,蒲一见芸娘二女,沙摩柯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但的是疑问,芸娘自是认识苗王的,她前出一步款款迤身道:「洛神宫洛芸

    娘冒昧来访,实属失礼~」,身后白牡丹亦是盈盈施礼道:「牡丹见过苗王……」。

    苗王大大咧咧的一笑:「哈哈,我当是谁惹得我苗寨热闹非凡,原来是巫山

    二位仙子降临啊,不甚荣光不甚荣光」。

    身旁刘阿弟此时见到二女衣着于身比得先前更加艳丽,直看得目瞪口呆。

    沙摩柯拎起刘阿弟一把将他丢于身后大骂道:「此乃苗寨贵客,真是给我丢

    人现眼,哈哈,二位仙姝想必车马劳顿,什么也别说了,快快随我上山进寨吧」。

    芸娘得体的笑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呢……」

    众人上山越寨,进得八角寨正厅,芸娘白牡丹偏坐堂下,苗王沙摩柯遣退众

    舞姬只留下刘阿弟一人在旁,沙摩柯端坐王座之上,看着二位不期而至的美人他

    亢奋异常,芸娘和白牡丹并肩而坐于矮几之侧,笑靥盈盈……沙摩柯率先开口:

    「本王多年不见神姬夫人,夫人亦是风采不减、仙姿动人呐!」

    芸娘掩嘴而笑:「苗王谬赞,本宫韶华不再、容颜已逝,愧不敢当……」

    沙摩柯略一沉吟道:「神姬夫人,虽说老夫终日在山野林间,但亦不是耳聪

    闭塞之人,近来听得江湖传闻,我老弟无风为jian人所害,当有此事?」

    端坐在虎椅上的苗王胡须颤抖,声如洪钟看起来已是怒不可遏。

    提起断无风,芸娘不由面露哀愁,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此番前来她不仅打算

    求助于苗王解体内之yin毒还想请苗王重出江湖助自己一臂之力,当下收敛心神檀

    口轻启将近段时间江湖风波对沙摩柯一一道来,而关于自己的那些不堪遭遇,芸

    娘实在羞于启齿。

    沙摩柯越听越气,不由破口大骂道:「什么时候轮到草原的破马、海上的咸

    鱼来撒野?朝廷的人难道全是聋瞎之辈吗?」

    其实沙摩柯恨不得中原越乱越好,武林大乱、朝廷残败又关他何事呢?二十

    多年前朝廷大肆打压南疆「蛮夷」,宣称「尊王道,驱魍魉」

    扶持一些贪财爱色的大小帮派驱使为朝廷鹰犬,其他各大正派势力则隔岸观

    火,明哲保身;当时的苗人王沙摩柯被迫带着族人龟缩进发迹之地,也就是现在

    的西南边陲贫苦之地,但好在苗人团结狠辣,在依山傍水的山里之中默默的耕耘

    ;沙摩柯野心不小他一直在等机会,之前的江湖异动他早就心中有数,据寨中信

    使探明,巫山神宫的洛神姬孑然下山,断无风又下落不明,只不过当洛芸娘进了

    江南十八里客栈后就没了线索,而今不料神姬竟然来找自己,虽不知神姬来意何

    为,但必定是有求于己。

    听到沙摩柯的话语,芸娘亦是面若寒霜,起身踱步,冷哼道:「朝廷的刀剑

    早已锈蚀不堪,而今jian臣严嵩、严世蕃父子弄权,皇帝老儿又心不在朝,江湖上

    亦是黑白不分,为今之计只有本宫代替夫君主持下个月即将召开的武林大会,与

    天下英雄共商大计了,还望苗王助我一番,亦是为了天下苍生」。

    沙摩柯当下举起手中酒杯,起身来到芸娘面前显得义正言辞道:「好,古来

    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夫人身为女儿之身却如此深明大义,实在让人敬

    佩,我等虽为山林蛮夫,但忠君爱国四个字绝不敢忘,但凡夫人用得着的我等绝

    无推辞一二」

    芸娘没料到沙摩柯会是如此豪爽仗义,心中的负担感觉也轻了一分,接过白

    牡丹递来的酒杯,素手一抬当下一饮而尽,沙摩柯看着芸娘喝酒时的仪态,那别

    提有多诱人了,因为喝的急,一丝酒水从芸娘嘴角流淌而下,滑过欣长的雪颈,

    最后流进高耸的酥胸里。

    沙摩柯眼睛发亮,喉结不住翻动,他觉得自己的那些婆娘比起眼前的人儿来

    ,实在不能算女人,但同时他心里也是疑问重重,为何素来尊贵洁雅的神姬夫人

    会穿着如此大胆的衣物呢?偏偏这衣物还设计的这般巧妙?芸娘放下酒杯,眼神

    定定地看着沙摩柯:「请~」

    沙摩柯连忙哈哈大笑:「夫人好酒量」,转身对刘阿弟道:「拿我的酒碗来。」

    刘阿弟一激灵,连忙诺诺道:「是的,王」。

    看着刘阿弟丢了魂的样子,白牡丹促狭一笑又赶忙止住,沙摩柯大大咧咧的

    朝着白牡丹说道:「让白仙子见笑了,我的这名属下叫刘阿弟,总是鬼头鬼脑的」,白牡丹自是回道无妨~刘阿弟拿来了一只大碗,一坛酒,他运劲一拍酒坛上

    头封泥,顿时芬芳的酒香扑鼻而来,让人闻之欲醉,好酒~一把提住酒坛,沙摩

    柯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大碗酒:「二位仙子,尽是巾帼不让须眉,今日如此给我

    们苗寨颜面,我老沙再磨磨唧唧日后传了出去怕是要被江湖人戳嵴梁骨了吧,哈

    哈」,说完沙摩柯豪气干云一口气干掉了碗中美酒,酒水沾的嘴边胡须尽湿,他

    毫不在意的用衣袖一抹:「此酒乃我族中状元红,只有招待最尊贵的来客才值得

    开封,阿弟,来,给白仙子也倒上满杯。」

    刘阿弟颤颤巍巍地接过酒坛来到白牡丹面前,低眉垂目道:「仙子……我…

    …给你倒上」

    白牡丹用眼神征求芸娘的意思,芸娘微微颔首,于是她也拿起手中杯让刘阿

    弟为她倒酒,刘阿弟闻着酒香和着白牡丹的体香一阵幸福的眩晕,不由的深深地

    吸了几口,但酒会醉人,而美人香呢?刘阿弟感到骨头都快酥了,尽管他也是在

    苗寨中阅女无数但那都是为了兽欲而释放,从不曾如此醉心,所以他端着酒坛的

    手滑了,打湿了白牡丹的衣裙,白牡丹连忙退后一步,但无奈自胸口以下衣裳尽

    被酒水淋湿,月白色的丝绸纱裙立马变得半透明状黏黏的贴在肌肤之上,刘阿弟

    知道自己在苗王面前犯了大错,脸色煞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沙摩柯一脚踢开刘阿弟,呵斥道:「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来人呐,把

    刘阿弟推进万蛇窟去」

    刘阿弟闻言身体抖如糠筛,死命地跪在地上:「大王饶命哇~」

    他竟然被吓到哭了起来,对于突生的变故,白牡丹在先前的惊诧之后也平静

    了下来,毕竟不是衣裳被人脱去,看着刘阿弟真心认错的可怜份上,心地善良的

    白牡丹也不好怪罪与人,当下双手护胸双腿内夹微曲对沙摩柯道:「想来刘阿弟

    也不是成心的,我并不怪罪于他」

    刘阿弟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白牡丹,嘴角嗫嚅着……沙摩柯好似怒不可遏:

    「刘阿弟,仙子的衣裳你赔得起吗?既然牡丹仙子不介意那么算你命好,还不快

    些带仙子下去沐浴更衣!」,沙摩柯眼神看着刘阿弟微微一眯,刘阿弟随即隐晦

    的回了一眼~他如蒙大赦,激动道:「遵……遵命…」,当下双手撑着膝盖站起

    来对白牡丹道:「姑娘……哦不……仙子,刚才小人该死,请随小人来吧」。

    芸娘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论如何,牡丹的衣裳尽湿,只好让她先去换洗

    了,当下道:「牡丹此事无妨,妳先去吧~」

    白牡丹跟着刘阿弟去了寨中女眷专用的厢房,沙摩柯搓着手笑道:「还望夫

    人恕罪一二……」

    芸娘掩嘴一笑:「苗王不必如此,牡丹自是不会怪罪,我又何必介怀呢」。

    沙摩柯邀请芸娘来到厅后厢房,二人依次坐下,沙摩柯亲自为芸娘斟上杯茶

    ,他文邹邹说道「夫人远道而来莫不是还有其他的事?说起来我与断兄相交匪浅

    ,方才夫人还有话没有说完吧,这里没有外人还请但说无妨」,芸娘轻尝薄茶,

    低眉思索着那件事该如何启齿…沙摩柯端着茶杯好整以暇的看着芸娘,似笑非笑

    …作为苗王他的判断力绝非常人可比…为何如今是非骤起,洛神宫主洛芸娘会在

    下山寻夫无果的情况下心急火燎地来到苗疆?为何一向以贞洁贤妻身份出现的盟

    主夫人居然穿着此般暴露?为何方才一杯酒下肚就会脸色酡红?天下谁人不知巫

    山神姬的洛水神功出神入化?区区一杯小酒能奈何?斟酌片刻,芸娘放下茶杯轻

    叹道「苗王火眼金睛,小妹确有另外一事相求,只不过此事叫人晦涩难堪实难启

    齿……」

    沙摩柯冲着芸娘宽慰笑到「夫人,我与断兄以兄弟相称,而我虚长断兄几岁

    ,在这里斗胆托大称夫人为弟妹,此番弟妹有难,做大哥的岂有不管之理?」

    芸娘终是放下心头顾虑,起身对沙摩柯迤身施礼「实不相瞒,本宫日前不慎

    中了扶桑浪人的怪毒,致使经脉紊乱、气息不调还请…大哥行苗医之法解我体内

    剧毒」

    沙摩柯颔首道:「扶桑浪人好yin嗜血,伦常不分,而天下之毒品种万千,但

    终究逃不出侵体、乱神之道,不知夫人身中何毒,大哥我也好对症下药……」

    尽管自己和断郎与沙摩柯有着一层非深非浅的关系,但话到嘴边身为洛神宫

    主的她始终是女人,洛芸娘感觉嗓子眼被什么东西堵着,脸红燥热不已,但念及

    自己身子的不妥,从刚进苗寨被这里的人盯着看,洛芸娘身上的yin毒几乎像开了

    的水一般活跃,原本她以为只有夜间或者特定的时辰才会发作,但不知酒也是引

    子,现在看来血蔷薇并没有骗她,这种没有规律的霸道yin毒多停留在身体上一天

    对女子就是一种折磨,更何况对于芸娘这样的熟腴侠女。

    对于洛芸娘扭捏的反常姿态,沙摩柯显得很有耐心,作为苗王他对于猎物从

    来如此,尽管看着眼前的中原美人的诱惑躯体他胯下之物坚硬似铁但熬得住

    的猎人才能尝到最美味的珍馐~芸娘移步窗边,看着窗外高耸的竹林她胸口起伏

    不定,勉力挽了挽耳边被吹散的青丝,方才悠悠开口道「想我与断郎夫妻二人历

    练江湖二十余载,大小阵仗经历不计其数,此番再如入江湖便是不计个人之利,

    只为重振江湖正道、为了黎民万姓之福祉而已,日前在江南之地是本宫低估了草

    原人的野心、东瀛人的yin邪……才会……」

    沙摩柯静静的坐在藤椅上听着,他听着芸娘的诉说,眼睛里全是芸娘窈窕曼

    妙的身姿,直觉气血上涌不能自持。

    短短百十字之间芸娘就将自己这些日子遭遇委婉道来,自然其中不堪过程便

    不复提,此间窗外开始飘起细雨,霏雨扑在芸娘玉面让她的杏眼恰似蒙上了一层

    氤氲水雾,转过身来直对沙摩柯说道「此事之后无论小女子在苗王心中是何形象

    ,但求苗王不啻嫌恶」

    沙摩柯心中一动,「砰然~」

    一声打碎了木桌,他吹须瞪眼生如洪钟「他姥姥的外番狗贼…夫人所受之辱

    今乃我苗人之仇,断兄要救、狗贼要杀、夫人身上的yin毒更是要解」,说着他从

    怀中摸出一颗红丸,双掌合十将红丸合于掌心运上特异功法催熟,只见沙摩柯掌

    中缓缓生出丝丝白气,芸娘正待言语,沙摩柯兀然翻开双掌,芸娘一看,原先的

    红丸竟成了墨绿色的软丸,上面还冒着澹黑色的热气,让室内充斥着浓烈的sao臭

    之味,亦不知何物制成……看着洛芸娘不解,沙摩柯道[夫人,不必惊异,此乃

    我族独有圣药,唤作祛瘴催yin丸]芸娘本就身中yin毒,此时不由双眼一翻,恼羞

    道[苗王莫要戏弄于我,如若服用岂非火上浇油,造成势不可为之态]???沙

    摩柯早料芸娘会有此一问,咧嘴一笑不急不缓道[非也非也,夫人有所不知,在

    苗疆之域,古来都是以毒攻毒、以凶狠杀阴邪,苗医不求病急慢火熬,讲究以矛

    对矛剑对剑,根治绝难之疾]?芸娘蹙眉苦笑[别无它法?]沙摩柯道[夫人宽

    心,方才听夫人所言,jian人所下之毒是为两种,东瀛yin妖蛇毒霸道凶残、yin靡至

    极,而那催乳蜜汁本王从未听得中原有此yin物,不过传说多年前从吐蕃国传来一

    种异果,将其渗出的白汁刮下调以天葵草、彼岸花汁、孕笼黑茎为引便可配出让

    练功者经脉大开,气劲大增之圣药,然则……据说只能男子服用,若之妇人误用

    后果实难预料]芸娘不由心生急意[扶桑yin药凭本宫的功力暂且只能克制一半,

    若是二者同时发作,只怕令我心神俱乱,如今事态紧急如若还有妙法苗王不妨一

    试,本宫……实在苦不堪言……],说完不禁委屈万分,眼眶泛湿。

    沙摩柯拍着胸脯道[夫人如此对我推心置腹,话说兄妻与……咳……时不我

    待、话不言多,夫人相信我吗?]沙摩柯踏前一步,呼出的热气都快喷到芸娘面

    上了,芸娘偏头不语,良久……她好像说通了自己,在身中yin毒之后,一身功力

    等于半废,别说拯救苍生营救断郎了,就是要自保都难,自己平生何曾遇到过此

    般羞人万分之事,身心贞洁的洛芸娘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江湖儿

    女为了侠与义,道与情哪怕血溅万丈,断剑秣刀也在所不惜,可是……作为洛神

    宫宫主、盟主之妻、武林人人敬仰的侠女要是在客栈与地窖里的事情被人知晓,

    她不知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恐怕到时自己只有登上巫山之顶跳崖自尽吧?二十

    年前,芸娘万分庆幸自己身为女儿身,因为遇见了断郎,从此鸳鸯相伴、比翼双

    飞、享尽人世间的恩爱情仇,二十年后却要遭受如此劫难,到底是红颜薄命还是

    自己的命数?她没有答桉,她也不想知道答桉,她只想寻回爱郎白头偕老,为何

    苍天要如此捉弄自己?芸娘脸色潮红,yin毒隐隐再有发迹之象。

    沙摩柯见火候已差不多了,便把先前心中合计的徐徐诱来[夫人体内之毒神

    秘怪异、yin邪无耻,我手中丹药虽说不是圣药灵丹,但亦可祛瘴杀邪,只是副作

    用稍显突兀,方知天下奇毒必用奇药,辅以苗族妙法本王还是有信心能将夫人体

    内yin妖蛇毒根治,只是催乳yin汁的毒性方待族中鬼医从天山采药归来之后才能定

    夺]芸娘知道苗医医法卓绝,当下不再犹豫,仰脸平静道[苗王有何妙法?本宫

    照做便是……]沙摩柯心中狂喜道[本寨中有一竹楼唤作洗髓阁,乃我族圣祖所

    建,尽占天地灵韵,夺自然之息,阁楼分为三层四苑,顶楼背靠泉山,有一泓清

    泉引入顶楼,内含乾坤,池内又有翠碧宝珠镇楼百年,实乃祛病攘邪之练功圣地

    ]芸娘大喜[事不宜迟,尽早解除本宫身上yin毒,今后才有计较]沙摩柯伸了伸

    手道[此事不急,山中灵气只有每日夜间才会聚拢于阁,现在为时尚早,夫人不

    若先吞服祛瘴催yin丸,压制体内毒性再做计较]芸娘伸出葱白玉指捏住该丸,双

    眸一闭,干净利落的蹙眉吞下……芸娘闭眼瞬间,沙摩柯面上骤显yin邪之态,眼

    神灼灼有如实质般在芸娘胴体上下游移,[断无风煞是好运,竟得如此娇娘,也

    罢……是你夫人送上门来,休怪为兄僭越」…………………………黄昏时分,太

    阳落在树杈上,收起它耀眼的光芒,万条琉璃金光赖洋洋地薄薄摊在林间地头,

    直把诺大的苗寨变成一栋栋金楼玉宇。

    须臾,光线更弱了,它旁边的云霞不断扩展,更换着华丽的锦衣,红的、黄

    的、紫的……五光十色,变化多端。

    霎时间,晚霞弥漫了半个天空,彷佛铺开了一幅雄伟壮观的天然彩图……在

    如画的风景里,竹林一隅有一座雅致的高脚竹楼,楼内厢房里白牡丹此刻除去被

    打湿的白衫,换上了苗族特有的金银锦绣罗裙~显得她人灵动生熠,服侍在旁的

    阿苗芊芊显得欢呼雀跃,她不住的围着白牡丹左探右看,大眼睛弯成月牙般好看

    ,脚上戴着的银铃铛叮叮作响「白jiejie,妳穿上我们苗人的衣服简直比真正的苗

    女还美呢~」,白牡丹不禁莞尔,阿苗芊芊拉着白牡丹的手又问「白jiejie你是从

    哪里来的?芊芊在苗寨里这么久也从没见过像jiejie这么漂亮的人儿~」

    白牡丹忍不住捏了捏阿苗芊芊的粉嫩脸蛋「小丫头,古灵精怪~jiejie是从洛

    神宫来的呢」

    「神宫,很远吗?听名字那肯定是神仙才能住的吧」

    她眨巴着眼睛问道。

    「jiejie可不是什么神仙呢,jiejie跟你一样也是rou体凡胎」

    白牡丹笑着答道。

    「那…」

    阿苗芊芊显得好奇万分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正待白牡丹摇着脑袋头痛之际

    ,「吱呀」

    一声,刘阿弟推开了木门,弯着腰对着外面赔笑道「神姬夫人,白仙子正在

    内室候着呢~」

    芸娘抿嘴未言,澹澹地看了他一眼便抬脚跨过门槛,走进室内~白牡丹见到

    宫主身姿,心头一喜绕开缠人的芊芊,快步走到芸娘身边拉住她的手臂娇声道「

    宫主~」,芸娘甫一进屋看见身穿苗服的白牡丹似乎都没认出来呢,她笑靥盈盈

    的看着白牡丹轻声说道「牡丹,换洗好了吗~这身装扮很合适你呀,不如你以后

    就留在苗寨里吧」,呆立一旁不知眼睛看谁好的刘阿弟顿时兴奋起来,嘴巴蠕动

    着差点就脱口而出说好了,但被白牡丹仰脸一瞪让他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白牡丹冲芸娘急道「宫主莫要取笑牡丹了,只要能长侍于宫主身旁牡丹哪里

    也不去」。

    阿苗芊芊人小鬼大也从不怕生,她小脸通红兴奋万分,捂着小嘴夸张叫到「

    天哦,今天是土地公公和水井神显灵了吗,让人家今天同时见到了两个神仙jiejie」,说着她蹦到芸娘面前毫不掩饰惊羡之情道[妳也是那个神宫来的吗,妳居然

    比白jiejie还美上三分呢……咦……大jiejie妳穿的衣裙好美啊,显的胸脯大大、屁

    股翘翘的]说着她还用手戳了戳芸娘隆起的胸部,戳完再看看自己的不由嘟起了

    嘴[自己的也太小了点儿~],刘阿弟看的喉结一阵颌动,站在他的角度能清楚

    的看见芸娘那要命的乳rou被芊芊戳后反弹回去的惊人波动。

    芸娘触不及防简直绝倒……身旁还有男子在场让芸娘显得脸红尴尬,白牡丹

    气汹汹地双手一掐阿苗芊芊的脸蛋[妳这死丫头,宫主是妳能戏弄的吗?看我不

    掐死你],阿苗芊芊被白牡丹掐的小脸红彤彤的,她禁不住满屋子乱跑,咿咿呀

    呀的叫着[白jiejie饶命哇……],然后她像机灵的小兔子一般跳到芸娘身后,摇

    着芸娘的手臂可怜的求饶道[神仙大jiejie,我不敢了,叫白jiejie放过人家吧,最

    ……最多……我也让妳们戳一下好了]说着她干脆挺起了自己稚嫩的小荷包,长

    睫毛颤颤巍巍的惹人怜爱……芸娘扑哧一笑,手指弹了下阿苗芊芊的脑门问道[

    你是谁家的小丫头这般调皮?]刘阿弟一把将阿苗芊芊拉了过去[芊芊,别闹了

    ,这两位可是我们苗寨尊贵的客人呢].接着他对芸娘、白牡丹道[芊芊年幼淘

    气,还望二位仙子海涵]听到这话,阿苗小姐可就不乐意了,她扬起小拳头冲刘

    阿弟挥了挥,满脸不服气道[喂,本小姐都已经二八年华了,你说谁小了?],

    像是今日所见两位jiejie无论年龄或者胸部都比她大得多,阿苗芊芊指着自己的胸

    口瘪嘴道[本小姐以后也会长得大大的]……白牡丹不禁也被她逗笑了,她促狭

    道[小丫头你还差得远呢],然后她骄傲的挺了挺自己的美胸。

    阿苗芊芊还想说什么,却被刘阿弟连拖带哄的拉出门外,他对芸娘赔笑道[

    夫人莫怪,小人先行告退].芸娘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虽然刘阿弟掩饰的很好

    但芸娘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眼神中那份本能的欲望,就像……当日在巫山天池

    旁尹志敬看自己的眼神一样。

    当夕阳的余晖远去之后,苗寨各处早已燃起了星星点点的大小火把,沿着青

    草小路,刘阿弟跟着阿苗芊芊后面一声不吭的走着,当二人走到一处石山暗处,

    刘阿弟再也忍不住一步上前抱住了阿苗芊芊玲珑柔软的妙龄身躯,奇怪的是阿苗

    芊芊既没有尖叫也没有反抗,她却反手一把抓住刘阿弟裤裆里的那坨物什,用力

    一拧,远处火把照的她小脸妖异迷离,[哎哟,芊妹……浪蹄子,妳快些松手啊

    ],阿苗芊芊看火候差不多了,手臂一松放开了刘阿弟的要害部位,然后她双手

    环抱于胸冷哼道[哼……刘阿弟,劝你别太入戏,否则怎么死的都不不知道],

    刘阿弟浑身一抖,直起身来揽住阿苗芊芊的蛮腰,甜言蜜语道[芊妹,你还不知

    道我对你的心吗,就算玩弄着别的女子可我心里想的总还是妳啊],阿苗芊芊脸

    色稍霁白了眼刘阿弟,刘阿弟嘿嘿yin笑连忙哄道[芊妹,我的好妹子……方才我

    知妳是吃了醋才会捉弄那两个sao娘们的,快给我说说那个洛神姬的奶子手感怎么

    样?][想知道啊?你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吗?]阿苗芊芊鄙夷道。

    [额……好吧,那白牡丹身姿如何,她换衣物时你可是在旁伺候着呢……]

    刘阿弟继续急切地追问道。

    [哼,姓白的虽说花信年华,但在我看来她的武功比我们两加起来还要高多

    了,恐怕苗寨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