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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去,走出去几步,对舒安说道:“你去买点五花rou还有鱼回来,曼曼爱吃。”说完不管不顾地就走了。 被扔下的舒安看了看地上的钱袋子,摸了摸鼻子,任劳任怨地弯身捡硬币。舒太太的话一定要听,舒小妹回来,舒安就几近不是亲生的了。 对此,舒安十分有自知之明。 舒母回来地不算晚,两兄妹吃了一顿冗长的午饭,互相之间说了许多事情,能感觉到互相都有些隐瞒。 只是无论是舒安或是舒曼都觉得理所当然。 一个觉得meimei长大了自然有小秘密,一个是觉得学霸的世界外人还是不要探听太多才是。 因而兄妹之间的相处还算是十分融洽。 哪怕一开始,舒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在舒曼刻意地引导下,他也渐渐接受这样一个在农村中受到洗涤后成长的meimei。 当然最重要的是,舒安再聪明还不至于想到meimei也会能变了一个人。虽说敌特的事情听得不少,可关舒家又有什么关系,且舒曼言语中特意说了一些两兄妹才知道的事情和话,这让舒安的疑虑不再。 甚至因为舒曼忽然懂事,兄妹间能谈论的话题也多了许多。 等他们打算回家的时候,正好碰到回来的舒母。 当时舒曼就愣住了。 舒安没想那么多,是直接就喊出声来,这才没发现舒曼的异样。 舒安听着舒母的吩咐,去了副食品店,买了五花rou和一尾鲤鱼,经过邮局的时候,想了想进去给白家打了个电话。 再出来的时候,舒安面露轻松,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返回副食品店又好心情地买了六瓶的汽水回去。 另一边,舒曼被舒母紧紧攥着手拉回家。 这一路上,招呼的人就多了起来。 “舒家mama,这是侬家曼曼。” “是啊,我家曼曼出差到上海,正好回家住哩。” “出差?曼曼现在做啥子?” “也没啥,就是在学校里当老师。” “老师?好的呀。兄妹两都是能干的,你和老舒要享福了。”谁不知道那舒家的儿子工作没半年就换了个地方,工资涨了一大截不说,那工作还是有大前途呢,可不是手套厂那地方,铁饭碗是铁饭碗,可也就那样,顶天了几年后升个什么小管事。听说舒安那新工作,老板非常看好他,还掏钱补贴让他去培训呢。本来邻居都在议论,要不是有个meimei替他去农村,舒安那里来现在的好日子。 如今舒安是好过了,就是那个去乡下的舒曼要可怜了。 本来这人都有那么一点嫉妒心理,你可以优秀,但若是太优秀,就有些偏离他们的生活了。 原先替舒家高兴的人,言语之间不自觉也会说些难听的话。而舒曼下乡的事情,就是他们其中一个能用来说嘴的事情。要说之前熟悉的人还记得是舒曼偷偷改了名字代替哥哥下乡的,可现在不少人的话锋一变,就成了舒家为了保住儿子,就狠心把女儿送走了,一点也不顾女儿的年纪会不会太小,会不会不能适应农村生活。 说嘴的人多了,多少就有传一些到舒家人的耳朵里。 舒母气啊,可心里知道同那些人争执是没有用的,反而让她们更加兴奋。如今好了,舒曼回来了。 舒母顿觉得扬眉吐气。 一路上几乎拉着舒曼在邻居间显摆了一遍,才回家。 “妈,是不是他们说难听的话了?”舒曼其实听舒安提过一句,这话因为涉及到舒安他也不好说的太直接,当然也是觉得这事实在没必要说。自家人是什么事情,自家人难道不清楚嘛。 再说了,那些人说的话有一点是对的,meimei改写名字瞒着下乡的确是成全了他。不说若是他去了乡下,情况会怎么样。但显然若不是meimei,也不会有现在的他。就是白家那边,他不可能认识白父,也不可能有机会以面对面的身份通白父进行交易。倘若没有舒曼和白玉英的关系,像舒安这样的,许是几年十几年后能站到一定的高度上,能和白父这样身份的人对话,但绝对不会提前。 只是有些话舒安不说,原主未必能懂,但舒曼还是多少能猜出一些。 “难听倒不至于,反正耳朵摆在那里,听不听的就那回事。”舒母不乐意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她之所以显摆舒曼的工作,也是让那些人知道舒家的两个孩子,不论在哪里,都是优秀的。 “跟妈说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出差要干什么?”舒母拉着舒曼坐下,自己跑去打开床头的柜子,从里面掏出好几样东西。 一只大苹果切成块,几块奶糖,还有绿豆糕都摆了出来。 舒曼炯炯有神地看着舒母的动作。 舒母拉着她笑:“都是你喜欢吃的,妈都藏着给你呢。” “妈……”舒曼心里一震,鼻头发酸。 能让舒母说出这番话,显然不是她早就料到舒曼会回来。显然是哪怕舒曼不在家,舒母每每得到东西都会保存起来一份,想留着有能给她的机会。 舒曼有些理解原主了。 虽然生活环境不及白玉英,可也是被父母兄长千娇百从长大的孩子,还是一个没有长歪长坏的小姑娘,在家里为兄长的事情发愁的时候,偶然间得到别人的暗示,继而半推半就地听从别人的怂恿改了下乡的名字。 “吃啊,这苹果甜着呢。不吃可地坏了。”舒母把碗朝舒曼推了推。 舒曼笑笑:“妈你也吃。”见舒母似乎不肯,忙撒娇:“我一个人可吃不完呢,要是都坏了可怎么办?妈你也吃一块,然后给老舒留几块,不过咱不给哥哥留。我不在的时候,他肯定没少吃。” 舒母笑道:“好好好,不给他吃,都给你吃。”全然忘记了其实当时苹果就一个,还是舒安拿回来的,当然再过一些日子,为了不让苹果坏掉,家里人也会分吃掉,但这意义上还是不一样的。 对于舒曼回家,舒母是又恨又爱。 当时出发前,舒母虽气女儿自作主张,可更多的是心疼,那是一点重话都不敢说,甚至因为一家人住在一起,夜晚也只敢多姿啊被窝里无声地流泪。等舒曼走后,就开始一宿一宿地睡不着,直到舒曼寄了信回来,方才安心一些。 等时间再久一些,舒母对舒曼的担心不减,以至于那被她刻意掩盖没有发泄的火气愈加熊烈,一直到刚才见了舒曼。 那巴掌拍下去,啪啪啪的声音是一点也不作假的。 但打完之后,还是当妈的心疼。 这就表现在,舒曼才坐下,舒母就一个劲地掏东西出来给舒曼。 “你哥工作后,你爸的布票就省下来了,妈跟别人淘换了一下,给你买了条布拉吉的裙子。”以前的舒曼跟舒母去逛商场的时候,也曾经渴望过。但比起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