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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嗯。” 江清流出了房门,屋子里又剩下她一个人。人手不够用,身边的丫头都帮忙照顾受伤的仆妇了。单晚婵突然觉得心思不定,以前看到江清流,她眼中的欣喜是不能掩藏的。 可是现在,那种感觉突然没有了。一句对不起,从嫁入江家到现在,他说了很多遍。可是如果昨晚自己死在屠刀之下,他能给的也还是这一句话而已。 烛火摇曳,一室清冷。成亲七年,她第一次觉得孤独。她的夫君从来没有试图了解过她,两个人甚至连同房也需要经过族里的精确计算。她一针一针绣着荷包,第一次觉得有些难过。 外面有人敲门,单晚婵只以为是侍女泠音回来了,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累了就去睡吧,我这儿不用你伺候了。” 门被推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枣莲子羹被放在桌上。单晚婵抬起头,见面前站着一身青衣的水鬼樵。她立刻站起身:“你怎么进来了?” 江家门风极严,陌生男子岂能随意进出夫人卧房? 水鬼樵是江湖人,而且跟着苦莲子,他哪管这些礼仪。他把莲子羹端到单晚婵面前:“吃点东西。” 单晚婵红了脸:“我的饮食,自有侍女照料。”水鬼樵也不以为意:“师父命我照顾你,我不过遵从师命而已。何况这副药若空腹饮用,只怕你身体受不了。” 单晚婵这才端起莲子羹,她确实没吃晚饭。从卧佛寺回来之后几乎没一顿好好吃过饭。可这些事,江清流又怎么会在意呢? 现在整个沉碧山庄,竟然只有这个陌生的少年留意到了。 晚上,江清流特地跟族里的嬷嬷打了招呼,希望能陪陪单晚婵。嬷嬷也知道单晚婵吓得不轻,同意了。只是反复叮嘱不可同房,以免影响后代健康。 可是那天晚上,江清流没能去找单晚婵。卧佛寺出了这么大的事,官府少不得是要过问一下的。江清流跟着捕快去了现场,清点恶徒尸体,一夜未归。 而薄野景行的房中也有人挣扎了一个月。当阑珊客知道自己是为男神服务的时候,他使尽浑身解数准备让自己再现雄风!奈何实在是过于激动,他正用各种药物助威。 薄野景行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如今体力有限,生孩子可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生下来的。中间还得十月怀胎呢!以她的体力,这定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谁来照顾她? 作者有话要说: 我脚得吧,这么多篇文里,这是唯一一个女主需要对男主和女配的分离负全责的!! ☆、第十六章:跳动吧,青筋! 江清流与官府对接完毕,将凶徒全部交由衙门发落。再回到沉碧山庄的时候,他先去找了薄野景行。然而一进房门,他就怒了——薄野景行这里都藏了一窝什么!! 穿花蝶就不用说了,阑珊客这家伙现在还被官府满世界通辑呢!水鬼蕉是后辈,在江湖上已经是人神共愤了,何况他师父苦莲子这种老毒怪! 一见江清流进来,苦莲子和阑珊客还是识眼色,立刻就领着弟子溜了出去。江清流没好气:“看在我内力的份上,我养你这只老鼠,你还想发展一个鼠窝啊?!” 薄野景行居然笑眯眯的:“江盟主,听说你很想要个孩子?” 江清流脱了外衣,上得榻来,是打算用他的内力养一下经脉:“关你什么事!” 薄野景行笑容慈祥:“老夫给你生一个怎么样?” 一句话出口,把个江清流恶心得,一天没吃饭。 眼看着此事告一段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件事有百里天雄参与的份儿。江清流也只有先行搁置,毕竟沉碧山庄可谓是仇家无数,老实说,受到袭击是很正常的事。 晚上,单晚婵都快睡着了,江清流敲门进来。他解了外套,单晚婵服侍他更衣,江清流握住她的手:“最近辛苦你了。” 以前听到他这样说,单晚婵肯定会感动不已。但是今天她竟然毫无所觉:“晚婵不辛苦。” 江清流何等样人,察言观色最是厉害,他自然觉出单晚婵的冷淡,不由又叹了口气。两人上了绣床, 两个人平时亲密的时候本就不多,这时候睡在一起,江清流难免还是有点想。熄了烛火,他将单晚婵抱过来。以往这时候的单晚婵,总是娇羞但火热。可如今他吻上去的时候,单晚婵往后一侧身,避开了他。 “夫君……”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累了,睡吧。” 然后她侧过身,睡了。 第二天,江清流习惯早起,先在后院练剑。虽然内力没有恢复,他依然不改练武的习惯。苏解意庄中还有事务,宫自在和梅应雪等人也要先回师门,跟长辈汇报情况,吃过早饭就离开了。 江清流送走好友,回到卧房。单晚婵也刚起床,正在穿衣服。见到江清流进来,她去了屏风后面,很快衣着整齐地出来。江清流若无其事:“好久没有一起出门了,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 单晚婵明显很开心:“好呀,我也正想让泠音领些丝线呢。” 江清流略觉欣慰,单晚婵却蝴蝶一样跑向薄野景行的小院。薄野景行还在睡觉,单晚婵也不管,直接把她拖起来:“别睡了,我们出去逛街。” “啧!”薄野景行一下子倒床上,明显没兴趣。单晚婵又用力把她拖起来:“走啦!” 薄野景行被烦得不行,只好起身。江清流进来的时候她正在穿衣服,也不避讳,单晚婵把胭脂露给她化好,又让丫头打水进来服侍她洗脸漱口。 江清流站在一边,完全有一种背景壁画的感觉。 薄野景行喝完东西,就要出门。带她出门注意事项是特别多的,先要带足够的水,然后桃粉色补充体力的脂丸要带上,水碗、食碗自然也要带。这时候是六月,太阳已经很大了,她经不得热,马车里要放足够的冰块。 江清流头都大了:“晚婵,这老贼就别带了,我们出去走走就好。” 单晚婵却一点不觉麻烦:“马上就好了。” 一个时辰之后,七宿镇。 六月的阳光热辣辣地铺陈,街边的小贩扇着蒲扇,不时有挑着货担的货郎沿街叫卖。食物、花草、脂粉的香气混在蝉鸣声中袅袅飘散于炎炎夏日。 江清流牵着单晚婵的手,还是想努力改善一下夫妻关系:“我们很久没有这样逛过街了吧?” 单晚婵心情还是不错的:“嗯,上次和夫君这样外出,是去年元宵节呢。” 两人正在感叹,冷不丁身后拱出一个头来,薄野景行一脸鄙视:“老夫上次这么逛街,还是三十几年前呢!” …… 有这个老家伙在,确实不适合谈情说爱。街上太热,江清流带着单晚婵进了一家金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