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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与这里格格不入。 就像是一只迷路的羔羊落入了饥饿的狼群。 周围人的目光贪婪而又yin|邪,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想要靠近,但在对上那女人漆黑的眼眸时,又浑身一颤。 那是种来自灵魂的颤抖。 即使是喝的酩酊大醉已经连自己是谁都浑然记不清的混混也丝毫不敢多靠近一步。 她周围五米内成了禁区,没有人敢越过那股不知名升起的颤栗感。 饶是身经百战,阅人无数的酒保也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 他递给了她一杯红酒,就再不敢走过去了。 修长的指尖轻触着玻璃酒杯,清香在鼻尖飘散。 黛斯的心情稍微变得好了些。 压力骤降,周围的人兀然松了口气。那种好像有把刀时刻悬浮在头顶的紧张和危机感渐渐褪去。 酒吧里再次喧闹起来,重金属声在整个酒吧回荡,刺痛着耳膜,酒杯的碰撞、人群的哄乱,以及在看不见的角落中发生的种种……刹那间,一切恢复了原态,仿佛刚才一瞬间的寂静只是错觉一般。 “你来了?怎么不进去找我?”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了她的边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黛斯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 走到吧台,他敲了敲桌子。 “两杯白兰地。” 男人将酒杯递给了她。他轻轻地和她碰了碰杯,昏暗糜|烂的灯光下衬得那琥珀色的液体有种别样的绚丽。 晶莹光灿、庄重而不娇艳。 她轻轻抿了一口,接着那双漆黑的瞳孔骤然紧缩。 口感柔和,香味纯正。 果香十分浓烈。 与红酒不同。 这是另外一种滋味。 “非常美味。”黛斯的脸上漾起了一抹笑容。 微挑的眼角,妖冶而又危险。 仅仅靠近,就让他心跳剧烈。 这种似乎靠近了死亡的危险感令他很陌生。 却也十分的动人。 一头长而飘逸的金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她的身材依旧纤细修长,精致的脸蛋、细腻的皮肤,一如过去。但莫里亚蒂很确定,她,不是她。 一模一样的人,却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一个,骄纵,任性,美丽的玩物。 另一个,强大,危险,致命的妖物。 他很确定莫里森已经杀了她。别说莫里森只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就算是亲哥哥,他也得做。 这是他的命令,在这里,没有人敢违背! 丢失的导弹计划也已拿回,人被捆在荒地焚烧殆尽。 可早已死亡的人今天却以另外的姿态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有趣! 难道,这就是巫师的魅力? 死而复生的奇迹? 堂而皇之的出现。 试探?挑衅? 莫里亚蒂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上同样露出了微笑。 是什么都无所谓。 既然还没死。 那么,就再杀一次。 “换个地方?”莫里亚蒂笑着邀请道。 黛斯放下已经空了酒杯,矜持地点了点头。 “好。” *** 黛斯坐上了车,很快他们离开了市区。 天色渐晚,夕阳西下。白天被黑夜替代,郊区的雾气更重,更浓,一切似乎都围在一片浓稠而又昏暗的帷幕中。 她的视线并不受白天和黑夜的阻隔。 即使没有半点路灯,她也能够清晰地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荒凉的空地,还有那根突兀矗立着烧焦的柱子。 “请。”莫里亚蒂打开了车门,做出了邀请的手势。他看上去温柔而又绅士,一如在亡灵女巫记忆中那般。 成熟稳重、性感风趣。 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富有魅力的情人。 可惜。 看着递到面前的手,黛斯微笑。她伸手,指尖微微搭在了他的掌心。 悄无声息地在男人灵魂上打了标记的黛斯从车上走了下来。 莫里亚蒂注意到了她的笑容。 即使死过一次,还眷恋着他的温柔。 多么愚蠢。 “还记得这里吗?” “记得。” 莫里亚蒂看向她,墨色的瞳孔闪烁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恶意。 “那么,你知道那些是什么吗?”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了一堆漆黑的焦炭。 她望着那堆隐约人形的焦炭,眼中无悲无喜。就像是在看别的什么东西一样。 莫里亚蒂有些不开心。 所以,他开口道:“你可以走近看看。”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 那双眼睛望着她,满是怜悯。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奥萝拉,那是你啊。” 顶着奥萝拉脸的黛斯在那具烧焦的尸体前顿住脚步,她抬头,静静地望向他。 就在此时,一根漆黑的枪管对准了她的额头。 男人离她很近,近到只隔一臂的距离。 “我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也不想知道你的目的,重生?想要替死去的奥萝拉复仇?或是想要那个导弹计划?只要你有本事,我可以给你。可惜……”莫里亚蒂嗤笑一声。 扳动手|枪,一颗冰冷的子弹冷不丁打入了眉心。 噗嗤一声,暗红的血浆喷溅而出,跟番茄酱似的沾染在了焦炭之上。 天旋地转间,一切都变了。 剧烈的疼痛一闪而逝,紧接着,他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和知觉。 等到再次醒来,他看到了一张布满了鲜血的脸。 眉心被开了个大洞,‘他’睁着眼睛,似乎不相信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 莫里亚蒂吓得后退了两步。 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与他的一模一样。 一样的西装、一样的手表,甚至连眼角的弧度都那样的熟悉…… 这具尸体是他? 那他又是谁? 莫里亚蒂望向自己。 却发现他的手呈现出半透明的姿态。 低头,他怎么都看不到自己的脚。 他兀然睁大了眼睛。 在伦敦建造了大半个犯罪帝国的吉姆?莫里亚蒂第一次这样失态。 比起之前得知英国有一群难以掌控的巫师和一位带领着这群巫师的疯子时更加烦躁和心慌。 他,死了? 怎么会? 他的灵体咆哮着。 但很快,一股巨大的压力就排山倒海而来。 森冷的感觉从脚底心一直蹿到了脊梁骨。 死了还会有感觉? 莫里亚蒂蹙眉。 接着,膝盖就不自觉地软了下去。 他整个人匍匐在了地上。 抗拒着那股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威压。 他艰难地抬起了头。 紧接着,他看到了令人不可置信的一幕。 奥萝拉?伊夫林的身体周围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