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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却是结成了仇,可恨父王听信了谗言终是铸成了大错。 季卿这般作态,实魏氏难堪,她略低着头,端着酒杯的手青筋毕露,魏王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将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大有安慰之意。 魏氏勉强一笑,目光却有迷茫,面对这样的局面她竟不知该怨怪谁才好,是该怨季卿不给她这个正妻脸面,还是还怪父王背信的行为导致她为弃子,魏氏不由苦笑,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也会沦落至此。 魏王见季卿姿态闲适,目光有了莫测的变化,锋利的眸子射出一抹狠戾之色,心中已存了杀意,他知他若为皇季卿便是绊脚石,此子绝不可留,可想到七娘腹中骨rou无故滑落,他心中不由一叹,时不待他,若此时除掉季卿梁王必反,他怕是要为别人做嫁衣了。 魏王想叫季卿与梁王相争,他来个渔翁得利,只是如今他已大有与季卿撕破脸的意思,到不知该如何转圜这僵持的局面。 季卿却是不将魏王的杀意放在心上,他既敢进京便做好了万全之策,他只怕魏王这些年的养尊处优只将养了他的野心,却将他的胆子消磨的一丝不剩。 “说起来你与丹娘也成亲多年,可怜丹娘无福,已未能为你生下一儿半女,以至你膝下荒凉。”魏王叹声说道,若非女儿迟迟未能生出孕有魏季两家血脉的嫡子,他也不会生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 季卿闻言薄唇噙了一抹玩味的笑,看向了魏王。 魏王则淡淡一笑,合掌轻抚,没多时便有两美貌女娘从外进来,魏氏当即面色一变,已明白了魏王的用意,眼中顿时难掩愤恨之意,若说早先她并不介意择两个庶妹进府为她产下一子,可如今,她已看明自己有可能沦为魏王府弃子,又怎肯叫魏氏女再入府分夺魏王府对她的支持。 魏氏刚要开口,魏王妃便捏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魏氏顿时瞪大了眼睛,几近不可置信的望着魏王妃,魏王妃却一派气定神闲,对那两个庶女多看一眼也不曾有,只是心中暗恼,魏王此举并不曾与她商量过。 这两女却也算生的美貌非常,然在贺兰春容色惊人,且珠玉在前,不免将她二人衬得全无几分颜色,便是这两女也颇有些自惭形秽之感,一福身后便垂了下头。 ☆、第51章 第 51 章 魏王送女为妾,不管是为了缓和与季卿的关系也好,还是另有盘算也罢,季卿对此都并无兴趣知晓,若季卿是贪色之人尚罢,自是欣然接纳这两个美人,偏偏他身怀宝珠,又怎可能瞧得上鱼眼珠子。 贺兰春倒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两女,唇角勾了勾,含笑望了季卿一眼,目光带有打趣的意味。 季卿捏了捏她的手,又端起酒杯送至她唇边,贺兰春衔着杯沿轻轻呷了一口,她肤色白皙如皓雪,酒气晕染香颊,飞上一抹红霞,可谓容光艳潋。 季卿这般旁若无人,并不接魏王的话,使得里的气氛顿时凝滞,说笑声渐渐微弱下来,众人忍不住瞧向了魏王,视线又落回到季卿的身上。 季卿却仿佛没有察觉,只含笑又要喂了贺兰春酒吃,贺兰春则轻轻摇头,滑嫩的指尖推拒在他的手上,露出妩媚的笑来。 魏王脸色沉了沉,锋利的视线凝在了季卿的身上,片刻后又移到了贺兰春的脸上,目光慢慢的染上了冰冷的气息。 “景略有美在怀,可是瞧不上我这两个女儿。”魏王沉声开口道,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季卿。 魏王目光实在迫人,叫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偏头避开,便连贺兰春叫他盯上的那一刻,身上的汗毛都不由颤栗,下意识的挺直了身板,不叫自己露出怯意,然季卿却是淡淡一笑,将目光迎了上去,眸中闪烁着阴森之色。 魏王脸色骤然一沉,眼中闪过戾色:“怎么?景略可是怕丹娘呷醋?”他大笑一声,森冷的目光看向了魏王妃身边的魏氏。 魏氏紧咬牙龈,她知魏王的意思,不过是让她松口替季卿将人纳进府中,她张了张嘴,却是如何也开不了口。 魏王妃轻叹一声,开口打了圆场,打趣一般的说道:“王爷,景略刚刚纳了侧妃进府,你此时送了十娘她们进府可不是叫景略为难,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想借由十娘她们为丹娘固宠,倒好似丹娘不贤一般。” 魏王妃爱怜的抬手压了压魏氏的鬓侧,又笑道:“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妾身祝您福寿安康,天伦永享。”她起身敬了一杯酒。 魏王对老妻倒还有几分尊重,自不会当众驳了她的面子,他举起杯来,满饮了一杯酒。 众人不由舒了一口气,气氛总算回暖,纷纷朝魏王敬起酒来。 季卿微笑着,目光却使人不寒而粟,捏在贺兰春腕上的手不由使了些力,引得贺兰春侧目瞧了他一眼。 季卿也察觉了自己的举动,他先是收回了手,之后又在她腕上轻轻抚了抚,之后一掸衣袍起了身,他身材高大,面目冷峻,唇畔含笑的模样并未柔和了他气质,反倒更显冰冷,一时间引得众人回望。 魏王世子下意识的便站起身来,魏三郎更是目露防备之色,生怕季卿有什么惊人的举动。 季卿轻笑两声,目光寒光闪烁,笑容更显冷漠无情,他几步便走到魏王身前,使得魏王挺直了腰板,只是季卿气势极盛,呈山河迫压之势,将魏王的气势压制到了极致,使他额角不由渗出汗来,嘴角更是抽动了两下。 季卿见状勾了勾唇角,出人意料的抬手敬了魏王一杯酒,魏王微微一怔,大笑着将酒饮进,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从魏王府离开时夜色已暗,魏氏并没有与季卿同行回府,只叫人传了话要在魏王府多留两日,季卿对此不置可否,只携了贺兰春回府,他身上的酒气有些熏人,一回府贺兰春便催着他去沐浴,洗去一身的酒气。 贺兰春亦去了浴房,木蓝与徐mama在一旁服侍着她,不免问道在魏王府可有人给她难堪。 “难堪?”贺兰春翘了翘唇角,想起了魏元娘,哼笑了两声,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倒是魏王妃很是不凡,也不知魏氏这几日可能从她身上讨教几招。 “娘子?”徐mama轻声一唤,目露忧色。 贺兰春回了神,眼中呈有睥睨之势,轻声道:“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让她们蹦跶几日又有何妨。” 徐mama目露不解之色,贺兰春用手捧了浴桶中温热的水泼向了桶外,说道:“季魏两家自魏七娘有孕便已生嫌隙,今日魏王还想送女入府服侍王爷。” 徐mama闻言一惊,忙道:“那王爷可曾受了?”她不无忧心,生怕有新人入府分了贺兰春的宠。 贺兰春淡淡一笑:“若是入了府,魏王府也不会是秋后的蚂蚱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