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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吗?”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毕竟是祖宅,只要对方肯卖,花多少钱都没问题。 故地重游,楚傲飞内心里很想去看看当年的祖宅。要说买回来他是不愿意了,即使买回来他也不可能回去住了。现在,皇帝为了补偿他对太子的付出,赏赐给他那么气派的一座王府。他若弃了王府不住,而去买回楚家庄,皇帝将作何感想? 再说了,时隔多年,物是人非,再住也是徒增伤感。 此时,天阔徒儿提及要去楚家庄,楚傲飞只好顺水推舟答应了。他凭着脑中记忆,指引着车夫往前行驶,最后在一座庄园前停下。 烟香和楚天阔相视一眼,两人皆是目瞪口呆。 “就是这里!?”烟香惊奇地叫了一声。 “对!”楚傲飞和李愁容异口同声,盯着正大门那块大牌匾发呆。 现在,牌匾上的字换了,不是楚家庄三字。但是他们记得十分清楚,二十多年前,这座庄园确实是楚家庄。 烟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因为那块牌匾上的字,刻着碧香山庄。原来师父当年变卖的祖宅,就是现在的碧香山庄。 天下还有比这更加凑巧的事吗?师父因为救大师兄而将祖宅变卖,大师兄因为救了义父而继承了它。真是太离奇了,烟香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本来还想着花钱将楚家庄买下来,现在没必要了,可以物归原主了。 烟香和楚天阔一起下了马车。此前住在碧香山庄的画面一幅幅闪过,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迟乐、水脉、兰绫玉三人也跟着下来马车。 守门的小厮看见楚天阔,激动得扑了过来:“少庄主,你总算回来了。我们天天盼着,就盼着这一天。” 这下,轮到楚傲飞和李愁容目瞪口呆了。少庄主?这是怎么回事? 好久没回来了,烟香一见到碧香山庄亲切感油然而生,忘乎所以拉着大师兄的手,径直往里走。 亲眼目睹烟香和楚天阔两人手拉手走进碧香山庄,水脉的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迟乐心下一沉,面上露出一丝恼色。他走向楚傲飞,询问:“a楚王爷,不是说好今日去祭拜亡父吗?” 本来就约好去祭拜的,结果楚天阔和烟香手拉手进了碧香山庄。迟乐有些恼火,烟香胡闹就算了,楚天阔也跟着胡闹。 楚傲飞道:“是。迟王爷,令尊的坟墓就在附近。随我来。” 兰绫玉见他们急着走,便问:“要不要等他们两人一起?” 迟乐冷冷地回:“不必了!他们不去也罢!” 他们将马车停在碧香山庄大门前,徒步往碧香山庄后面的小山丘走去。 楚天阔与烟香手牵手走进碧香山庄。 烟香蹦蹦跶跶,宛如刚出笼的小鸟,楚天阔忍不住想调侃她:“不是说这里没有快活王府好吗?” 烟香忍不住朝他翻了和白眼。 蓦地,她很快发现了问题。他们两个进来了,其他人呢?貌似没有跟过来。 “大师兄,我们快点去找他们吧。”烟香有几分心虚地开口,是她将大师兄拉进来的。 楚天阔满头黑线,他怎么跟着烟香一起疯了呢?好像冥冥之中有股魔力似的,促使他被烟香牵着鼻子走。这下他怎么对迟乐他们交代?他拉着烟香的手,快步往大门走去。 一到大门口,只见空落落的马车,哪还有人影子呢。 烟香急得跺了跺脚:“糟了,师父他们怎么不等我们就走了呢?”她语气一转,饱含歉意:“对不起啊,大师兄。我一激动,忘了正事了。” 楚天阔啼笑皆非。 似乎哪里不对劲?想了想,烟香意味深长地笑了:“大师兄,我孩子心性,一见到碧香山庄就想进来看看。你呢?你为什么跟着我?” 楚天阔刮了下她的鼻子,无奈地耸了耸肩:“你现在长本事了,我已经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真的?”烟香笑得花枝招展。 “好了。我们快点追上他们吧。”楚天阔言归正传:“怕是迟乐兄会想跟我拼命了。” “迟乐大哥为什么要找你拼命?”烟香一头雾水:“现在上哪找他们?” 楚天阔很自信:“跟着我走就对了。” 他拉着烟香往后山而去。这碧香山庄他住了十二年,对周围环境自然熟悉。 还好,两人追上师父楚傲飞时,他们正走到半山坡。 青山绿水,景色宜人。 楚傲飞领着众人,来到一座坟墓前。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土堆,上面盖着厚厚的植被,开着洁白的小花。 “是这里?”烟香问。 楚傲飞默默点了点头。 他自然不会认错。因为当初怕泄露了迟祥的身份惹上麻烦,怕对方顺藤摸瓜对太子不利。所以他只立了一块石碑,没有刻字。 为了便于辨认,他在坟墓边上种了一棵小松树。过了二十四年,当年种下的那棵小松树,如今已长成了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太子和忠勇王迟乐,也已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而迟祥将军却长眠地下,无法看到这一切了。这二十多年来,都不曾有人来祭拜过他,陪伴他的只是坟堆边密密麻麻缠缠绕绕的荆棘。 众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尤其是迟乐和楚天阔。自从两人知道自己身世后,都挂念着来祭拜。 迟乐望着坟墓,以为自己会嚎嚎大哭。可是,他并没有。他爹是为救太子,为了国家大义而亡,他为他爹感到骄傲。 见到坟墓那一刻,楚天阔如坠冰窟。他眼眶湿润,望着这个埋葬着救命恩人的坟墓,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悲伤。若没有迟祥,就没有今日的自己。是迟祥舍弃自己,舍弃亲儿的命,换得他的平安。 他不由自主屈了双膝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是他二十几年来第一次下跪。之前面对他父皇时,他都不曾下跪。 迟乐连忙上前扶起他,却扶他不动:”天阔,你这是何苦呢?快起来。“ “让他跪着吧。”楚傲飞并没有阻止。 天阔徒儿是他一手带大的,再没人比他更了解他徒儿的秉性。他知道天阔徒儿重感情,平生最怕亏欠别人,还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如此下跪,可以把他内心的悲伤、愧疚、无奈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 见只有楚天阔一人跪着,水脉悄无声息走过去,跪在他身旁。她只是想替他分担一些愧疚与痛苦。 “水脉。你身体不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