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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除了这个法子可以救楚天阔外,她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了。 为了救楚天阔,她必须这么做。 开弓没有回头箭。水脉立场坚定,心意已决,一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气势。 她语气平缓说道:“多谢段大人的关心。我今日既已决定状告方大人,就已做好接受酷刑准备。我虽是女儿身,自觉悟性不比男子差。为保江山维法纪,接受酷刑无怨语。为了律法,为了公义,我愿付出,我愿牺牲。” 她的语气平淡,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分量,一下子唬住了不少人。 这些话,多少是违心话,她心里有数。她相信,方大人不会怪罪她的。言外之意,指责方大人不公。如此中伤方大人,情非得已。她相信,方大人不会怪她的。 段子生一时无言以对。 方大人丝毫不介意水脉姑娘如此贬低他。他站起身来,配合着水脉,一唱一和,演双簧呢。 //.html ☆、第四百四十六章看着都疼 方大人神情平淡,从容一笑:“段大人,快升堂审案吧。我一向严以律己,秉公执法,为官多年,自认问心无愧。我倒要看看,我是否真是如她口中所说的昏官。”停顿了一下,他扬声道:“公道自在人心。” 他说这番话,面上看起来自信十足,其实,心虚无比。他自觉,浩杀害夏荷一案,他很可能断错案。为此,他心中耿耿于怀。不然,他也不会让水脉姑娘拿着状纸来大理寺告他。 方大人违心地说这番话,只是为了配合水脉。两人看似对立面,其实是一条心。当然,旁人并不知情。 在衙门外围观的百姓看来,水脉要告方大人,方大人自我申辩,自认无罪。百姓们不知内情,宛如墙头草,哪边风吹就往哪边倒。刚才,百姓们还偏着水脉,希望她放弃状告方大人。这会儿,听了方大人自我标榜的话,又站在了方大人一边。 百姓们议论纷纷,对着水脉姑娘指指点点。很快,人群由议论纷纷演变成吵吵嚷嚷。一时间,庄严肃穆的衙门口,看起来就像赶集时候的闹市。 “大人,快快升堂吧!” “我们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 似乎,这案子,已经激起了众人的探知欲,大家都想一探究竟。 门外围观的百姓臊动不安,事态展一不可收拾。方大人大吃一惊,有点蒙了。他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配合水脉姑娘,没成想激起了民愤。他本意并非如此,谁知那些话让人对水脉姑娘产生反感,转而同情自己。 段子生淡定从容地望着衙门外臊动的百姓,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只是不语。这事越受到关注,对水脉他们翻案越有利。他心里十分满意,事态朝着他希望的展。 既然水脉姑娘坚持要这么做,段子生也不好再劝。只是,他面上不动声色,在心里默默佩服她的胆色,赞赏她舍己救人,勇气可嘉。 片刻后,段子生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水脉姑娘,你当着要告知府大人方弘义?方大人可是个清官。” 他并不觉得他问了句废话。这把火已经烧着,他要在火上添一把柴,让火烧得更旺。 啰不啰嗦。相爷嘴角抽了抽,露出寒光闪闪的牙齿在冷笑。 水脉一脸坚毅的表情,斩钉截铁道:“大人,民女民女状纸都带来了,岂有反悔之理?方才,状纸已呈上。案件始末在状纸上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方大人有无断错案,只要审问过便知。” 段子生听后,还未回应,便被相爷抢先开口。 相爷见水脉态度如此坚决,脸色一暗,心头怒火中烧。一丝阴冷的笑容从他嘴角一闪即逝。他干脆说道:“段大人,既然大理寺是执法机构,平民有冤情当替平民伸冤。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情于理于法不通。不如,快快审案吧,别浪费众人时间。” 大理寺少卿云白心里嘀咕,相爷自己说得好听,只在一旁听审,不干涉。这还没开始审案呢,相爷的话比段大人还多。这不搞笑吗? 大理寺卿段子生脸色肃穆望着王爷,征询道:“依相爷之见,该动用哪种刑罚?” 话一出口,他立马意识到不对。这里是大理寺,他才是执法者。却要当众开口向相爷询问,实在是有些滑稽。这一声询问,显得他办事不利。让人觉得他被相爷牵着鼻子走。 其实,他并非还未拿定主意。他已决定,选用滚钉子板。那么多酷刑,他觉得此刑最为保守,只要挨得过去那身体上的苦痛,人活命的可能性最大。 不过,他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相爷背后的靠山是皇后,不能触怒相爷。他本人是不畏权贵,但是,若是惹恼相爷皇后,凭着皇后的处事风格,极有可能让他停职。 他丢官事小,只怕到时楚天阔真会人头落地了。 闻言,相爷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布满皱纹的脸上,一片肃杀之色。他那双阴险的眼眸,如同嗜血般可怕,飞快扫了一眼公堂上的各种刑具,最后,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块钉子板上。 他冰冷的手指朝钉子板一指,寒意袭来,不留一丝情感:“滚油锅还要等候烧开油,烙铁板亦是如此,需等铁板烫热,烧得通红。这些都得事先准备。为了节约时间,依我之见,不如就滚钉子板,最为稳妥。” 他的话,听起来很有说服力,好像合情合理,似乎真是为节约时间考虑。只有相爷自己心里清楚,选择让水脉姑娘钉子板这项刑罚,不过是为了折磨她。他见识过别人滚钉子板,那叫声凄惨凄厉,令人毛骨悚然。可想而知,那该有多疼。 但是,滚钉子板也仅仅局限于身体上的疼痛,至今为止,他还没听说哪个滚了钉子板就一命呜呼的。 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闯进来。他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角落里哪个叫钉子板的刑具。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凉气。 那是一块大木板,木板上盯着许多铁钉,钉子尖统统朝上。不难想象,人仰面躺在钉子板下,钉子刺伤皮肤,刺进rou里,那种疼痛的滋味有多难以忍受。 那块钉子板,并未躺上去,众人看着都觉得疼。当然,相爷除外。他一脸窃笑地看着钉子板,内心毫无波澜。 段子生点了点头,对着堂上站着两排衙役,喊道:“来人,把角落那刑具--钉子板搬上来。” 衙役们候着,没一个人上前,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段大人的话。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