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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一向沉着冷静的楚天阔,遇上烟香的事,就彻底被打乱,显得有些失措。他一直强迫自己必须冷静。可是,此时,他无法冷静下来。 当初看到水脉中春药,浑身赤裸时,他是心痛与悲伤。此刻,听纪正口中说着两人洞房花烛,抵死缠绵的细节,他更是一阵阵心伤,难受。 比起此前看到水脉受辱更心痛。 他浑身颤抖,冷汗顺着皮肤滴滴答答掉落地上,心却好似在火上烧烤一样。他脸色冷峻,从沉默中爆发出一声怒吼:“我要杀了你!” 他怒不可遏的寒眸,如冷剑般寒气逼人。眸子里的怒火,似乎要将纪正燃烧殆尽一般。 他的吼声暴怒慑人,紧握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 纪正轻轻一笑,笑得阴险狡诈,脸上露出戏谑的神情,话里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你若杀了我,就不怕万一她怀了我的孩子。孩子出生后没有爹?” 楚天阔的脸上浮起一丝僵硬。怒火疯狂的冲撞着她的胸口,恨意在眼中萌发。 他天生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一向与人为善,心慈手软,宽宏大度。而纪正,可能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个想杀的人。 纪正本是说这些,刺激楚天阔的话,为了分散楚天阔的注意力,好趁机偷袭。他轻悄悄挪动脚步,向楚天阔靠近过来。看似步伐轻盈地走着,其实却正在暗中催动着身体内的内力,他的手足四肢已完全协调。 周围一片空旷,附近的景物化成虚影。 楚天阔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纪正,目光移向远方,远方天上正有朵白云冉冉飘动。 山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枝败叶,四周一下子显得萧索起来。泛黄的树叶飘飘洒洒的落下,在他的身边旋转着飞舞,然后一片一片的掉到地上。 纪正面容阴沉,‘铮’地拔剑出鞘,一道寒光闪过楚天阔眼前,稍纵即逝。 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蓦地,纪正如万马奔腾之势,举剑冲向楚天阔。 他的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楚天阔咽喉。 剑势不但迅快,而且凌厉异常。剑未到,森寒的剑气已迫人眉睫。 楚天阔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棵树干。楚天阔瞬间回过神来,悲戚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他伸出手中握着的青筠扇一挡,把纪正的剑挡了回去。 纪正手中的剑已随着变招,目光始终不离楚天阔手中握着的青筠扇。 //.html ☆、第两百六十五章一念之间 他知道,这把青筠扇是楚天阔最有力的武器。它在楚天阔手中,威力无比,能杀人于无形。 纪正长啸一声,冲天飞起,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他的人与剑已合而为一。逼人的剑气,摧得枝头的树叶都飘飘落下。 楚天阔青筠扇一挥,掠过了剑气飞虹,隔开袭来的剑光。 他是武学奇才,是武林中一朵奇葩,武功出神入化。 人的潜力往往是被环境给激发出来的。纪正要置楚天阔于死地,发起狠来竟能与他相抗衡。 如今,因为楚天阔输了一半功力给烟香,武功并未胜出纪正多少。 纪正有本事当上武林盟主,武功自然不弱。 不过,纵然他在楚天阔心神不宁时先出招,终是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他静静地望着楚天阔。 楚天阔也静静地望着他。 纪正昂起头来,薄唇微启,无情而又残酷地吟起来:“宽衣解带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银针刺破桃花蕾,未敢高声暗皱眉。” 他的声音带着一抹调侃,听起来无比刺耳。 楚天阔的脸,顷刻间就乌云密布,暴雨倾盆,英俊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怒气,体内的真气凝聚,把全身内力灌注于青筠扇之中。 他猛地大吼一声,凌空倒翻,一把青筠扇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纪正当头洒了下来。这一扇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纪正周围,已在杀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他下意识地举剑去挡,口中的言语不堪入耳:“她一丝不挂躺在我身下,柔若无骨,那肌肤光滑细腻……” 纪正的干扰,令楚天阔分心了。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楚天阔手里的青筠扇,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就在这一瞬间,满天杀气突然消失无影。 纪正言语露骨,粗俗下流,令楚天阔心乱如麻,一阵阵难受,出招就有些凌乱。 两人打了片刻后,楚天阔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纪正对他的精神sao扰,作用越来越微乎其微。 几十个回合后,纪正渐渐不敌楚天阔。 最后,他被楚天阔击了一掌,受了内伤。纪正沉住气息,手中的剑铿然落在地上。 楚天阔于电光火石间拾起剑,一气呵成地架在了纪正的脖颈上。 树叶落下,四周又恢复了死一般的静寂。 楚天阔握剑的手,轻微地颤抖着:“纪盟主,你是我最想杀的人。我本与你毫无瓜葛,你为何要处处与我为难?” 纪正面无表情,用阴郁的眼眸看了楚天阔一眼,冷声道:“最初,是相爷买通了我,让我杀你。” 楚天阔清冷眸子直直地朝他投去,俊美的脸庞微微抬起,神情如此轻蔑:“堂堂一个武林盟主,竟与相爷狼狈为jian。” 人生走向,一念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纪正那一张布着皱纹的成熟的脸上,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他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楚天阔浓眉微皱,眼光深沉:“后来相爷并不再追杀我了。为何你还要杀害三个掌门,陷害于我?” 纪正脸色冷冰冰的,两只眼睛像锥子一般直盯着他,突然冷笑出声:“你以为这些不是相爷授意的吗?” 楚天阔脸绷得紧紧的,眼睛像挟着闪电的乌云:“就因为我拒婚,令他颜面扫地?” “不完全是。你可知,你拒婚,已经毁了萱儿。”纪正一阵苦笑不已,阴冷的眸子扫了楚天阔一眼,犹如一阵寒风扫过:“你有所不知,她被你拒婚后,终日以泪洗面,生无可恋,行尸走rou般躺在床上,病得奄奄一息。” 他就是风中的一粒尘,偶尔飘落她的心间,留下一串空茫的足音,便扬长而去。风停了,雨住了,雪化了,雾齐了。她依旧是在撑着寂寞的伞,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