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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感,夏豪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他知道夏豪想留在长风镖局,不过是为了水脉姑娘。他只是睁一眼闭一眼。 却没想到,夏豪回不来了。 他心里有过一些痛楚,像失去什么似的空虚。夏豪从小在相府生活,为他所用,替他办了许多事。他虽然心狠手辣,绝不容情,但说到本性,却非铁石心肠。纵使是身边养的一条狗,养了十几年,也会不舍,更何况是人? 心思缜密的水脉,无意间瞥见相爷布满皱纹的老脸上,闪过一丝忧伤神情。她不由得愣了愣。 大堂里一片静默。两人各自心情不好。 相爷想着兰绫玉快点把小女治好,其他的事,他已经力不从心了。他有点老了的感慨。 水脉心里记挂着楚天阔和烟香。希望快点找到烟香,他们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痛苦,就让她一个人默默承受好了。 半个时辰后,兰绫玉返回了大堂。 相爷急切地问:“怎么样?萱儿何时能好起来?” 兰绫玉面露难色,递给他一张方子,坦诚道:“她的状况不太好。她是忧思成疾,心病还须心药医。最好是能打开她的心结。可以照着这方子抓药,这药应该能让她的病情得到缓解,但靠药物治愈,很难。她的精神承受力差,尽量别刺激她,以免加重病情。” 相爷连连点头,感激不尽。他从怀里拿出一大叠银票:“小小谢礼,还望兰姑娘收下。” 公然行贿! 兰绫玉看着银票,瞳孔微微的收缩了下,并没有伸手接银票。她轻描淡写地说:“救人本应该,相爷不必客气。” 相爷正要再问清楚,萱儿的心结如何能解。忽听一小厮来报:“老爷,忠勇王到。” 相爷诧异了一下,便起身出门去迎接。 忠勇王?那不就是迟乐吗? 多日不见,分外想念。 兰绫玉用双手摸了摸脸,又拉了几下衣角,显出一点莫名的拘束来。往日里,她那么欺负迟乐,迟乐总是顺着她,宠着她。而如今,他摇身一变,变成了忠勇王。都不知道他现在当了王爷,会有什么变化? 相爷出门迎接,刚走到内院,就碰上了来势汹汹的迟乐。 他忙行了礼:“拜见王爷。” 迟乐却是一脸焦急的神情,没有跟相爷多废话:“我娘子和我师妹人呢?” 他在纪正坟头,和一大帮人开棺验尸,忽听属下来报,兰绫玉和水脉两人前往相府。 他对相爷一向没什么好感,尽管事情败露,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纪正,他却心知肚明,此事定跟相爷脱不了关系。 他担心相爷怕此事牵扯到自己的身上,惹来麻烦,会扣下兰绫玉跟水脉,以此威胁他。是以,他骑上快马,独自一人赶往相府,不顾身后一大帮随从的呼喊。 相爷还未发言,兰绫玉和水脉已经出现在身后。 看着迟乐一身锦衣玉带,透出一种王者的气派。然而俊朗的脸上,此刻却是乌云密布,阴沉得十分难看。兰绫玉眼睛开始发亮,罩上了一层晶莹的玻璃似的东西,睫毛接连地动了几下。她料定,他怀着的是对她们俩的担忧。 水脉淡淡开口:“师兄。” 迟乐回眸:“水脉。” 他微微一愣。才几日不见,水脉有些形容憔悴。不知是因为昨夜连夜赶路劳累,还是因为中春药以及悔婚那事的困扰。他心下一沉,叹了口气。 //.html ☆、第两百五十八章行色匆匆 迟乐目光瞬移,与兰绫玉的视线交织。 只见兰绫玉面色红润,面露喜色,一双眼睛秋波流转,眼眸里泛着光彩。 情人眼里出西施。兰绫玉未曾见过迟乐,这般风流倜傥。她觉得,人靠衣装马靠鞍,果然没错。 他这一身装扮,看起来,丝毫不逊色楚天阔。喜悦之余,她心底莫名生出一丝忧郁来。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他的感觉。她脑中闪过一句古诗‘悔教夫婿觅封侯’。 迟乐看见兰绫玉,喜不自胜,本想上前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无奈这么多人看着,只好作罢。他虽然脸皮惯厚,也没厚到这种程度。况且,他现在是王爷,得注意形象。 原来,做王爷,还有诸多无奈。 相爷谄媚一笑:“王爷,请到大堂奉茶。” 迟乐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声音清冷:“不必了。本王今日,特地来寻她们俩人。既然人已见到,本王这就带她们回去。” 相爷只得连连点头:“是。是。王爷。” 迟乐看了相爷一眼,眸子里是诡奇的冰寒,沉声道:“以后,麻烦相爷,要请她们来相府,先知本王一声。” 相爷表情抽了抽。这是给他来个下马威吗?他在心里嗤笑一声,他为官数十年,什么大人物没见过?拽什么拽? 相爷感到自己的热脸,去贴了忠勇王的冷屁股。他讪讪一笑,本欲与迟乐交好,毕竟,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 而迟乐,明显是要与他划清界限。 罢了罢了。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就井水不犯河水吧。 迟乐朝兰绫玉与水脉挑眉一笑:“走吧。” 兰绫玉与水脉,委曲求全,一同落落大方地向相爷行了个礼:“相爷,告辞了。” 相爷极不愿意地说了一声:“恭送王爷。” 迟乐他们三人出了相府大门,上了那辆马车。马车向前平稳地行驶了一段路。路上,迟乐和兰绫玉卿卿我我,相谈甚欢。 水脉寡言少语。她与兰绫玉,简直是冰火两重天的心境。一个心里凄凄凉凉,一个面上欢欢喜喜。 她轻轻撩起轿帘,一股清爽的风迎面而来,她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下。就在这时,听到一阵马蹄声,抬眸远望,只见前方云雾山下,尘沙飞扬。眨个眼就已经看到—骑快马飞奔而来。 马上的人一身捕快官服,威风凛凛,迎面而来,扬起一路尘埃。 水脉从轿窗口探出头,喊了一声:“东方大人。” 东方红闻言,猛地勒住缰绳。马儿长长地嘶鸣了一声,前蹄高高抬起,在原地打起了盘旋。 他回头,朝身后的马车一瞧,一眼望见马车里坐着的水脉。他俊朗的脸上,原本担忧的神情,立刻放松下来,眉目舒朗,嘴角浮起一抹舒心的微笑。 他扬声喊:“水脉姑娘!” 迟乐听见马车外的动静,对车夫大喝一声:“车夫,停车!” 马车车夫用力一拉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