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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疑似天花/沈

    

(二十八)疑似天花/沈



    军(二十八)

    红娟在门口左右张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担惊受怕的看着夜深人静的街道,半个身子都藏在了石狮子后面。

    漆红的门终于打开了。

    “督军,督军,我、我是十姨太的丫鬟。”

    结结巴巴自报家门。

    闻景辞审视她片刻,引着她进来,高高的门槛,青石铺地的平整院落里,蜿蜒曲折,隐约的花香四溢,

    左右的飞檐青瓦,盘根交错,幽黑的大堂教她心生惧意。

    把玩着通体翠绿的如意,迟迟不开口,红娟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跪着爬了两步一直到她的脚边,

    “督军,求求你救救我家姨太,”

    寂静,空气凝滞了一半,此刻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清脆的响声,

    闻景辞不动声色的将脚踝收了起来,并没有叫人起来,目光阴翳的审视地上的人,

    试探?陷阱?

    红娟一股脑把近日来的事倒苦水一样说的添油加醋,偷瞄着上位者的脸色,一边哭一边说。

    “十姨太说,愿如督军所愿。”

    如愿,如她的愿,她有什么愿,真把自己当回事,闻景辞的虎口卡着她的下颌,硬生生的托起她的颈子,

    挨的极近,冰川的温度惊的她哆嗦起来,

    “本督有什么愿?”

    墨色的瞳孔里是针尖一样的狠毒,甜蜜勾人的笑容下是罂粟花一样的恐怖,

    就算这样,红款还是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身子前倾,想要和那红唇再贴近一些。

    “来人,送客。”

    锦盒被扣好,又回到了红娟的手上,她跌跌撞撞的从后门回到院子里,

    故意省略了一些事,只是说督军不愿帮忙。

    沈羡气的拍桌,咬牙切齿,若非受不了这些腌瓒女人的阴险作派,她才不会寻求闻景辞的庇护,杀了她还来不及。

    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闻景辞看向她的眼神说不上清清白白,侵略性十足,如果眼神能视jian她,她想她一定会被那人送上高潮,不会停歇。

    剧烈的咳嗽起来,病怏怏的身子撑不住太大的气性,

    一面憎恨自己软弱无能,需要灭家仇人的庇佑,一面小心翼翼的期待那人能够给予庇佑,要和不要左右她的心绪,

    第二天就起了一身的红疹子。

    唐山彪恐惑天花,在后院群妾的鼓动之下,下令封锁了沈羡的院子,连看都没看一眼,吩咐了每日定时定点送些吃食和衣物。

    房间里的红娟哭哭啼啼,吵得沈羡头疼不已,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别哭了,我没事。”

    反倒是安慰起丫鬟。

    说完就侧过身子,面朝墙,心下生冷,流出热泪来,小巧的唇珠干裂起皮,唇瓣裂开了细口,憔悴的惹人心疼,可惜没人心疼,

    稀疏的光照进来,给全是病气的屋子驱散不少阴霭。

    唐家书房里,生性多疑的唐山彪把电报甩给了闻景辞,破口大骂段利明欺人太甚,简直就是强盗,明面上说自己兵力不足,士气低落,杉楠国把枪口怼在他脑门上,逼他就范,实际上希望川北来军救援,拉他一起入火坑。

    “这杂碎,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老子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唐山彪不想参浑水,烂摊子是吃力不讨好,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这川北的司令还要不要做了,这世道哪个不想拿个枪杆子号令众人。

    “川东、川西派了人手,义父不去,到时候落人口实,怕是要得一个不忠不义的小人之名。”

    “况且齐家,”

    闻景辞察言观色,接过电报,挑起燃烧的香炉,

    “齐海烽亲自上阵。”

    一来拉拢人心,而来怕是要趁机火并,若是齐家独大,川北只有腹背受敌。

    齐海烽是齐乐蓉的大哥,只等老爷子退位,就能名正言顺的接手川东的兵权。

    闻景辞拐弯抹角,分析利弊,要是能拿的兵权前去支援便可扩大自己的兵力,若是唐山彪亲自带队,那么自己就釜底抽薪,在新北搅出一团黄水来。

    “下去,我再考虑考虑。”

    “是,义父。”

    闻景辞还没走多远,又被乔装打扮的红娟给拦住了,她故意的被撞到在地,

    眼看四下无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哭泣起来。

    “督军,求求你救救我家姨太,他们是要杀人,要杀人啊。”

    闻景辞淡淡的回了一句,“这宅子里死的不计其数。”

    仰了仰下巴,眯起锋利的细眼,无情的从她身旁走过。

    沈羡口渴,唤了红娟两声,身上的疹子不退反长。

    红娟顶着核桃眼,急匆匆的给她倒水,把刚才的事如数转答。

    沈羡平静的像一滩死水,机械的喝着冷掉的茶,连唐山彪都不管自己死活,更何况闻景辞这个猎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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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窸窣的动静,门开了一道缝。

    一身黑衣黑裤的alpha悄无声息的推开了门,

    熄灭的炭火,没有香料的熏炉,几碟冷掉的素菜,

    “啧啧啧。”

    她嘲讽的摇头,来到她的床边。

    “要死了?”

    “你满意了?”

    不惊讶,很是平静,坦然接受闻景辞半夜入室的行径。

    她懒得和这人费口舌,假寐合眼,一句求软的话都没有。

    “贺连生应该不想在黄泉路上见到你吧,还是你们要做一对死鸳鸯?”

    闻景辞掀开了她的被子,不顾她羞恼的推拒,继续吐出狠毒的话刺激她,“顺便告诉他,你啊就是水做的,不经cao。”

    扯开她淡黄色的里衣,胸口和背后全是粉丝的红疹,没有一处得到幸免。

    “混蛋!!”

    她挣脱不开,抢不回衣服,气得颤抖,双手横在胸前,挡住前面的雪乳,羞愤的横着闻景辞。

    哪里是天花,普通的疹子而已,闻景辞放下心来,从柜子随手找来衣服,丢在她的手边,

    “穿上,我带你去医馆。”

    “我不,你滚,你滚!”

    “又想我如愿,又想装贞洁,你真该去柳花巷。”

    柳花巷是人尽皆知的妓院一条街。

    拿她和妓女比,真是个千刀万剐的混蛋。

    沈羡气的直哆嗦,咬着牙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