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要硬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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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叶瑶第一次，自己带饭去上班。 但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公司晨会上，徐曼依旧穿戴考究、妆容精致。 可这一次，她既没吹嘘，公司的远大前景，也没有对大家的工作计划吹毛求疵、大发雷霆。 因为，不会再有什么前景，也更不需要什么工作计划了。 徐曼宣布，大客户取消了合作，公司资金链即将断裂。 经过深思熟虑，徐曼决定关掉公司，剩下的一点资金，将作为补偿发给大家。 随后她叫来财务，当众盘账，现场把资金打给所有人。 最后，公司账上，只剩下了一千来块。 徐曼让财务把钱划到她的卡上，随后对大家说： “……那么，来说下最后一天的安排：我已经联系了废品公司，所有桌椅板凳，电脑设备，都拿去卖掉，然后大家一起，给办公室也打扫干净……” 徐曼清了清嗓子，眼神略微闪烁： “……说来很惭愧，自从公司建立，都没请大家吃过饭……忙完之后，咱们就在办公室里，吃个火锅吧……” 话音落地，所有人都低头不语。 角落里的叶瑶，更是双手抓着裤子，几乎要哭出来。 如果那天，她没有跟雅媛乱搞，而是坚持去把合同拿过来，或者只是单纯留在徐曼身边，事情没准还会有转机…… “怎么都不动弹啊！”徐曼拍手道，“最后一天！站好最后一班岗！好多东西要搬！都动起来！动起来！快点！” 办公室虽小，东西还真不少，走廊里堆得到处都是。 写字楼的物业经理见了，没好气地大喊道： “这是你们的东西吗！你们不能堆在走廊里呀！” “那个，我们不干了……”有人解释道。 “你们干不干！跟我有什么关系！”经理气哄哄地说，“不能堆在这里啊！” 徐曼听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为了干活方便，她挽起袖子，高跟鞋踢掉，光脚踩在地上。 “我是老板，怎么回事？”徐曼问。 “你们东西不能堆在这儿！” “这些东西，都是好的。”徐曼看着咖啡机、制冰机和微波炉，还有几把塑料椅，“还能用。” “不是、不管你能不能用……” “一千块！卖给你！”徐曼语气强硬。 “不是，我又不是收废品的，你……” “九百！”徐曼一步上前。 经理被徐曼气势逼退，后退半步，支吾道：“我看……就五百，不能再多……” “那你真是欺负人了！”徐曼皱起眉头，“算了，等会收废品的会来……” “行吧！那就六百……” “八百五！” 最后，徐曼以八百块钱，达成了交易。 她把八张票子交给叶瑶，让她拿这些钱，去买晚上散伙饭的酒…… 叶瑶大概明白，徐曼身上哪一点吸引她了。 跟洛洛一样，徐曼也是个硬茬。 虽然没有那“大铁棒”，但徐曼本人，就是那根昂然挺立的“硬家伙”。 不知疲倦，令人生畏，似乎除了她本人，再不能有谁可以握在手里。 就算在散伙饭上，徐曼依旧正襟危坐，对众人说道： “虽然公司破产，但咱们之前做过的业务，都很有分量，写在简历上会很漂亮——加上咱们团队，水平本来就不差，我相信，大家很快就会找到新工作的！” 开了好几年公司，最后账上只剩几百块的徐曼，依然在给别人着想。 大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纷纷给徐曼敬酒。 酒过三巡，徐曼脸颊微红。 也不知她是真的没有自知之明，还是在拼命掩饰内心的脆弱，徐曼又开口道： “……等你们到了新公司，可就不一定再遇到，像我这么严厉的领导了！当然，谁也不能跟谁一辈子，在新的岗位上，你们也要严格要求自己，就跟我在盯着你们一样……” 离别之际，人都心软，高高在上的陈词滥调，听来也变得感性。 叶瑶这个软蛋，第一个没忍住，耸着肩膀小声啜泣起来…… 没有不散的筵席，大家一个个跟徐曼握手告别。 有人提出拥抱，徐曼摇头拒绝了，她要把强硬姿态留到最后。 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徐曼和叶瑶两人，以及火锅油水萦绕的味道。 “那个，徐总，我帮你收拾吧……”叶瑶小声说。 “不急，我又没地方回去。”徐曼脚步蹒跚，又拿了瓶酒，“要是不嫌弃，再陪我喝点……” 给徐曼倒酒时，叶瑶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徐曼抿了口酒，长出一口气道：“你这个情况，比较麻烦呀……来我这儿，试用期还没过，公司就倒闭，简历上怎么写都很尴尬……” “对不起徐总……”叶瑶咧嘴哽咽，“都怪我，那次出差没表现好，所以才……” “别提那次的事儿！”徐曼语气强硬，仿佛被戳到痛处。 但下一瞬，她便眉眼低垂，语气略带一丝羞怯：“是我放不下身段，没讨客户开心……” “那个，徐总！”叶瑶大声道，“也许咱们还有机会！那个雅媛，刘总身边的秘书！我跟她认识的！没准她能说上话……” 徐曼听了，放声大笑：“啊哈哈哈！她是个屁的秘书！她是酒店安排伺候老刘的！” “诶？可是她跟刘总好像很熟……” “她跟谁都熟呢！这不是也跟你交上朋友了吗？”徐曼摇头笑笑，脸上表情，流露出丝温柔懈怠，“……你这孩子，竟然还在为我考虑……你这样性格，将来会吃亏的呀……” 徐曼说着，端详纸杯上的口红印，说道： “……放心啦，我会联系几个熟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工作——但不保证跟你专业对口哦。” “谢、谢谢徐总……”叶瑶点头道。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啦！”徐曼小声嘟囔着，“要不是你昨晚给我打电话……” “唔……”叶瑶听了，想起昨晚打电话的事儿，不禁害羞起来。 还好电话没接通，不然就丢大人了。 而徐曼接下来的话，令叶瑶不禁倒吸口冷气…… “要不是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你现在就看不见我了……” 徐曼喃喃说着，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徐总……您，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徐曼支起绯红脸颊，嫣然一笑道，“你昨晚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好就站在这座楼顶层，准备吹吹风，然后跳下去呢……” 徐曼半醉身体，摇摇晃晃。 可在叶瑶看来，这并非是松懈软弱，更像是高潮来临前，阵阵硬挺的搏动。 “但是你那通电话，倒是提醒了我……”徐曼缓缓起身，“不能不负责任一走了之，最起码，得把剩下的烂摊子收拾干净……” “徐总，那个……” “凡是做起来，总比想的简单——补偿金也发了，东西也都搬光了，最后……” 徐曼走到叶瑶身前，托起她的下巴： “还有小兔子的大胡萝卜，没品尝呢……” 说着，徐曼一颗颗，解开胸前衬衫扣子。 衣襟敞开，黑色蕾丝胸罩，托起滚圆丰乳，挤出到深深沟壑。 不等叶瑶反应过来，她就被揽住脖颈，陷入一片温热柔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