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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 ☆、44药,谎言,恶作剧 戴西的脑袋转了好几个回路,才把他的一番话理解透彻。她很愤怒,更加惊慌,条件反射地狠狠关门。 可言溯反应很快,身形一闪,就进了屋。 戴西气得发抖,扑去抓电话:“我会报警的!” 言溯双手插兜,幽幽看着她:“哦,那让凯利去坐牢吧!” 戴西一下子僵住。 言溯道:“你不想拖累齐墨,不想冤枉他,所以打电话给他曝光尸体,后来说证词的时候,也极力站在他那一边。你连他都不想伤害,更可况帮你处理尸体的凯利?” 戴西浑身一震,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却僵着脖子不肯回头。为什么他都知道,就像整个过程他在旁观一样? 她还是不吭声,死死扛着。 言溯走到她跟前,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看:“这是法证人员从吊扇的叶片上发现的。” 厚厚的灰尘上赫然一个手掌印。 “衣服和绳子不易承载指纹,其他地方你们清理的时候也会注意。唯独往吊扇上面绑绳子时,叶片的顶端看不到,容易忽视。而这是一只男人的手印,他是男人,自然不会让你爬那么高去绑绳子。对吧,戴西,他很照顾你。” 戴西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咬着牙,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言溯收回手机:“凯利现在被请去警局了。有这个证据,即使不是死罪,他也要坐十几年的牢。” 听了这句话,戴西终于挨不住,痛苦地闭眼。她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往下掉:“安娜是我杀的,不关凯利的事。他不是帮凶,他甚至不在现场。他只是把我当朋友,他很讲义气。是我害了他,是我不好。” 言溯立在一旁,不说话了。 他此行过来,正是因为他十分清楚,以戴西的善良,不会让凯利替她受罪。 戴西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不住地哽咽:“安娜约我5点见面,我刚好在附近的街区就去得早了点。结果在学校花园里意外看见安娜往可乐里放药。我真不知道那瓶可乐是给我的。 我们说起死去的罗拉,说起很久以前的朋友,也许是我们心理压力太大,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她也不知从哪里弄出来的绳子,我们打了起来。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清醒的时候她就倒在地上没气了。 我好害怕,赶紧跑了。可警察一定会抓到我的,我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给凯利打电话。凯利他说就算自首也一定会坐牢。 他说我个性太弱,到了牢里肯定会被人欺负。他就要来帮我清理现场,伪装成吊死。因为我没有杀人动机,警察不会怀疑我。这样就可以和两年前一样,成为解不开的悬案。” 言溯安静地听完,没有表情地接话:“接下来,你们就回到现场,把她搬去了第二间教室。” “是。第一间教室没有窗帘,凯利怕被人看到。结果去到第二间教室,却发现很多的干冰,还有水。凯利说太好了,这个可以冷却尸体,混淆死亡时间。他还说,” 戴西扶着额头,嘴唇一个劲儿地发颤,“说安娜一定是准备杀我的。” 说到这儿,她声音颤抖得不成形,“可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跟她说过,我可能会自……” 她捂住嘴,不做声了。 言溯无言看她,没有追问。 戴西自知失言,赶紧岔开话题,望向言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为什么看出来是我杀了她?” “戴西小姐,”言溯静静看她,眼眸深得像夜,语调平平,却透着极淡的惋惜,“虽然我不想说这句话。但是,是你的善良背叛了你。” 戴西茫然不解。 午后的阳光从窗口洒进来,在言溯黑色的风衣上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安娜死后,你给她梳了头发,给她叠好了衣服。我质疑齐墨时,你为他辩解,情急之下说了句自己都没料到的话‘不是齐墨,我肯定不是他,一定不是’。你当时的眼神非常确定。可他的精神都出问题了,你哪里来的肯定?” 戴西怔了怔,低下头,苍白地笑了:“安娜爱美,我不想让她乱糟糟的;齐墨胆子小,我怕你吓到他。” 言溯默默道:“所以,戴西小姐,你是一个糟糕的凶手。在你没有留下证据的情况下,还让我抓到了你。” “是啊,”她苦笑着摇摇头,“我不适合做杀人犯,不适合。” 言溯说:“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独自过来劝你自首。而且我非常乐意帮你向警方证明,安娜有杀害你的意图,绳索干冰是她准备的。” “谢谢。”戴西羞愧至极地捂住脸,“不要说我善良,我已经不是了。我变成了魔鬼。天啊,离开的时候,我在镜子里看见了我的脸,好陌生,好可怕。我看到自己像鬼一样可怕。” 言溯敛眉:“你说的镜子,是第几间教室?” “第二间。” 言溯不语,第二间教室的镜子碎成了渣渣。戴西赶到现场的时候,警察已经封锁了,所以她不知道。 而他此刻也不想解释,默了半晌,问:“安娜的包里少了一瓶指甲油,是不是你和凯利拿走的?” 戴西全然迷茫:“什么指甲油?或许是她没带呢,你怎么知道她带在身上?” 言溯依旧不解释,继续问:“你跑出去后,是什么时候和凯利一起回来的?” 戴西努力回想:“我心情很乱,一直快到六点。想起凯利要去见安娜,一定会发现的,所以那时候才告诉他真相。就是那时回去的,离事发应该有一个小时。回去后清理现场用了一段时间,后来天快黑了。我怕安娜冷,就关了吊扇的开关,立刻跑了。” 那吊扇和灯,是谁开的? 齐墨的精神出状况是在哪个时间段? 言溯垂眸想了半刻,又道:“不说这个了,我来还有一件事,Sindy Lin林星。” 戴西猛地抬头看他,眼神警惕:“那句留言,你还是看懂了?” “你怕我套话吗?”言溯笑笑,语调里掺杂着半点不屑,“那是一封情书的落款,高中时期的林星写给帕克的,后来到了罗拉手里。那封情书只有你们几个知道。而她死后,你们看到那句话全都害怕了。为什么?” 戴西低着头,攥紧手指,不吭一声。 言溯继续:“三年前,林星死于哮喘发作,死亡地点正是安娜吊死的那间教室。哦不,正是安娜准备杀死你并把你吊起的教室,这又是为什么?” 听言,戴西反而镇静了,发出一声冷笑:“呵,她也好意思在那里杀我吗?她有什么资格?” “为什么没有资格?”言溯很快捕捉到她话中的寒意,“因为,林星的死,不是意外,是你们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