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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再次祭出撒娇大法的简墨玉,伸手去牵简云扬的衣角,却被他避开,他莹白如玉的手指落了空,僵在了半空中。 简云扬眸色冷淡,往后退了两步,抬起下巴面无表情的开口:“尚阳郡王,请自重。” 江采玉心里啧了一声,目送简云扬甩袖离去,简墨玉可怜兮兮垂着头站在殿内,许久之后待宫人来了,才抬起头语气中勉强带上笑意离开。 待两人走后,江采玉长舒了一口气从屏风后跳出来,不顾仪态的伸展着拳脚,左右手扭着手腕关节。 偷窥这种事儿,还是很考验人的,以她的耐心,实在不适合做这一行。 面目扭曲的做完身体活动后,江采玉打道回宫,闭着眼睛思索着简云扬和简墨玉的谈话,分析着简墨玉的为人。 简墨玉在简云扬一副心无城府的模样,在江采玉面前活脱脱一只忠犬,单从今天的印象看,江采玉觉得他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待回到御书房中,江采玉百无聊赖的翻阅着折子,按照重要程度进行分拣,将奏折摞成了高高低低的小山。 分着分着,江采玉哗的一下坐了起来,张口问到:“今天是什么日子?” 宫人闻言,恭敬回到:“回陛下,今日十五了。” 江采玉坐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放下了手中御笔,又到了十五了。 月圆之夜,她会不会和简云扬再次换身,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按照前两次他们换身的规律,几乎每次都隔了半个月,在月圆和月初之时,每次持续近四个时辰。 江采玉琢磨了许久,有些坐不住了,第一次两人换身时,简云扬可是琢磨过要杀她的。第二次,几个时辰的功夫,她就被人陷害和人通jian,到现在还没查出幕后黑手。 若今日两人再换了身子,谁又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 江采玉左思右想后之后,决定,还是将简云扬放在身边靠谱些,这样哪怕两人换了身子,她也不怕。 想到这里,江采玉将奏折往桌子上一撩,直接下旨,今日摆驾漱玉阁由江嫔侍寝。 旨意一下,顿时引来无数羡慕嫉妒恨,如今后宫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不知有多少人想把江嫔给掐死取而代之。 简云扬接到这道圣旨,起初没猜出江采玉的心思,待思及今日乃是十五,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 他们两人今夜,真是会如之前那样,再次交换灵魂,回到自己的身体内么。 简云扬眼眸暗了下来,如果真是这样,他是否该充分利用这次好机会。但江采玉召他侍寝,明显就是为了防止他有所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天气真好呀,谢谢大家对蓝桥君的支持,蓝桥君辛苦写书,纵然不喜点叉就是。~~~~~ ,实在祸不及家人呀……请不要提及蓝桥君父母,就是他们在天上安息吧。嗷,缺爱的蓝桥君默默看着大家,爱我就夸夸我,讨厌就默默离开吧,嘤 ☆、60 金蚕丝 七月十五的夜,风花沉寂,琉璃瓦上似沾了一层薄薄的露水,月光飘洒光华流动。 玉漱阁再次接到陛下降临的旨意,已经不似先前那么惶恐了,整个后宫谁不知道,如今江嫔独得陛下宠爱。 主子受宠,宫人们走到哪儿都被高看一眼,连庄贵妃如今都不敢触江嫔的霉头。 莫说他们这些当宫人的不辩是非,都说前江皇后对宫人严苛,但他们拿眼瞧着,江嫔御下赏罚分明,未曾有过分之处。 虽然江嫔向来冷冷清清,大夏天的和她眼神对上一眼,能一路凉到脚心去。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何时奢望过从主子身上得到好脸色。 侍寝之前,照例是要沐浴焚香的,简云扬也是在和江采玉交换身子之后,才知妃子侍寝竟然是一件如此繁琐的事。 简云扬自然是不耐烦的,他喝退了下人,兀自拿本,坐在亮如白昼的寝宫中,认真看了起来。 薄如蝉翼逶迤坠地的蓝色纱衣,黛眉轻蹙的佳人,银发散在肩膀上,说不出的娴静安然。 隔着珠帘,那份娴静像是笼罩在朦胧珠光里,让人生出美人如花隔云端的惆怅。 简云扬听到响动,放下书,目光移向了珠帘,江采玉一手挑着珠帘,另一只却背在身后,没有带宫人进来。 没有外人,简云扬也懒得起身接驾,将先前放下的书又拿了起来,将江采玉当成了空气。 江采玉不以为意,双手背后朝简云扬走了过去,故作亲热的问:“爱妃在看什么书?” 沉默,沉香袅袅,熏的人有些惫懒。 简云扬正在为尚阳郡王之事气恼,身子微转了些,把江采玉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江采玉毫不在意,笑吟吟的站在一边,一双明眸中映着那抹淡蓝。 谁也经不住被人这样毫不掩饰的打量,江采玉大咧咧的目光,让简云扬觉得身上像是爬了蚂蚁。 他将书合上推了一把,抬头不耐烦的问到:“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采玉唇角噙着笑,忽然抬腿踹向简云扬腰际,简云扬没想到她突然发难,将椅子一转挡了她这一退,冷哼一声:“疯子。” 明明江采玉有错在先,却毫无征兆的对他发动攻击,简云扬觉得她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疯子。 疯子两字,只换了江采玉另一脚,简云扬不由火起,躲过这一击后,伸手去抓她的肩膀。 这正中了江采玉的计,她将一直藏在身后的手顺势往前一搭,只见一道金影闪过,简云扬只觉手腕一凉,上面已经多了个东西。 江采玉轻轻将手一提,两人手腕被金蚕丝牢牢的扣在了一起。 简云扬这才知自己上了当,手腕上冰凉如金似玉的东西,乃是武林秘宝金蚕丝,最大的特点就是坚韧有弹性,在武林中享有捆仙绳的美名。 这金蚕丝是先皇时,民间进献的宝贝,一直放在内库中,江采玉能知道这样东西,并且找出来还真是一个意外。 想到她当时提出,想要一种柔韧度高不易伤人但能将人牢牢捆住的绳子时,宫人暧昧的眼神,江采玉总觉得,他们仿佛误会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江,采,玉,你莫要欺人太甚!” 简云扬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江采玉面前土崩瓦解,他不死心用力拽了下手腕上的金蚕丝,那丝线却勒的更紧,在如霜似雪的皓腕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对自己的身体,江采玉还是很爱惜的,她将金蚕丝调的稍松了些,警告到:“等到明日上朝时,我自然会解开,再扯下去,对我们两个都不好。” 金蚕丝的特性,简云扬也是知道的,两人因为这条细细的金线被迫离得很近,江采玉的呼吸声好像就在耳旁。 他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