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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 秦若蕖撒娇地反搂着她:“人家不是没事么?” 老夫人无奈又不甘地在她脸上掐了一把:“你啊,真真让人片刻也放心不下。” 祖孙俩好一阵笑闹,片刻,秦若蕖终于想起素岚的嘱咐,从老夫人怀抱中挣开,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递过去:“祖母你瞧,那位谭夫人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也不知何意。” 老夫人接过一看,脸色当即一沉。 秦若蕖见她如此,更觉好奇,难得地皱起眉头思考今日所见的每一个人,片刻,猛地“啊”一声,倒把老夫人吓了一跳。 “是说我么?爹爹要将我许配给张家的公子么?” 老夫人先是一怔,继而哭笑不得地轻斥道:“也不害臊,姑娘家把亲事挂嘴上。” 这头祖孙俩言笑晏晏,那边素岚却心神不宁,尤其是当天色渐渐暗下去,府内陆陆续续点起了灯,不过半晌的功夫,秦若蕖与青玉熟悉的声音便从门外传了进来,让她的心不禁为之一颤。 “岚姨怎么了?一晚上都怪怪的。”沐浴更衣过后躺在舒适的被窝里,秦若蕖打着呵欠问。 “没事,小姐快睡吧,都二更了。”素岚柔声道。 直到感觉秦若蕖的呼吸渐稳,她才起身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夜深人静,远处的更声响了一下又一下,挽芳院内,素岚与青玉二人面对面坐着,均是一言不发。 突然,里间传出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窸窸窣窣的更衣声,两人不约而同地弹了起来,快步往里间走去。 烛光映照下,一名身姿蔓妙的黑衣女子正拢着头发,见两人进来,也不过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继续将长发挽好。 “蕖小姐。” 这位黑衣女子,正是本应在床上安睡的“秦若蕖”。 “今日在杨府出手击毙恶犬的那人是谁?” “是端王那名唤‘长英’的侍卫。”青玉忙回道。 “秦若蕖”皱着眉,颔首道:“原来是端王侍卫,莫怪功夫如此了得,幸而他出手及时,否则我便要冲出去了。” 稍顿了顿,又叮嘱道:“端王来意不明,如今又暂住府中,日后咱们行事务必小心。” “蕖小姐放心。” “秦若蕖”点点头,目光渐渐移向始终不发一言的素岚,问:“素卿之事追查得如何?” 素岚沉默须臾,回道:“钱伯托人传话来,已经找着了,如今正把人关在城西,只等着蕖小姐发落。” “秦若蕖”一下子从椅上弹跳起来,双眼闪着冰冷彻骨的寒光,她咬牙彻齿地道:“好、好、好,我就说过,有生之年,不惜一切代价,定要叫她落在我的手里!” 话音刚落,她快走几步推开紧闭着的窗,纵身一跳,瞬间便融入黑夜当中。 青玉二话不说紧随其后亦跳了出去。 夜凉如水,街上一片静谧,偶有巡逻的官差打着呵欠经过,此时此刻,正是好眠之时。 “秦若蕖”一路疾驰,牙关死死地咬着,眸光愈发的冷厉阴狠,夜风迎面扑来,似凉若冰,这感觉,就像当年她伏在那满地夺目的红当中时…… *** “呯”的一声,紧闭着的房门被人从外头用力踢开,吓得双手被缚、口中塞着布巾的狼狈女子颤栗不止。 只是,当她望向来人,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来人容貌时,瞳孔惊恐地张大。 “秦若蕖”带着阴恻恻的笑,一步一步向她走过去,嗓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素卿jiejie,这么多年不见,可还认得故人么?” 行至女子跟前,她止步轻抚着脸庞,笑得异常的甜美:“这么多年,素卿jiejie想来不记得我,但是这张脸,想必jiejie毕生难忘,又或者在午夜梦回之时见到过,只要……” 她将手轻轻按在女子心口处:“只要这里面跳动的心,还能流得出红色的血!” 一言既了,她用力扯下女子口中的布巾。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秦若蕖”并不理会她的哭喊,抽出绑在鞋子里的匕首,反手一抽,将绑着对方的麻绳切断,只得“扑通”一声,绑坐于太师椅上的素卿一下子便跌落地上。 她也顾不上身上的痛,爬向“秦若蕖”,抱着她的腿不断地哭求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秦若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只听得一声痛呼乍响,可她根本不在意,咬着牙满脸杀气地道:“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夫人?她早死了,难道你没看到她身上流的血?她流了那么多的血,满地的血,染遍了整个屋子,这些,都是拜谁所赐?!”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无边的恐惧渐渐弥漫素卿身体,眼前的女子更似是从地狱爬出来的追魂鬼,一点一点划开她的记忆,逼着她面对曾经的噩梦。 第十章 “不关你的事?若果真半点也不关你的事,为何你要诈死潜逃,为何千方百计躲避我的人?” ‘秦若蕖’每说一句,脸上的杀气便更浓一分,抓住素卿长发的手便愈发的用力,力度之强,像是要将对方的头皮扯下来一般。 素卿痛得哀嚎不止:“夫人,不,小姐、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说,当年与你私通,让你换了我娘的药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说我说,我说……”剧痛让她再也承受不住,又哪还敢嘴硬。 “秦若蕖”闻言,用力一扯,将她扯离身边,重重地摔向一边,眼神阴厉地盯着她:“说!” 素卿被摔得眼冒金光,听到这杀气四溢的话,生怕回答得迟了再吃苦头,连痛也不敢呼一声,颤抖着道:“他是我、不不,是奴婢偶尔结识的一名大夫,姓吕名洪,虽颇有医术,却因受人打压,故而一直不得志。夫人身子欠安,吕洪认为这是他翻身的一个机会,恳求奴婢助他一臂之力,将一味药加入夫人所服汤药当中……”说到此处,她怯怯地望了望‘秦若蕖’,见对方脸色愈发阴沉,吓得一个哆嗦,却也不敢隐瞒,结结巴巴地又道。 “那药只、只会拖、拖延夫人痊愈时间,并、并不会对、对夫人健康造、造成损害,只、只待城中大夫束手无策之时,他、他便可借、借此机会上门自荐为、为夫人诊治,到、到时夫人痊愈,自、自然……” “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你怎不说是自己不知廉耻,与人私通,谋害主子!”‘秦若蕖’双目喷火,握着匕首的手隐隐可见跳动的青筋。 “奴婢也是受人蒙骗,奴婢深受夫人大恩,绝不敢做出谋害主子之事,小姐明察!况且,这都是吕洪那伪君子一人所为,奴婢发现不妥之后本想找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