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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的时候,天已经黑透,镇国公自然也在场,二人尚沉浸在慵懒的余韵中,艾姑姑与芳华在太后身后侍奉,秦义与小双侍奉镇国公,冯起坐在镇国公腿上,扯了扯他袖子,奶声奶气说道:“给荣叔。” 荣恪低头一瞧,小胖手握着一颗白杏,忙张嘴接住,说一声真甜。 得到荣叔夸奖,冯起兴奋起来,拍着小手道:“翟叔,夸小双,小双,下药,秦义,不告状。翟叔,夸小……” 小双过来一把捂了嘴,跟荣恪陪着笑脸说道:“这颗白杏在他的小脏手里攥好几个时辰了,大哥还是吐了吧。” 荣恪抿唇大嚼着没说话,只是脸色越来越沉,沉得有些发青。 小双看着他脸色,吓得腿一软跪了下去,结结巴巴说道:“大哥,大哥容禀……” 荣恪扫一眼艾姑姑,艾姑姑忙过来抱了冯起,拉着芳华退了出去。秦义想溜,没敢,抄着手哈着腰站在荣恪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温雅蹙了眉头,一个个怎么吓成了这样? 荣恪吩咐一声说下去。 小双接着说道:“没有下春/药,就是助眠安神的药。” 难怪那夜里睡迷了似的,温雅看一眼小双,再看荣恪脸色,阴云密布,忙说道:“那夜里确实睡得沉,半梦半醒的,不是多大的事,你别吓着他们。” “还有呢?”荣恪头也不抬,继续嚼着白杏,果rou嚼完嚼到了果核,嘎巴嘎巴作响。 小双抖得厉害:“太后爱喝玫瑰茶,那罐玫瑰茶里掺了吕爷爷给的药,是避孕的,万一,万一有了身孕,没法收拾。” “领罚去吧。”荣恪扬一扬下巴。 小双磕个头说声多谢大哥,站起身僵着脚步出去了。 荣恪看向秦义,秦义哆嗦一下,温雅忙道:“你退下吧。” 秦义不敢走,跪下央求道:“爷,能不能换个责罚的法子?” “行了。”温雅拍一下桌子,“多大点儿事,饭都不让好好吃,秦义不走,我走。” 说着话起身向外,人到了门口,一只脚跨了出去,终于听到他说:“秦义先退下。” 秦义忙不迭爬起来,一溜烟退了出来,经过温雅身旁时轻声嘟囔一句多谢太后,然后一阵风般跑得远了。 温雅回头瞧着荣恪,荣恪抿唇看着她,半晌说道:“你满意了?” 理智上说,归政前若有了身孕,确实不好收拾,不过看荣恪分外在意,也就没有坚持,刚刚听到小双说每日给她吃吕爷爷的药,温雅心中确实一松,不过看荣恪面色不善,不敢表现出来,紧绷了脸说道:“我心里的打算跟你一样,顺其自然,万一怀上了,就到行宫养病去,有你在呢,谁又能将我如何?” 荣恪脸色缓和了些,过来牵了她手拉回桌旁,闷声道:“害你没吃好饭,我来为你布菜。” “你就吃好了?小脏手攥过的银杏果真很甜?”温雅嗔怪看着他, “杏核吐出来吧?再硌着牙。” 荣恪扭过脸将杏核吐在碟子里:“确实有一股子奶腥味儿。” 温雅端起茶在他唇边,他就着她手漱了口,摇头道:“没了胃口,带你到洛阳城逛夜市去。” 手牵着手信步在夜市上游逛,说些闲话逗得他怒气消散,好奇问道:“小双领了什么罚?怎么吓成了那样?” “小双天不怕地不怕,怕没人跟她说话,怕不能出门,小时候闯了祸,我就罚她关屋里,关三天三夜,谁也不许理她,以前有大双偷偷隔着门跟她说话,这次大双不在身边,她知道逃不过,吓坏了。”荣恪摇头。 “大双最怕什么?” “大双最怕打雷,打雷的时候要钻在小双怀里。” “秦义呢,怎么罚?” “脱光了在院子里站着,无论寒暑,无论白天黑夜,无论人来人往。” “难怪吓成那样。”温雅啧了一声。 “别为小双求情,这丫头无法无天,这次若绕过她,以后连我也不怕了,就没人能管束得住她了。”荣恪攥着她手,“你若开口,我会心软。” 温雅嗯了一声,又逛一会儿笑道:“关上一日一夜不就行了?” 荣恪不理她,温雅吐一下舌头,握紧他手笑道:“算我没说。” 夜半回到行宫,荣恪特意去了趟后院,小双果真乖乖将自己关在一间放杂物的小屋子里,门窗都遮挡得严严实实。 一个人正隔着门低声与小双说话。 他拧了眉头…… 第152章 连环计 秦义和大双小双一起长大, 年纪相仿,本以为是他,走近了一瞧,竟然是翟冲。 “翟统领?”荣恪似笑非笑看向翟冲。 翟冲猛然回头,瞧见是他,指指那扇门:“她给太后用药有功,理当行赏。” “赏什么?赏一个男人,翟统领这样的?”荣恪不怀好意。 偏生翟冲没听出来:“这样对一个姑娘家,是不是太狠心了?” “翟统领对我义妹怜香惜玉, 三更半夜隔着门叙话,可是要娶二夫人吗?”荣恪挑唇看着他。 翟冲忙后退几步,噔噔噔大步走了。 小双隔着门试探叫一声二哥, 荣恪嗯了一声。 “二哥,我这样做, 不是更稳妥吗?”小双不解问道。 “稳妥,但是伤身。”荣恪咬一下牙, “这样的药每日都得吃,我怕她伤了身子,若是能找来给男人吃的药,我会重赏你。” 小双这才明白,忙扒着门缝说道:“二哥, 我错了。” “既知错了,接着领罚吧。”荣恪声音一沉,转身走了。 从后门进到寝殿, 雅雅正在等他,空气中幽香浮动,一袭大红的寝衣,散着长发赤着双脚,懒懒歪在榻上,灵动而娇柔。 看到他进来,笑着朝他伸出手嗔怪道:“不是说不能耗费好时光吗?让我好等。” 他过去握住她手,上下打量着她笑道:“从未见过雅雅穿红。” “一直想穿,在宫里不能穿,上次震慑丽贵太妃,也不过穿了重粉。今夜里特意穿给你看,好看吗?”她咬了唇看着他。 “好看。”他上榻抱她在怀中轻笑,“雅雅穿什么都好看,脱光了最好看。” 她拍他一下,靠在他怀中问道:“看小双去了?” 他点头说是。她看着他,能看到人心底的最怕,难怪让人畏惧,忍不住笑问道:“我呢?最怕什么?” “怕辜负睿宗皇帝所托。”荣恪看着她。 她呆愣片刻方问道:“你呢?最怕什么?” “我最怕你。”他一本正经。 她笑骂一声坏蛋,埋头在他怀中轻声说道:“困了。” “睡吧。”他搂她在怀中,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 听着她轻缓的鼻息声,看着她的睡颜,手抚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