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乡试进场 申余合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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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 “咕噜噜!” “……” 随着一阵马车的响动,盛长权很快就是离开了盛家所在的那条街道。 “吁~” 徐长卿一声长嘘,直接坐在驭者的位子上用手提起了缰绳,控制住了马车的速度。 “这天色?” 他在位子上换了个姿势,看了看天色,神情一动! 原来,他察觉到此时的天色已经不早了,那东边的日头开始露出一角来了。 不过,既然时辰不早了,那他也不再多做停留,索性就直接加快了速度。 “驾!” 徐长卿凌空抽了一记响鞭,而后便熟稔地驾驭着马车,迅速地朝着目的地进发。 其实,按理来说,乡试这一场应当是要回原籍去考的,但是,因为考虑到京官的便宜,所以朝廷也是特意在京师里设了一批考场,专门为那些京官子嗣服务。 不过,也别以为这就是优待,要知道,越是临近朝廷中枢,其科考的难度也就越大。 通常来说,要是回自家原籍的话,可能这乡试的难度会低些,而且,这里面可cao作性的可能性也是会大大提升的。 但是,汴梁城里的这一场可就不同了,其中,不仅是试题的难度大,就连监考的规格也会极严,根本就不会让人有上下打点的机会。 当然,有弊就有利,这汴京城里的乡试其含金量自然也就会更足,这些也是专门供那些心高气傲,且相当自信的学子们所准备的。 而盛长权赫然就是此列。 至于同样也要乡试的申礼则是回到了山东老家,准备回他们申家的祖籍地去考,虽说他们那儿文风鼎盛,其乡试的难度未必是要比汴京城里的这场要低。 但是,因为在当地的话,申家就属于坐地虎,可能会存在一些可cao作的地方,让考官们在某种程度上稍稍放松一些。 毕竟,法理不外乎人情,那些考官们只要有些去做,到底还是能打打擦边球,给予申家一些便宜的。 不过,也别以为有着这些东西就一定能过,双方也都清楚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只要申礼的文章不那么差,哪怕是差了些,但只要还能说得过去,那就可以让他们这些人勉强抬手的。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文章的好坏嘛,倒是不如武者比斗那般,可以叫人一目了然。 故此,申礼才会千里迢迢地往回赶,准备在山东老家去考取乡试。 “驾!” 徐长卿坐在前面,小心地驾驭着马车面的马儿,以免惊扰到了里面正整装待发的盛长权。 许久,直到他们走到了一条相对平缓的道路之上时,徐长卿才回过头问向车厢里的盛长权,好奇地问道:“少爷,您这次有把握吗?” 徐长卿不喜欢读书,所以也并不清楚盛长权的火候究竟是有多少,虽然他家老爷子极为推崇盛长权,说他有状元之姿,而且还说这小小的乡试,对于盛长权来说只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甚至徐老爷子还说,那号称是大三元之一的解元,盛长权也是能拿到手的。 对此,徐长卿却是表示怀疑。 当然,他不是怀疑盛长权不能考过乡试,而是觉得他不一定能夺得这次的解元,毕竟,这成汴京城里的乡试可是卧虎藏龙之辈,他家少爷虽强,但也不一定能稳赢啊。 因此,他才会这般开口。 “呵呵!” 对于徐长卿问出的这个问题,正坐在车厢里面闭目养神的盛长权却是轻松地笑了笑。 “长卿,你放心便是!” 哪怕是在自己多年的好兄弟面前,盛长权也依旧是没有说真话,只是保守地道:“别的我不敢多说,但这乡试我定然是没有问题的!” “啊?少爷!” 徐长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知道您肯定能考过这次乡试,但我想要问的,是您这次能考中解元吗?” 得! 徐长卿的这话一说,顿时就叫盛长权有些无语。 说他不好吧,他又是对自己有信心,觉得自己肯定能过,但是,说他好吧,自己这心里又有些不得味,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盛长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徐长卿一眼,而后幽幽地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毕竟,这解元的位置还是得看运气的。” “呼~” “那也挺好!那也挺好!” 徐长卿被自家少爷给看的有些心虚,顿时就是明白盛长权心里头不高兴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失言了,问了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但是,只要能亲口得到盛长权的确认,知道他一定能过乡试后,他的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毕竟,只要能过乡试这一关,当上举人老爷,那就已经是一件儿大大的喜事了。 至于说别的,他倒是也没有细想,方才的一问,也只是好奇而已。 “好了,长卿!” 盛长权从车厢里打开了车帘,往外头看了一眼,而后吩咐道:“你再加快些速度,我们还是快些进场吧!” “是,少爷!” 在得到盛长权的回答后,徐长卿倒是没了紧张,眼下,既然自家少爷急着进场,那他自然是不会有异议的。 于是,徐长卿应了一声后,便马鞭一扬,再次耍了个响鞭! “噼啪!” 马儿一惊! 顿时就是扬起蹄儿,一顿快跑! …… 当徐长卿驾着马车,载着盛长权来到考场的时候,那里,早就已经站满了人。 其中,除了大批赶考的学子们之外,还有一大队身穿铁甲的士卒,他们已经是极为负责地将那考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根本就不允许有一点儿意外发生。 “少爷,这里头已经进不去了!” 徐长卿跳下马车,直接用手牵住马儿,回头对着自家少爷说道:“那些人太多,已经把道儿占了!” “嗯!” 对此,盛长权自然也是看到了的。 “好了!” 盛长权从车里走了下来,而后看着徐长卿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找个地方,把这马车给停稳吧!” “是,少爷!” 徐长卿从车子里取出盛长权的考箱,然后将之递给他,开口道:“少爷,您的考箱!” “好!” 盛长权接过考箱,然后再度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考场,心里头也是有些惊异。 “真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人敢来这里科考!” 对于这种情形,盛长权也着实是没有想到。 毕竟,乡试这一场虽然设了主考官,但是,却不是说他就负责所有的学子考卷了。 根据太祖、太宗两位皇帝定下的规矩,乡试这一场需要各地官员统一合作,各自负责一片区域,然后将他们认可的考卷批阅出来。 其中,乡试里最低的行政场地为府,也就是说,但凡祖籍是这个府里的学子都要到府城里去考试,然后经由府城各级官员对其考卷的批阅,然后录用、上报。 当然,这里的学子也是可以去汴京去考的,毕竟,那也是允许的。 话又说了回来,这府城里的乡试录用名额只有五十人,其中需要上报前三十人,将之汇报至上级行政单位,再经由他们汇整,最后交给汴京城里的主考官。 比如说这一次的乡试,就需要将所有上报的考卷交给翟景年,翟大人。 而主考官在得到这些人的试卷后,还需要做一份榜单,将其中的名次给筛选出三个等级来,不分具体名次,但也可以考察其中的优劣,并允许他们参与下一场的科考。 当然,也有检查其中是否有不当序列的问题,例如才学极差,却能中榜,这样做的目的不仅是为了检查其中是否有舞弊的情形,更重要的是要看各地的学子才学情况如何,借此来掌握当地的教化问题,继而明白那里的民生,以巩固朝廷的统治。 另外,那些没有被上报却被当地府城录用的学子也并不是说他们就没有继续科考的资格了,实际上,他们依旧是举人,也可以继续会试,但是,在朝廷选拔官员之时,他们就没有更大的优势了。 当朝廷人手缺乏的时候,往往会先选择前者,录用他们那些人,而这些名次靠后的学子却是后备中的后备,只有在无奈下才会选择他们。 例如,实在无人可用。 说到最后一点,那就是所谓的解元,也并不是唯一的,这就跟县试的案首一样,是分考场的,但是,这被主考官亲自监考的汴京城考场里考出来的解元,却是最为正规,也是最有分量的一个。 而这个解元,才是盛长权所追求的大三元之列。 “当!” 与县试时的一样,每过半个时辰,考场里的差役就都会拿起一把铜锣敲响,这是用来提醒众学子开考时间的。 “少爷!” 徐长卿从马车上取出两个大包袱,递送到盛长权的身前,介绍道:“这是府里为你准备的吃食,还有一些用物,都是你在里面能用得上的。” 盛长权点了点头,而后道:“行了,我都知道了!” “长卿,你几天,你也不用在这里等我了,只要结束那天你再来就好了!” 因为乡试是要考两天的,再加上今日经场的一天,所以一共就是需要三天的时间,因为盛长权觉得就算是让徐长卿留在这里倒也没什么用,索性,就让他放假了。 “好的,少爷!” 徐长卿点了点头,倒也没有意外。 毕竟,盛长权待他确实是没话说,除了特殊的时候,否则平日里怎么合适就怎么来,他根本就不故意摆弄主家的威风,十分之体谅。 “嗯!” 盛长权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因为徐长卿路上的问话而故意刁难他。 “行了,那我就先走了!” 盛长权一手提着个考箱,另一手则是拎着两个硕大的包袱,看起来倒是也颇为搞笑,不过,在周围考子皆是如此,甚至,他们的包袱更为夸张之后,再看盛长权,倒是也不觉得了。 “停!” 当盛长权走到考场门口之时,负责搜查的衙役们顿时就是伸手拦住了他。 “是,差爷!” 盛长权温和地笑了笑,却也没摆什么官家子弟的谱,甚至还很是谦逊地唤了这两衙役一声,而后就很听话地将自己手里的东西,包括考箱以及包袱全都打开了。 对面的那两个衙役见此不由地神色一缓,尤其是在听到盛长权的称呼后,他们脸上的神色更是舒展了许多。 不过,因为职责在身的缘故,所以他们也不敢松懈,而是依旧很负责任地在这些东西上面检查着,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夹带。 但是,相比较于之前那些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仁兄,盛长权这次的情况却是好了很多,里面的吃食、衣物基本上都是维持了原状。 作为搜查东西的老手,他们自然是有能力做到这一步的,至于说前面的那位仁兄,那估计是因为得罪了这两衙役,才会得到那般下场 半晌。 “得罪了!” 在检查完所有东西后,左边的那位衙役倒是拱手对着盛长权道歉了一声。 “无妨!” 盛长权笑了笑,依旧是在外人面前保持了自己的人设——温润如玉,翩翩公子。 “既然差爷已经查好了,那在下就先进场了!” “请!” “多谢!” 三人客气了几句后,盛长权依旧是保持着风度,不紧不慢地走进了里面。 后面,在见到盛长权如此待遇后,其他的几位学子倒是脸上露出了喜色,他们以为这是因为这两个衙役是在畏惧自己的身份才会这般。 也就是他们没看见盛长权前面那位仁兄的下场,那些衣物倒也罢了,吃的东西嘛,几乎全被这两衙役给捏得稀碎。 那散碎的模样,简直就跟翔一样,看了就倒胃口! “喂!轮到我了!” 排在盛长权后面一位学子大大咧咧地将手里的东西往前面一递,态度十分嚣张。 对面的那两老油条对视一眼后,“眉目传情”,很快就给了他一个惨痛的代价! “啊!我的糕点!” “……” 走在前面的盛长权听到这里,不禁咧嘴一笑。 “呵呵,这些傻瓜!”